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瑶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声音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天哥哥，你...你要去多久？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不行。凌天的语气坚决而温和。
那里太危险，我不能让你冒险。
看着小瑶失落的样子，凌天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放心，我会让嫣然照顾好你的。
小瑶强忍住泪水，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知道了...我会听嫣然姐姐的话。天哥哥，你...你要什么时候走？
很快就走。凌天轻声说道。
“这样吗……天哥哥！”小瑶猛然一抬头，开口道：“是不是因为我是一个累赘，你才离开的……”
凌天看着小瑶瞬间黯淡的眼神，迅速补充道：小瑶，你不要有这样的想法，哥哥我的确是有事才离开。但我答应你，一定会回来的。
小瑶的脸色这才由阴转晴。
“好！那天哥哥你要小心，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的。”
“好……小瑶，我办完事就回来。”
“嗯！”小瑶坚定的点头道。
话音未落，凌天伸手一拍储物袋，瞬间就飞出上百块灵石。
随即手一挥，那些悬浮在空中的灵石，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小瑶面前。
这些灵石留给你修炼，我回来时会考校你的进度。
看着小瑶倔强地点头，凌天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小瑶细若蚊呐的声音：天哥哥...一定要平安回来......
……
走在通往公主府的街道上，凌天发现街上的氛围与往常大不相同。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行人脚步匆忙，脸上都笼罩着一层愁云。
小贩的吆喝声少了，连街边的茶馆也不似往日热闹。
很快，他就来到了公主府前。
高大的朱红门楣在阳光下泛着庄严的光泽，门口的护卫认出了凌天，恭敬地放行。
穿过曲折的回廊，凌天来到了南苑。
这里的花团锦簇与外面的愁云惨淡形成鲜明对比。
赵嫣然正在园中赏花，见到凌天，莲步轻移，盈盈走来。
凌公子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赵嫣然嫣然一笑，语气轻快，却掩盖不住眼底的一丝忧虑。
凌天敏锐地觉察到她的异常，但还是先说明了来意：我准备启程远行，特来向嫣然告别。
远行？赵嫣然微微一怔，随即苦笑道，也许这个时候离开，反倒是明智之举......
看着赵嫣然欲言又止的模样，凌天沉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赵嫣然咬了咬唇，终于道出了实情：北辽国三日前宣战，朝堂已是风声鹤唳......
听闻此言，凌天若有所思。难怪街上气氛如此凝重。
他望向赵嫣然，淡然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吧。
凌公子！赵嫣然闻言惊呼，急忙道：凌公子莫要冲动，此乃国战，就算是强大的武者也左右不了战事。
“武者吗……”凌天露出一个微笑，随即正色道：“放心，没有把握我不会做的。”
赵嫣然的脸色还是充满了担忧，出言相劝道：“你……”
凌天立即打断了她的话，开口道：无需多言，我自有分寸。在此之前，不如让我先为嫣然测试一下灵根？
话题的突然转变让赵嫣然愣了一下，随即摇头道：我曾测过武道资质，并无天赋。况且......她微微脸红，习武之人，整日大汗淋漓，着实不雅。
凌天闻言失笑道：此为修道，与习武大不相同。若有灵根，只需打坐修炼。若修炼有成，便可飞天遁地，逍遥自在。
赵嫣然眼前一亮，急忙道：“居然如此神妙，那该如何测试。”
“你伸手出来吧。”
赵嫣然伸手给凌天，凌天一把握住，随即闭目，运转体内的灵力注入赵嫣然的体内。
赵嫣然看到凌天握紧自己的手，脸色不由得浮起一抹红润。
许久，凌天才睁开眼，眼中带着一丝遗憾：可惜，嫣然你并无灵根......
赵嫣然收回手，强颜欢笑道：无妨，我对这些本就不甚在意。
“那么……我该离开了。”
“凌公子，你保重。”赵嫣然一顿，随即轻声道。
“嗯，你也保重。”凌天点点头，随即转身就走，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凌天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他没有过多的留恋，只是刚走几步时顿了顿，说道：对了，帮我照顾好小瑶。
放心。赵嫣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凌天大步离去，只剩身后的树叶在暮风中沙沙作响。
庭院的回廊上，赵嫣然的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有些寂寥。
看着凌天远去的背影，她轻声呢喃：愿君此去，平安归来......
……
北衡山。
此地是大乾国与北辽国的交界处。
晨曦微露，天际尚未完全褪去夜的帷幕。
北衡山下，一片广袤的平原绵延至天际，唯有几处突兀的山丘打破了这片平坦。
晨露未散，薄雾笼罩，为这片边境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肃杀。
在最高的一处山丘平台上，凌天盘膝而坐。
他一袭素白长衫，墨发随风轻拂，面容清冷却透着一丝淡然，仿佛与这天地融为一体。
忽然，大地传来微微的震颤。
凌天缓缓睁开眼睛，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精芒。
他能感知到，在地平线的尽头，大量的气息正在靠近。
视线穿透晨雾，他看到了黑色的潮水，不，是大军。
数不尽的铁骑在平原上奔腾，马蹄扬起的尘埃遮天蔽日，旗帜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发出令人心悸的呼啸。
十万大军，如一条巨龙般在大地上蜿蜒前行。
凌天嘴角微扬，从袖中取出一个青玉酒葫芦。
他站起身来，姿态闲适地品着美酒，目光却锐利如刀，默默注视着渐行渐近的大军。
很快，斥候发现了他。
凌天能清晰地看到那些斥候惊慌失措的神情，他们快马加鞭回报军中。
但凌天依旧不动声色，继续品着他的美酒，仿佛眼前不是千军万马，而是一场闲适的清晨漫步。
当大军推进到离山丘几百丈之处，凌天终于收起了酒葫芦。
他负手而立，衣袂飘飘，声音不疾不徐道：此路，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