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目的,便是在盛京寻一位皇子合作,把三公主殿下留下。”
寒舒毫无防备道。
楚辞看了眼萧彧和萧烨,又问,“三公主打算嫁给谁?”
寒舒摇头,“那要看,哪位皇子更为合适。”
“第三个目的呢?”
楚辞有些意外,寒舒居然不确定南宫绮会和谁和亲,反倒是先把她安排了个明明白白。
只听那寒舒道,“第三个目的,便是扰乱盛京,为南边的战事打下基础。”
“具体怎么做?”
楚辞眉心紧皱,这在她意料当中。
萧彧和萧烨两人,也深深对视了一眼。
寒舒道,“上次,我们面见了易先生,但是那日他和殿下叹了什么,属下并不清楚。上次打草惊蛇,应该是被什么人盯上了,殿下决定先观望几天,再看看情况。”
“易先生是谁?”
楚辞有种直觉,这个易先生,恐怕就是那天去了夜市的人。
但是寒舒却摇了摇头,“易先生是我们埋在沧元的暗线,他的身份之后殿下知晓。”
“这个南宫锐,倒是藏得挺深的。”
萧烨磨牙。
一旁,萧彧问,“那姜渔呢?姜渔见过三皇子了吗?”
“约在了明日,但是地点还未订下。”寒
舒道。
“姜渔是什么人?”
楚辞原本随口一问,却没想到问出个大事儿来!
那寒舒居然道,“姜渔原本是罪臣姜家的漏网之鱼,后来凭借一张备战图,才得了殿下青睐。殿下想着他还算有点用,便暗暗留下了这个人。”
“什么备战图?”
楚辞和萧烨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武安侯之死!
果然,就听寒舒道,“是南武安军的备战图。”
“!!”
楚辞一惊,扭头看向皇帝,果然发现他眼底一片怒容,沉声道,“那备战图,他从哪里拿到的!”
一声厉喝,寒舒抖了一下。
他小声道,“说是攀上了曹家,曹家的人送来的。”
又道,“这一次,他也说会为我们和沧元的皇子们搭上线。”
“……”
萧烨蹙眉,“看来这个姜渔,是该找出来好好盯着了。”
楚辞琢磨着,问寒舒,“姜渔和楚孝什么关系?”
寒舒破天荒道,“他们是兄弟啊!”
他们是兄弟啊!
一句话,震得楚辞缓不过神来,“你的意思是说,楚孝不姓楚,也姓姜?”
这倒是真的叫她意外!
寒舒点头,“这是我自己查到的,殿下和姜渔合作,不太放心他,所以叫我
去查验。后来才查到,他不是和曹家有关系,而是和楚孝有关系。”
“这个楚孝,是曹家的狗腿子。”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兄弟的?”
楚辞在意的,是这个。
寒舒道,“因为我查到,当年姜家逃难的时候,一拨人进了云凰境内,被玄医谷谷主所救。这不,后来沧元盛京传言,说楚孝是什么玄医谷传人,当真可笑!”
他还真的笑了一下。
那笑容看在楚辞眼里,讽刺在她心上。
自己的爹娘救了楚孝,可楚孝呢?
爹娘已死,玄医谷被灭,楚孝却成了她爹,成了玄医谷的传人……这中间发生过什么,她几乎不敢想。
楚辞盯着,瞳孔有泪,轻轻颤抖。
萧烨握住了她的手,给她安抚的力量,俯首盯着寒舒,“楚孝和玄医谷的事情,你查到了多少?”
他的某种噙着寒意,有些嗜血。
寒舒即便是无意识,也惧怕这样的眼神,低下头道,“也没多少,我就知道他后来攀上了曹家,通过姜渔和我军牵线,又与曹家里应外合,为曹家夺了武安军,自己还混了个侯爷当。”
“看来具体情况,他也是不知情的。”
萧烨转身看向楚辞,“阿辞,这几个
人……你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他以为她会一怒之下杀了他们。
楚辞回神,把手从他掌心不着痕迹抽出来。
迎着夜风深呼吸了口气,她的情绪平稳下来,道,“放了吧,看看他们还想干什么。”
她把那封信原封不动塞进了寒舒怀中,拉他起来,给他整理好衣服。
之后,看了眼腕表,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蓝谷。”
萧烨闻言看了眼萧彧,“也好。”
他拉起楚辞翻墙出去,楚辞一转身,才发现自己父皇居然是会武功的,而且武功还不低,轻飘飘就落在了身侧。
萧彧见她面露诧异,不由笑着解释,“好歹,你父皇我也算是马背上得来的天下。”
楚辞闻言笑起来,“父皇的武功,也很好。”
她其实有些羡慕。
但奇怪的是,她好像真的不是那块料。
那云虚步那般好,她也没练出个所以然来,所以现在翻个墙,还得要别人帮忙。
冷不丁的,耳边却传来萧烨一声叹,“得亏阿辞不会武功。”
要不然,他连这个以轻功带她的名义靠近她的机会都没了。
他暗自嘀咕,楚辞也没太听清楚。
但是萧彧,有些无语地白了眼自家儿子
。
三人趁着夜色,往蓝谷去。
楚辞在蓝谷见到了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精兵,也在里面看到了早就准备好的五千壮丁,不由对身边的男人高看几分,“传闻逍王雷厉风行,今天见识了。”
这才短短几日?
他居然悄无声息的就做好了这些事情,都没提前的打个招呼。
男人得了夸赞,见缝插针和她表白心意,“毕竟是答应好的事情,我定会放在心上的。”
楚辞赶忙躲闪,“那我就替沧元百姓谢谢七皇兄了。”
萧彧这一路上,被掺了毒的狗粮喂得都快拉肚子了,赶忙道,“朕休息一会儿,你们两人去办。”
说完,便进了帐篷。
楚辞扫了眼四周,道,“先找个地方,把粮食放下来,你去清场。”
“这边请。”
他朝着她笑,很享受这难得的二人时光,“那边没人。”
楚辞点头,跟着他往山谷深处走。
越到里面越是安静,只有春草淡淡地气息,和他的呼吸声。
她突然感觉有些局促,问,“七皇兄的胃……最近好些了没?”
本是为了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的,结果问完了更尴尬。
因为男人很快顺着杆子往上爬,“阿辞这是在担心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