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月扶起春儿道:“你刚刚的语气哪里不对了,我觉得很对。”
“不过……有一件事,你确实做错了。”
春儿听到这话,虽然不明白除了刚刚那件事还有哪里做错了,但还是乖巧的低头认错:“是春儿的错,王妃怎么罚春儿都行!”
夏晚月:“……”怎么问都不问哪里错了,直接就说要接受惩罚?
她起身把春儿拉到自己身边,气鼓鼓的看着春儿说道:“我是不是跟你和夏儿秋儿冬儿说过,以后你们都不准在我面前下跪?”
“刚刚你是不是准备在我面前下跪?你是不是不打算听我的话了?”
春儿听到这里,才明白夏晚月为什么说她有一件事做错了。
这下,她更加心悦诚服的看着夏晚月说道:“王妃,春儿这次是真的知错了,你惩罚春儿吧!”
夏晚月:“……”跟惩罚过不去了是吧?
她认真的看着春儿说道:“春儿,如果你刚刚不阻拦我,我才会难过伤心,说明你一点都不担心我。”
“可是你刚刚明明知道有可能会惹我生气,却还是站出来阻拦我蹦跳,说明在你心里,宁愿挨罚,也不想我出事。”
“你不
知道我有多感动,怎么可能罚你!”
夏晚月感觉春儿有话要说,连忙在春儿开口之前说道:“如果你再让我罚你,那我可就真的生气了!”
“生气可是会影响身体的,更何况我还怀着孕……”
春儿听到这话,顿时不敢再继续让夏晚月惩罚她了,但看着夏晚月的眼神,还是盛满了内疚。
夏晚月无奈的叹了气,决定找点事情给春儿做,转移春儿的注意力,以免春儿总是想着刚刚的事情,一直这样内疚。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繁复的婚服,对春儿说道:“春儿,你帮我找一间干净的寝衣过来。”
说着,她又看向夏儿秋儿冬儿道:“这件嫁衣太厚了,我穿着出了好多汗,想洗一个热水澡,你们帮我去看看厨房有没有热水。”
春夏秋冬四人齐齐点头,各自分散去做夏晚月吩咐的事情。
夏晚月也起身走到屋里的桌子旁边,拿起摆放在碟子里的新鲜桂圆和干红枣开始吃。
她刚刚就看到桌子上的桂圆,早就心痒想吃,现在终于可以坐在这里大快朵颐!
等到夏秋冬三人拎着三桶热水过来,夏晚月已经把桌子上的两碟红枣桂
圆吃的一颗不剩。
实在是成亲太累人了,而且,她已经将近一天没吃东西没喝水了。
除了早上的时候,她娘塞给她吃的那个苹果,让她稍微垫了垫肚子,后面真的是半口水都没喝过。
春儿看到夏晚月吃了这么多,不由皱眉问道:“王妃,您吃饱了吗?”
夏晚月点了点头,看着春儿说道:“春儿,你被总是您您您的叫我,我感觉你这样叫我,显得我好老啊!”
春儿无奈的看着夏晚月,笑着应答道:“好,春儿都听王妃的。”
夏晚月看着春儿特意挑选出来的红色寝衣,顺手把寝衣放在屏风后面的椅子上,然后就让春夏秋冬四人回各自的房间休息。
春夏秋冬四人听到这话都有一些犹豫,夏儿望着夏晚月说道:“王妃,您……”
“您”这个称呼在夏晚月目光的注视下,夏儿硬生生的改了个调,变成了“你”。
夏儿看着夏晚月身上穿着繁琐,脱下来也同样繁琐的嫁衣说道:“王妃,你身上的嫁衣想要脱下来十分麻烦,不如我们先帮你把衣裳脱下来再离开?”
春夏秋冬四人都知道夏晚月洗澡不喜欢有人伺候,因此,她
们也没说要留下帮夏晚月洗澡。
夏晚月听到夏儿的话,想到早上穿上这件嫁衣的时候,层层叠叠的系了不少带子。
如果真的让她来脱,她估计一时半会脱不下去,甚至还有可能脱得太过烦躁,把嫁衣不小心扯坏。
于是,她点了点头道:“好,不过不用全部脱完,穿在最里面的亵衣,我会脱!”
春夏秋冬四人听到这话,知道夏晚月是害羞,都忍不住低头笑了一下,然后才上前帮夏晚月脱下身上的百鸟朝凤的大红嫁衣。
夏晚月把穿在身上的嫁衣脱下来以后,就催促春夏秋冬四人回去睡觉。
在春夏秋冬四人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准备去屏风后面沐浴的夏晚月,突然想到什么,满脸红晕的看着她们说道:“你们不准守在门外,都回我之前给你们安排好的屋子休息!”
“对了,如果屋外除了你们,还有别的丫鬟守着,你们让她们也离开,我和轩辕寒晚上不需要人伺候!”
春夏秋冬听到夏晚月的这话,脸上都露出或多或少的为难之色。
夏晚月看到她们这样,不由皱眉道:“春儿,虽然我把你们当成姐妹,但如果你们不愿意
听我的话,那以后就不要留在我身边了。”
春夏秋冬闻言,立刻表明自己的想法道:“王妃,你不要生气,我们愿意听你的话,保证回屋休息不守在外面。”
夏晚月这才满意的点头,看着她们说道:“那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春夏秋冬这才离开夏晚月和轩辕寒所住的卧房,回到夏晚月给她们安排在隔壁院落的客房。
因为轩辕寒和夏晚月不会留在金陵太久,因此春夏秋冬四人也没怎么收拾自己刚刚从夏家那边带过来的行李,毕竟过两天又要打包行李上京。
……
等到春夏秋冬四人离开房间以后,夏晚月才慢悠悠的走到屏风后面,看着升腾着丝丝热气洒满了花瓣的浴桶,脱掉穿在脚上的鞋子,缓缓的踏了进去。
当她整个人沉入温暖的热水中的时候,忍不住舒服的叹了口气:“嗯……真舒服……”
累了一整天,浑身上下都疲惫的不行,这个时候洗一个热水澡,可真舒服啊!
就在夏晚月躺在浴桶中,快乐的洗着花瓣澡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发出“吱呀”的声音,一个修长的男子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脚步轻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