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一身杏色衣衫,衬得白皙的小脸鲜嫩可爱。
她一看云倾落就直接跪了下去,两行清泪从脸上滑落下来。
“表姐,求你帮帮我。”
云倾落眉头拧了拧,心疼的道:“瑶瑶,你怎么了?快起来说话。”
欢喜连忙上前,帮着云倾落把姜瑶扶了起来。
姜瑶在石凳上坐下,泪眼朦胧的道:“表姐,你可听说了?
宁王殿下带着一个女子在外面招摇过市,如今满京城都在说风凉话,说宁王并不看重于我,并不看重和姜家的婚事。”
想到宁王的举动,云倾落无奈的摇了摇头。
“宁王倒也不是此意,只不过他被那洛小婵迷惑了心智,一时之间分不清轻重罢了。”
宁王本性不坏,说起来也是一个可靠的丈夫人选,只是姜瑶到底是她的表妹,而且……以后宁王的下场还未可知。
姜瑶咬了咬唇,眼神复杂的看向云倾落,问。
“表姐,你可知道那洛小婵的来历?”
云倾落眼底划过寒芒,唇角扬起讥讽的笑。
“倒也知道一些,这洛小婵不是个善茬,咱们是该小心这些。”
姜瑶瞪大眼睛,嗫喏着开口。
“可我听说,她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云倾落直言:“那
些都是骗人的表象罢了,她根本就不是洛小婵,真正的洛小婵在八岁那年就死了。”
姜瑶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看向云倾落,“表姐,那此人是谁?”
云倾落挑了挑眉,说道:“我暂时还没有弄清楚,不过此人不可小觑,瑶瑶,你一定要小心为上。”
姜瑶点了点头,心里紧张不已,“表姐,那这场婚事……”
云倾落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我会想办法帮你退掉,你不必担忧。”
说着,她眼神闪了闪,忽而笑了起来。
“不对,兴许甚至都不用我们动手,宁王那边就自己选择退婚了。”
姜瑶眨了眨疑惑的大眼睛,眼底充满不解。
“表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王主动退婚,这怎么可能?
宁王若是为了那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跟姜家退婚,恐怕皇上要龙颜震怒的。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那洛小婵心机深沉,必然不甘心做一个小小侧妃,瑶瑶你就耐心等着瞧吧。”
云倾落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让欢喜去准备了茶水。
姜瑶捧着热茶,一杯下肚之后,心底才舒坦了一些。
她眉眼之间和云倾落有几分相似,两人坐在一处,就如同真的姐妹一般。
姜瑶越看
云倾落越觉得羡慕。
“表姐,我真羡慕你,你之前虽然经历过不少苦难,可如今也算修得正果了。”
旁人不知云倾落和姬千珏之间是在演戏,可她们作为云倾落的外家,还是知道一些内幕的。
云倾落勾唇,笑了起来,低声安慰。
“瑶瑶,你也不必着急,如今你还小,等你的有缘人出现之后,你自然会知道。”
姜瑶笑起来,盈盈的点了点头,“我相信表姐。”
姜瑶又在九王府里坐了一会儿才回家。
一道人影从不远处的巷子里转出来,冷冷的看着姜瑶离去的身影。
云明珠捏紧手指,怨恨不已的盯着九王府的方向,心底满是怒火!
那该死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丁云琅又是凭什么控制了云家和将军府?
他又是如何在一夜之间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
无数的疑惑纠缠着云明珠,让她寝食难安,茶饭不思。
她双眼通红布满血丝,紧紧的盯着九王府门前,恨不得杀进去,把云倾落揪出来质问于她。
她知道云倾落有很大的本事,让丁云琅忘掉一切,估计也是云倾落的手笔。
她更知道,自己所面对的是无数个强大的敌人。
“云倾落,姬千珏,云寒川!你们欠我
的,我一定要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云明珠脸色漆黑,站在九王府门前许久。
御风早就注意到了她,趁她不备从墙头上跳下来,直接抓住了云明珠的后脖领。
云明珠又惊又怒,不可置信的开口骂道:“流氓,放手!快放开我!”
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御风这臭小子当街拉扯她,究竟是什么个意思?
御风却没有放开她,直接反剪了她的胳膊,押着她往九王府走去。
“云明珠,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小爷早就盯上你了!”
云明珠这个女人坏心眼儿颇多。
这几天,她总是跟在九王爷和九王妃马车后面转悠,或者在云家门前转悠,鬼知道这女人到底打的什么坏主意!
他本不想理会云明珠,可云明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放开!你个走狗!”
云明珠挣扎着,辱骂着,可却根本不是御风的对手。
御风直接把她送到了云倾落跟前。
云倾落瞧见云明珠,有些诧异。
她唇角泛起凉凉笑,问道:“云明珠,你来这里做什么?”
云明珠气愤地甩开了御风的手,揉了揉自己被拧的生疼的胳膊,“云倾落,我是来找你算账的!
”
云倾落挑眉,眼底闪过嘲弄。
“算账?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真是不错。”
云明珠冷哼一声,“你到底把我相公怎么了?
他为何以前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了?”
仔细说来,也不是以前的事,只是进京之后的事,丁云琅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那天,丁云琅一瘸一拐的跟着她回了周家。
见他锲而不舍,云明珠也没好意思真的把他甩掉,毕竟如今丁云琅在名义上,还是她的丈夫。
她为丁云琅请了一个大夫,包扎了腿。
大夫直言说丁云琅的筋骨损伤,就算愈合之后,也不可能恢复如初了。
一个跛子,自然也就没了去考试的必要。
大乾对官员的审核颇为严格,不但要考试合格,更要相貌端正,四肢齐全,长得过丑或是瘸腿断胳膊的,根本不可能被录用。
丁云琅也逐渐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如今就在京城,又大考在即。
得知自己再也没了中举的可能,他十分心痛,正奄奄一息的在周家养伤。
云倾落冷眼瞧着云明珠,漆黑分明的凤眸里寒气凛冽。
“云明珠,你们夫妻一而再而三地犯错,我只不过是给了他一些教训而已,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