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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先生到底是谁?

    叮嘱好宁渊之后,楚辞回了宫。

    萧烨还没回来,但银衣却在卧龙宫外面,似有心事。

    楚辞有些诧异,“外面有消息传来?”

    怎么不去严府那边找她,直接来了宫里呢?

    银衣上前来,道,“齐王的死讯,已经传到了五皇子那边。柳宴第一时间去了曹家,五殿下应该是着急和曹家商量。”

    楚辞点头,“是在意料之中的。”

    “只不过,曹德成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她的脸上露出一丝丝冷笑,“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我倒要看看,他还能不能沉住气。”

    银衣闻言眼底露出一丝钦佩,“殿下深谋远虑,纵然他们有三头六臂,属下也相信殿下应付的来。”

    楚辞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她今天……

    好像有些不一样。

    银衣朝着她笑,“那属下继续盯着外面?”

    楚辞点头,“行,那冲去吧。”

    银衣告辞离开。

    楚辞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凝眉,“清尘啊,你有没有感觉,银衣今天有些奇怪?”

    清尘摸着耳朵,琢磨了一下,道,“是有点怪怪的,刚刚咱们过来的时候,她好像有点紧张。”

    楚辞眯眼,想起先生的事情。

    信鸟进了严家,马上要嫁给悦王……

    而信鸟,曾

    经和银衣是同一个主子。

    那么,银衣是谁的人呢?

    这个节骨眼儿上,她……除了替她办差之外,到底还有没有其他的目的?

    楚帝扭头看向卧龙宫,突然产生警觉。

    她推门快步走进去,朝着龙案背后的萧彧,“父皇,儿臣有件事情,希望父皇支持!”

    萧彧一愣,抬头看向她。

    “过来说。”

    回神后,招呼她过去坐下。

    楚辞看向他,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已经知晓她要说什么了。

    这个错觉恍了一下。

    楚辞也没多琢磨,道,“最近云凰使臣入京,加上朝中动荡,儿臣有些担心父皇的安危,所以建议加强宫禁,颁发一种特殊令牌。”

    “没有令牌者,一律不可自由进出皇宫。”

    萧彧闻言看向她,有些迟疑地道,“阿辞……可是担心什么人?”

    楚辞沉默下来。

    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儿臣是想要找个由头,限制一下身边的人。”

    又道,“想必父皇也知道,儿臣能活下来,多亏先生照料。我身边也有四个侍卫,是从先生那边过来的。”

    “如此多事之秋,我不希望他们能进来。”

    萧彧闻言眉梢一挑,眼神古怪,“你担心那个先生会伤了朕

    ?”

    楚辞轻轻摇头,“也并非如此,儿臣只是希望把一切可能引发悲剧的因素排除在外。”

    “儿臣原本以为,先生在朝为官,我总会见到他。但是现如今,我也还不知道他究竟是何人。父皇和先生对我而言都至关重要,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受伤。”

    她的苦恼担忧写在脸上。

    萧彧有些心疼,轻声地问,“那假如,那个先生……当真想要害了朕呢?”

    楚辞心头咯噔一下,抬起头来脸色发白。

    她的身子几乎是颤抖的,“若先生和父皇是敌人,若先生想伤父皇,那儿臣便挡在父皇身前。”

    顿了顿,又艰难道,“还请父皇看在阿辞的面子上,不要伤害先生性命。”

    她起身,朝着他跪下来。

    一颗心在颤抖。

    先生,父皇,都是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人。

    她怎么就会处在这样艰难的位置?

    如此进退两难,纵然她再聪明,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法,只觉得心头焦灼。

    萧彧起身,亲自上前扶起了她。

    见她害怕,便扶住她的肩,“阿辞,你听过这样一种说法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父皇喜欢你,先生也喜欢你。那父皇就相信,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先生不会伤害父皇,父

    皇也不会伤害先生。”

    楚辞抬起头来,被他的温柔慈爱触动,心头算账,泪意涌了上来。

    男人叹了口气,抬指轻抚她的眼角,“阿辞,父皇和先生,都会保护你。”

    “那……”

    楚辞终没忍住,问出来,“那,父皇了解先生吗?”

    萧彧闻言笑,“如了解自己。”

    又拍拍她肩膀,“这下,我们小阿辞放心了吧?”

    又怕她不相信,道,“若非如此,父皇怎会听他的话,让你入朝为官呢?”

    “那先生他到底是谁?”

    楚辞心中喜悦,一颗心猛然放了下来。

    原来,先生是父皇的人。

    萧彧拉着她坐下,道,“他的身份暂时还不能暴露,等时机成熟了,他会和你出来见面的。”

    楚辞点头,又没忍住,问,“那信鸟呢?”

    “信鸟?”

    这下,萧彧愣了一下,“阿辞怎会问起她?”

    梦中的事情,她也不好怪力乱神,只好道,“信鸟是先生的人,她现在要嫁给六皇兄了,阿辞……是不是乱点鸳鸯谱了?”

    萧彧闻言,道,“他们既然没反抗,那便是两情相悦。”

    “阿辞,人无完人,很多事情用心去做就好了,不要想太多。”

    “再说,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父皇替你顶着。

    ”

    楚辞浑身回暖,点头,“父皇最好了。”

    那样孺慕的眼神,看得萧彧心头熨烫,忍不住地笑,“我们小阿辞这么好,父皇不对你好对谁好?”

    楚辞问,“那……宫禁的事情?”

    萧彧道,“你是父皇的御前将军,自然是你说了算。”

    “谢谢父皇。”

    楚辞高高兴兴,回屋去制作令牌。

    门一关上,萧彧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他睨了眼屏风后,沉声道,“去查一下信鸟。”

    “可信鸟,是咱们的人。”

    屏风后面的人惊诧。

    男人的眼神冷了下来,染上几分萧杀,“去查吧。“

    又道,“阿辞不会无缘无故怀疑一个人。”

    暗中,有人离开了。

    令牌是交给红妆完成的,用了不到十分钟。

    楚辞叫岑寂把令牌分发下去,总共五十多个,其余人皆不得自由走动。

    楚辞身边,只有清尘有这令牌。

    因此,他需要每天出入皇宫一次,去对接外面的消息。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瞪着萧烨回来。

    今天晚上,他们两人还得去一次蓝谷,一来是看看昨天带去的大棚有没有全部安装好,二来要把剩下的种子带过去。

    等到最后,来得却不是他。

    楚辞见到人,惊讶极了,“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