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萧定权越来越黑的脸色,唐宝宝顿时更加慌乱。
该不会爹又说了什么掉脑袋的话惹到这位爷了吧!
天哪,她想保个命咋就那么难!
此刻唐宝宝的表情看在萧定权眼里却是赤—裸裸的不屑。
他脑海老爹的话如同放电影一样来回播放。
“这小子年纪轻轻身体就这么不行,以后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夫人,我对不住你,宝宝找的相公他只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
萧定权努力摇摇头,拼命想把老爹的话忘记,可却感觉那声音越来越清晰
。
他错愕回头,老爹声音越发响亮。
“萧定权,绣花枕头!”
“中看不中用……”
唐宝宝大惊失色,她一个箭步越过萧定权冲到老爹床边,不顾三七二十一捂住老爹的嘴巴。
“爹,别说话好好睡觉。”
语落,她转头欲哭无泪看向萧定权。
“爹,他是喝多了,他是无心的。”
说完,唐宝宝小心翼翼瞧着萧定权。
正值晚上,微黄的烛光来回闪烁,忽明忽暗的光映在萧定权如刀削般精致面庞。
他紧抿双唇,一言不发,无言的威压落下,使得唐宝宝后背直冒冷汗。
她
一时也拿不准太子爷的想法,只能硬着头皮。
“你……别放心上……”
“放心。”
萧定权冷哼一声打断唐宝宝的话,“我自然不会。”
说完,萧定权转身出了房间。
唐宝宝看着他愤懑离开的背影,又看看躺在床上的老爹。
“这也不像是没生气的样子。”
只希望这位爷别记恨上就好。
唐宝宝把昏昏沉沉的老爹安顿好,吹灭蜡烛出了房间。
院子里吃桌的人早就散开,唐大他们也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干净,唐宝宝四处看了看,把他们没有整理好的东西重新理了一下,这才
往房间走。
青色小石子路通向房间正门,唐宝宝穿过小路到了门口。
屋子里漆黑一片,不见丝毫光亮。
见状,唐宝宝脚步不由轻快许多,脸色的惆怅也消失殆尽。
“还好不用面对冰块脸。”
她边说边推开房间门。
一阵风吹来,唐宝宝打了个冷战,“真是比冰块脸还冷。”
“就是不知道这么晚又去哪了,一点也不叫人省心。”
说着,她急忙翻出火折子把蜡烛点亮。
火折子点燃赢若蜡芯,细微的烛光如邯郸学步的婴儿一样颤巍巍直起身。
就在它快要直起来的瞬间,
有一阵风吹过来,直接将蜡烛熄灭。
房间又陷入一片漆黑。
“这风还挺大。”
她无奈看了眼,又掏出火折子将蜡烛点亮。
只是还不等她转身,蜡烛又猛的熄灭。
“这是怎么回事?”
唐宝宝又连续试了好几次,结果都无一例外,蜡烛都在刚刚亮起来的一瞬间直接灭掉。
她搓了搓起鸡皮疙瘩的胳膊,又一次拿着火折子凑过去,小声默念。
“别再灭了,别灭了,别灭了……”
唐宝宝手里的火折子再次凑到蜡烛旁边,在蜡烛与蜡芯接触到的瞬间,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熟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