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月看着神色急切的狗蛋,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口气把后面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狗蛋听到司徒元偷了卤菜铺子的银子,还想带着夏晚月给狗蛋奶奶的买药钱跑路的时候……一双眼睛被气得通红,而且还带着浓烈的恨意和杀意。
如果不是夏晚月知道狗蛋不会武功,估计都要猜测狗蛋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夏晚月看到狗蛋被气成这样,心疼的拍了拍他的手臂说道:“别生气,我已经报官把他送去府衙了,盗窃罪会被流放服役,他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和你奶奶了。”
狗蛋听到夏晚月的话,鼻尖一酸,但他这次却强行忍住了眼眶里的泪水,不想再在夏晚月面前哭出来。
他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应该要站在月儿姐姐身前,保护月儿姐姐,而不是一直让月儿姐姐帮自己和奶奶解决麻烦。
……
夏晚月眼神复杂的看着狗蛋走进狗蛋奶奶的房间,不由叹了口气,刚刚那一瞬间,她发现狗蛋好像突然长大了。
春儿一直站在夏晚月身后,也看到了狗蛋的成长,知道夏晚月叹的这口气,是在感慨狗蛋的成长。
她不由
上前一步,走到夏晚月身后,语气温柔的劝说道:“小姐,人都是会长大的,狗蛋成长了也是好事,你不要因此感到伤感。”
夏晚月听到春儿的话,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说的对,但是看着狗蛋突然变得成熟了起来,还是忍不住想叹一口气。”
明明才穿越到这个时间,不到一年的时间,但是感觉这一年发生了好多的事情。
春儿听到这话,知道夏晚月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心情不好,这才放下心来。
解决了这边发生的事情以后,夏晚月就带着春儿离开了卤菜铺子,回了夏家。
……
另一边,状元镇。
沈思危看着被暗卫抓住的独孤野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从牢房里救走廖向荣?廖向荣现在在哪里?”
独孤野的神色看起来有些疯癫和迷茫,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沈思危说的话。
沈思危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让手下的捕头找来大夫给独孤野看诊。
结果,大夫说独孤野患了疯病,对于外界的声音和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半分反应。
如果沈思危想要从独孤野的口里问到廖向荣的下落,必须先找医术高超的大夫
帮独孤野把疯病治好,否则就算独孤野开口说话,也说的是没有逻辑的疯言胡话。
大夫还说他自己的医术一般,无法治愈独孤野所患的疯病,让沈思危另请高明。
沈思危听完大夫的话,沉思了一夜后,决定先带着独孤野先回省城,找夏晚月帮独孤野治好疯病。
他原本在夏晚月离开状元镇以后,就打算用一天的时间审理完朱县令和廖向荣,但谁知他审理廖向荣的时候。
原本廖府的家丁和下人纷纷前来府衙告状,他才知道,原来廖向荣背地里还做了许多天怒人怨的事情。
他又临时让手下的捕快,在县衙外面搭了一个露天的公堂,当着所有状元镇百姓的面,审理廖向荣这些年犯下的滔天罪恶。
审完以后,沈思危直接给廖向荣判了一个斩立决,并且决定第二天一早,先让捕快押着廖向荣的囚车在状元镇沿街巡游一圈,让百姓朝廖向荣扔烂菜叶发泄怒火,最后再押去刑场处斩。
可是谁知,当天晚上就有人劫狱,把关押在牢房里的廖向荣给救走了。
沈思危只能留在状元镇,让手底下的捕快去寻找廖向荣的踪迹。
可是找了
两天都没找到廖向荣,直到夏晚月派了暗卫去状元镇,在暗卫的协助下,才找到了劫狱救走廖向荣的独孤野。
但暗卫找到独孤野的时候,独孤野正在状元镇外的一个小树林里,跪在地上,不停的用双手扒拉着泥土,十指渗血都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因为那个小树林其实是一个乱葬岗,所以疯疯癫癫的独孤野被暗卫抓回来以后,状元镇的百姓都在传言独孤野肯定是被孤魂野鬼给附身了。
沈思危自然不相信,但他必须把廖向荣找到,给那些被廖向荣迫害的百姓一个交代。
可现在廖向荣的下落,只有疯疯癫癫的独孤野知道。
他只能先让自己手底下的捕头留在状元镇稳定人心,自己带着两个捕快和夏晚月派来的暗卫,押送着被带上枷锁的独孤野回省城。
……
此时,夏晚月还不知道,沈思危带了一个得了疯病的独孤野回来,让她治病。
她震惊的看着站在自己家门口的轩辕寒,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忍不住上前一步,用力的掐了一下轩辕寒的手臂。
轩辕寒:“……”为什么不是高兴的扑到他怀里,而是这么用力的掐他手臂一
把?
夏晚月喃喃的问道:“我是在做梦吗?”
轩辕寒听到这话,顿时明白夏晚月为什么会掐自己了,他忍不住笑着把身前的夏晚月搂入怀里回答道:“不是。”
“你摸摸我,是不是浑身滚烫?我刚从京城骑马过来,如果你是做梦,不会摸到我的体温。”
夏晚月看着轩辕寒牵着自己的双手放到他的脸边,忍不住又掐了一下他的脸,小声的嘟囔道:“我也不知道做梦的时候,摸人有没有体温,但我知道做梦的时候,被掐的人感觉不到疼痛……”
被夏晚月又掐了一下脸的轩辕寒:“……”如果不是月儿,而是别人,现在尸体应该已经凉了。
夏晚月看到轩辕寒沉默不语,忍不住嘴角上扬的问道:“生气了?”
轩辕寒看到夏晚月脸上狡黠的笑容,终于反应过来,她早就知道不是在做梦,刚刚就是故意掐他的脸。
他忍不住也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脸,故意板着脸说道:“我扔下京城的事过来陪你过年,你还掐我的脸?”
夏晚月笑得眉眼弯弯的靠在他怀里,根本不信他是真的生气:“我未来夫君的脸,凭什么不能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