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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就一次

    单允辛本就生的一张浓墨重彩的美人面,高鼻深目,轮廓分明,一双眼尾微微挑起的凤眼此刻含笑蓄情,黑曜石一般的眼瞳闪烁着勾人的碎光。

    他离得太近了,尤听容避无可避,不得不与他四目相对,看着看着,尤听容的呼吸无端端地急促了些,原本苍白的脸颊上透出来一丝粉。

    单允辛看着尤听容闪烁的眼神,心中别提有多美了,得亏他有个好皮相。

    正当他耍够了风度,正要追上来尝一尝樱唇,俊脸上就听“啪”的一声轻响,尤听容的手掌推开了他的脸。

    尤听容清了清嗓子,有些忙乱地垂下眼睫,嘟囔道:“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做什么?”

    单允辛瞧着她难得的娇羞模样,笑的嘴都合不上,弓着脖子蹭到她的颈窝里。

    尤听容被他取笑的有些坐不住了,往后靠了靠,躲开他的脑袋。

    “陛下舍不得美人,还要拿臣妾做筏子。”尤听容要找回场子来,故意埋怨道。

    一边说,一边拿姣白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他的心口,紧致而富有弹性的胸肌手感很好,让她没忍住微微勾了勾手指,骚挠了两下。

    单允辛被她的动作勾的浑身都绷紧了,一时之间呼吸都乱了,嘴里

    还紧着为自己分辩,“你个没良心的,朕哪里稀罕这些乱七八糟的美人,还不是为了给你做人情?”

    说罢,单允辛的一只手就攥住了尤听容的手,强拉着到了自己的薄唇边。

    这只手白如皓月,手指细长而绵软,指头带着一点肉粉色。

    单允辛垂下头来,姿态看似柔顺,可那双眼却自始至终没有离开她的脸,直勾勾的,好似饿急了的猛兽盯着猎物,充满了蠢蠢欲动的贪念。

    一边看着她,单允辛一边将嘴唇一点点靠近她的手,伸了舌头轻轻滑过指腹,动作缓慢到了磨人的地步,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尤听容再触碰到他舌尖的瞬间便微微一颤,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试图把自己的手指解救出来。

    可她的小胳膊小腿和他一比,无异于蜉蝣撼大树,反倒被拉扯着更近了些。

    随着空气的升温,单允辛重重嘬了一口她的手背,留下暧昧的红痕,泛着细碎的水光,他自己也有些烧的慌。

    不为别的,实在是这冰雪做的小人,越尝越渴。

    “今日朕这么贴心……没有奖励么?”单允辛声音里带了些暗哑,软缎常服之下,难以抑制的情动一眼便知。

    尤听容伸手推他,“臣妾身

    子不方便……”

    单允辛自然晓得,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但邪火烧的他昏头涨脑的,凑过去盖上了尤听容的唇。

    两唇相交,腻歪地碾压摩擦之中,单允辛的口齿之中漏出极轻的一句,“容儿……”

    “容儿叫朕迷魂淫魄。”单允辛旧事重提,一边啄吻着,一边旧事重提,“容儿……”

    尤听容被他的用词逼的羞耻至极,只管摇头,不肯松口。

    单允辛耍起赖来,黏糊糊地贴着她,软了嗓音道:“好容儿,就帮朕一回吧……嗯?”

    他知道,尤听容生的一副软心肠,最是吃软不吃硬的。

    尤听容被他缠的很紧,两腮的薄红一路蔓延,顺着玉颈,竟然沁出一丝薄汗来了。

    此刻的单允辛就像一只嗷嗷乱叫的大犬,为了吃口荤肉,不惜腆着脸撒娇卖痴。

    一贯强势蛮横的人,做出这幅可怜样,让尤听容头疼的很,心里暗自咬牙,真该让那些个朝臣们看看,你下了龙椅是什么模样,当真是脸面都不要了!

    ——

    庆安宫

    楠木寿字镂空裱凤纹的高架屏风之后,及膝高的花梨矮榻上,垫了南地朝贡的鹅绒做底,上铺黄地碧牡丹方胜织锦丝缎,再盖上一层溜光水滑的貂皮绒毯,

    奢靡至极。

    而皇太后正侧歪在榻上,一手支着侧额,一手虚虚地捂在嘴上,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

    虽然年近四十,但穿的一身山茶红织金牡丹纹样的宽袖罗群,浓妆朱唇,面颊红润,娇艳非常。

    “太后娘娘,膳食已经摆好了,奴婢扶您去用膳吧。”彩月上前请示。

    昨夜里皇太后留了杂耍艺人,听完了一折灯影戏才睡下,今日睡到日上三竿了,才懒洋洋地起身,俨然还是没什么精神。

    皇太后悠悠点了下巴,由彩星、彩月一左一右搀着她起身,朝外走去。

    外间很大,却只在窗格前摆了一张偌大的方桌,显得有些空落,方桌上刻雕了四方连续如意莲花,其上摆了大小不一的十六道膳点。

    皇太后缓缓落座在四方高背椅上,眼神扫过膳桌,不太高兴地撇了撇嘴,“明儿把这张桌子换了。”

    “这么大的桌子,就摆了这零零星星的几个碟子,瞧着就寒酸。”皇太后懒懒地靠着腰枕。

    她这个膳间,本摆了三张这样大的桌子,尤听容伙同了皇帝给她将三十五道膳减成了十五道,连张桌子都摆不满。

    彩月笑着替皇太后递上一小盅燕窝,“您为了国安民定受苦了。”

    “您

    放心,待陛下再大些,自己体味了做父母的苦心,定然就知道您的苦了。”

    彩月说的好听,皇太后这才拿起金柄白玉勺,开始用膳。

    可这汤还没喝上两口,就听外头传来了太监的通报声,“皇后娘娘驾到!”

    彩月心知不好,暗道,今日是哪个不懂事的,竟这样通传?

    再看皇太后,果然嘴角坠了下去,眼神也冷了些,“皇后大驾,还不赶紧请进来。”

    彩月给彩星使了个眼色,彩星放下东西出去迎接。

    而彩月则低声开解道:“皇后娘娘一片孝心,定然是急着见你呢,这奴才也是个没分寸的,也不晓得顾及太后娘娘是否得空……”

    这话可哄不到皇太后,皇后的心思,她门清,“哪里是奴才没分寸?是皇后娘娘派头大了。”

    见彩月还要再劝,皇太后垂头搅着汤勺,“罢了,她是个拎不清的,哀家还能跟她计较吗?”

    外间,彩星紧走着出来迎接,却不想皇后急切的很,不等她到,人就已经掀了门帘进来。

    彩星刚想拖延着向皇后请安,她这才屈膝下去,皇后就抛下一句,“不必多礼。”

    脚步匆匆只奔内殿去,恰好隔着薄纱六面屏风,听见皇太后埋汰她的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