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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蝶回瞪过去,冷声道:“再伤到了伤口,或是留下了病根,以后受罪的是你!”

    鹤庆咬了咬牙,没再挣扎。

    “你去让温岭进来说话。”

    蓝蝶虽然管的多,可在她的照顾下,身体恢复的确实不错。

    如今,伤口已经浅浅地愈合结痂,只是还有些疼痛发痒。

    蓝蝶满意地出去了,对着站在院子里的白衣男子道:“温大人,王妃请你进来说话。”

    温岭笑着走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你是九王妃身边的丫鬟,蓝蝶。”

    蓝蝶有些狐疑,问:“温大人怎么知道的?”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见过温岭?

    温岭勾唇,意味深长地笑了。

    “你们九王府的每一个人,我都认识。”

    温岭说完,抬步进了屋子,恭敬地对着鹤庆跪下。

    “微臣见过公主殿下。”

    蓝蝶站在门前,眼神复杂地瞧着他,心底有些毛毛的。

    九王府的每个人他都认识?

    难不成,这温岭一直在监视九王府?

    蓝蝶眼神渐冷,起了杀心。

    鹤庆整了整仪容,背靠着软枕头道:“温大人起来吧,本公主受伤卧床,不宜行走,你多担待。”

    温岭从地上爬起来,没有抬头看鹤庆,只盯着脚下的地砖。

    “听说公主受伤,微臣五内

    俱焚,公主可好些了?”

    鹤庆点头道:“九王妃给我用了药,如今倒是好多了。”

    说着,她眼神复杂地问:“你前几天来信说,要带我回西昊去,是真是假?”

    温岭恭敬的点了点头,说道:“公主请放心。

    我留在大乾的任务就是保护您,如今大乾形势不好,您又被困在这晋王府之中,微臣一定竭尽全力把您送回西昊。”

    鹤庆闻言,顿时高兴了起来。

    她激动地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回到西昊之后,我就能重获自由了!”

    想到自己从前在西昊过的风光日子,以及来了这里之后,到处被人欺压,鹤庆就忍不住有种浓浓的期待!

    “只是公主殿下,大乾的皇帝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开,我们还需和他人合作,才有可能低调安全的回到自己的国土去。”

    温岭压低声音,又说了几句。

    鹤庆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紧紧的捏住手指,问温岭:“温大人,当真非要这样不可吗?”

    温岭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道:“公主,必须如此!”

    鹤庆重重的叹了口气,心底忽然有些难受。

    不过为了自身考虑,她还是很快答应了。

    “那就请温大人操作一番,我就静候佳音了。”

    温岭躬身行了一礼

    ,安静的退了出去。

    蓝蝶站在门外,只能听到两人隐隐约约的谈话声。

    见温岭出来,她眼底掠过寒气,手中一把匕首直接往温岭腰间刺了过去。

    温岭瞳孔一缩,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都握住了蓝蝶的手腕。

    “蓝蝶!你这是做什么?”

    蓝蝶冷冷的看他。

    “温大人原来是西昊的奸细,处处留意我们九王府,连我一个下人都记得清清楚楚!

    您方才又在房间里跟公主说了什么,还请告知,否则别怪我无情!”

    两人特地压低声音不让她听到,必然不是什么好主意。

    温岭冷冷一笑,劈手夺过她的匕首。

    “蓝蝶,我知道你对九王妃忠心耿耿,可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毕竟,如今我才是跟你家九王妃合作的人。”

    蓝蝶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你跟我家王妃合作?这怎么可能?”

    这温岭又没有什么好利用之处,王妃怎么会选择同一个西昊人合作?

    那冰冷的匕首在温岭修长的手中打了个转儿,又把剑柄交到了蓝蝶手里。

    “蓝蝶,这些不是你一个丫鬟能管的事,你只需要按照你家王妃的吩咐,好好伺候公主就行了。”

    说完之后,温岭头也不回的往前院走去。

    蓝蝶眉头微拧,冷冷的

    盯着他远去的背影,抬步进了屋。

    鹤庆依然沉浸在喜悦之中,见蓝蝶进来,略微收敛了一下。

    蓝蝶冷着脸问:“晋王妃,那温大人跟您说了什么?”

    鹤庆嗤笑,“这是你能管的事儿吗?少在这里问东问西的给自己惹麻烦。”

    蓝蝶气的瞪着她,说道:“我家王妃对你那么好,不计前嫌救你小命,若是你敢伤害我家王妃,我必然饶不了你!”

    鹤庆又好气又好笑,凉凉的看着她道:“你拿什么不饶我?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吗?”

    “很快,皇上就会同意我和晋王和离,到时候会有无数侍卫护送我回西昊去,你这小丫头,一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了。”

    这几天的相处,她心里险些把蓝蝶当做朋友。

    可两人之间毕竟尊卑分明,尤其是在这种她即将翻身的时刻,就显得更为明显。

    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又回到了鹤庆心间,让她觉得通体舒畅,意气风发。

    蓝蝶冷哼一声,转身往外走去。

    “既然如此,我今日就回府去,看谁来照顾你!”

    说着,她竟然真的拎着药箱走了,剩下鹤庆一脸懵逼的坐在床上。

    恼怒了片刻,她忍不住开口叫道:“蓝蝶,我刚才同你开玩笑呢,你快回来!”

    该死

    !要是蓝蝶走了,又有谁来照顾她?

    她如今伤口还未痊愈,不易行动,若是再牵动了伤口可就麻烦了。

    鹤庆急切的叫着蓝蝶的名字,蓝蝶却义无反顾的离开了。

    她自请留在晋王府照顾鹤庆,并非是因为喜欢鹤庆,而是要为自家王妃探听消息。

    鹤庆到头来却只跟她说了要回西昊,并没有说其他细节,蓝蝶隐隐有种被骗的感觉。

    温岭已经到了前院,刚准备离开,就见屋子里窜出一个狼狈的身影,拦在他的面前。

    那人头发凌乱,胡子拉碴,不知多少天没有修剪过了,身上也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似乎多日没有洗过澡。

    温岭眼底闪过厌恶,屏着呼吸看着那来人。

    “晋王殿下?您怎么成了如今的模样?”

    当初他刚来大乾,见到晋王第一眼时,晋王也是意气风发,春风得意,乃是大乾最为高贵的皇子,最为受宠的嫡长子。

    当时他那种盛气凌人的模样,还牢牢的印在温岭的脑海中,跟眼前之人逐渐重叠。

    温岭只觉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晋王眼神阴鸷的盯着温岭,唇角掀起冰凉的笑。

    “温岭,你一个西昊人跑到我们晋王府做什么?

    说!你到底在跟鹤庆那贱人密谋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