“帝后……,您要给我们做主啊!我儿辛辛苦苦去城里做工,这个女人却不守妇道与人私通,并且有了野种。这种女人,是留不得的呀!”
李婆子也反应过来,老泪纵横的哭泣着。
白霜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径直走到那个女人身边。
她微微蹲下身,伸手在那个女人肚子上摸了摸。
那女人有些昏迷,当白霜的手碰到她肚子的时候。
她本能的蜷缩了一下,伸手护住自己的肚子。
白霜收回手,又把手搭在她的手腕处。
片刻之后,她伸手从玄玉镯掏出一颗丹药,给她塞进嘴里。
随即,才拍拍手,站起身。
“你是他相公?”
白霜转眸,看向一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
或许是白霜的眼神太过犀利,那男子的身形抖了一下,有些畏惧的颔首。
“是。”
“你也相信,你夫人是与人私通有了身孕?”
白霜收起脸上的笑容,神色严肃的看着他。
那男子一脸的痛心疾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回帝后,草民也不想相信。可如今,她的肚子都这般大了,而这几个月,草民一直在城里,从来没有碰过她……”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想要表达的,却已经很清楚。
“那你呢?”
白霜转眸,又看向李婆子。
“你身为她的婆婆,应该是每日都与她在一起吧?你可能确定,她真的与人私通了吗?”
李婆子边哭边跪地,仍旧是一副受害人的模样。
“回帝后的话,老妇的确日夜跟姜氏在一起。白日倒还好,可到了晚上,老妇总无缘无故睡死过去。如今想来,应该是姜氏为了与人私通,所以给老妇下了药的缘故。”
“你胡说!”
姜氏吃了丹药,现在已经幽幽转醒。
然而,她刚醒来,就听到李婆子如此诬蔑自己的话。
她努力的站起身,忍着腹部的不适,气的眼眸赤红的看着李婆子。
“我嫁入李家八年,如那拉磨的驴子一样,被你们折磨了八年。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有数不尽的活在等着我,我有什么精力去偷人?”
“姜氏,你看看你的肚子在开口!没有偷人?我儿这几个月在城里做工,你的肚子是怎么大的?”
李婆子呸了一口,满目的嫌弃与嘲讽。
“还真是死鸭子嘴硬!肚子都大了,还口口声声的冤枉!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像你这种不知廉耻、不守妇道的女人,就该拉去浸猪笼。”
“哪个媳妇不做活?你连着生了三个丫头片子,没
让我儿子把你赶出去,就已经够善良的了,让你做点活怎么了?”
白霜没有再听李婆子絮絮叨叨骂人的话,而是起身在院子里走了一圈。
众人都不知道白霜在干什么,没有人打扰她。
白霜走到一个房间的门口,缓缓停了下来。
“这是谁的房间?”
她转眸,看向李婆子。
李婆子不明所以,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回着。
“回帝后的话,这是民妇的房间。”
白霜点头:“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自……自然是可以的,就是房间简陋,怕……怕污了帝后的眼。”
她倒是不想让帝后进,可她敢说吗?
白霜也没客气,轻轻推开房门,缓缓走了进去。
李婆子见状,连忙小跑着过去,想要稍微收拾一下。
但她还没走到,白霜便已经走了出来。
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把椅子。
她将椅子房子院子里,然后便径直坐了下来。
“你叫……”
白霜看着李婆子的儿子,李婆子的儿子立即回着。
“回帝后,草民名叫李毅。”
白霜点头,静静的看着李毅。
“李毅,你在城里做什么伙计?”
“回帝后的话,草民在妖扈城的一个小餐馆里做跑堂。”
“餐馆每月应该都有轮休吧?你为
何不回家?”
“回帝后的话,餐馆虽小,但生意不错,店里的人手不足,因此鲜少能有机会回家。”
白霜点头,不再言语而是挥手,让姜氏过来。
姜氏许久没有进食了,虽然吃了丹药,但走起路来,仍旧有些虚。
大丫见状,立刻上前扶着姜氏,慢慢走向白霜。
“姜氏,若给你一个机会,你是选择留在李家,还是跟李毅和离?”
姜氏看着哭成泪人的大丫,还有身上带着伤痕的兄长。
她知道,这是离开李家最好的机会。
于是,她下定决定,往地上一跪。
“若有可能,民妇只求能够带着孩子,离开李家。”
“呸!”
李婆子闻言,顿时气的呸了一声。
“你这个荡妇,你只配浸猪笼!还想带着那几个丫头骗子离开,我呸!那是我李家的种,你休想带走!”
虽然她不喜欢丫头片子,可也不会让姜氏带走。
毕竟,丫头片子也是可以卖钱的。
一个丫头,至少可以买五两银子。
三个丫头,就是十五两。
可以买很多东西了!
“奶奶又不喜欢我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跟着我娘?”
大丫不甘心的看向李婆子。
“我喜不喜欢,你们都是李家的种!想要跟着姜氏,门都没有
!”
李婆子恶狠狠的说着,完全忘记一旁还坐着帝后。
白霜轻咳了一声,李婆子才想起来帝后在场。
心里更是将李大丫给骂了个半死!
若不是这个丫头多事,现在姜氏已经浸猪笼了。
等事情了结,她第一卖了这个赔钱货。
“你想清楚就好!既然如此,那本宫便开始审案了!”
白霜说着,神色一转,眼神凌厉的看向李婆子。
“李氏、李毅,你们可知罪!”
李婆子和李毅,被白霜忽然转变的气场吓了一跳。
两人连忙跪下,抬头狡辩着。
“帝后明察,草民不知何错之有?”
白霜冷哼一声,眼神犀利在两人身上扫视着。
那强大气场,和深邃的眼神,似要将他们给看穿一般。
他们的眼神里,不由的浮起一抹不安。
“不知何错?”
白霜冷笑着,挥手将一个布袋子仍在他们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你们心里应该知道吧?”
那个布袋子,是白霜刚刚从李婆子的屋里找出来的。
布袋子是用碎布头缝制的,而那些碎布头就是李婆子身上的衣服上的。
当李婆子看到那个布袋子,瞳孔猛然一缩。
身子不禁颤了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完了,那个袋子忘了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