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孟扶歌抓获采花大盗一事,过度劳累后,皇帝便让她好好休息。
且三天时间内,不许任何人去探视打搅。
因着这三天的时间,孟扶歌偷偷出宫了。
而此次出宫,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宋砚辞。
孟扶歌不知道的是,从她偷溜出去的那一刻,孟君则便知道了消息。
这一次是偷溜出宫,为了方便办事,孟扶歌穿的是男装,也将自己画丑了许多。
饶是如此,也掩盖不住,她浑身上下透着的矜贵高雅气质。
孟扶歌并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直奔,龙都最大的青楼,群芳园。
这个上一世,她与宋砚辞初遇的地方,她想去那里碰碰运气。
“公子,您来啦。”
孟扶歌一进去,便有好几名青楼女子围了上来。
见此,孟扶歌不仅丝毫不露怯,还看上去很是熟练的伸出双手,左拥右抱了起来。
很快,孟扶歌便被几名姑娘带到了楼上的一个房间。
孟扶歌在听她们唱歌弹曲的同时,又与陪在她身边的两名女子聊了起来。
“婉儿姑娘生的这般貌美,不用画笔画下来实在可惜啊。”
手中的折扇,挑起其中一名女子的下巴,孟扶歌惋惜道。
“公子
哪里的话,不过我们这里啊,还真的有名画师,专门为我等作画呢。”
婉儿娇羞一笑,随即缓缓说道。
“哦?是吗?能为姑娘们作画之人,定然是心灵手巧之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将姑娘们的十二分美貌,全部展现出来呢。
这般心灵手巧之人,若是有机会真想结识一番呢。如此一来,也好向那人请教一番,如何能将姑娘们如此美貌复刻下来呢。”
孟扶歌的话,再次惹来身旁姑娘们的娇羞一笑。
“公子真会说话,不过说来也巧了呢,那位画师今日就在呢,来了还不到两刻时间,专门为我们这里的花魁落香作画呢。”
闻言,孟扶歌眼眸微微一闪。
还真被她来对了,宋砚辞今日果然在这里。
是的,婉儿口中的画师,便是宋砚辞,这也是他的其中一份职业。
又与她们说了一会儿话,孟扶歌借口解手便离开了房间。
根据上一世的记忆,孟扶歌寻到了花魁落香的房间。
孟扶歌正思考着,待会儿等宋砚辞出来后,以什么理由接近他的时候,便听到,落香的房间内,突然一声尖叫声响起。
“救,救命啊……”
紧接着便是落香的呼救声。
孟扶
歌神色一凛,随即便推门闯了进去。
一进去,孟扶歌便发现屋内不知何时多了几名黑衣蒙面人,而他们个个手拿尖刀,直冲宋砚辞而去。
宋砚辞没有武功,只能拼命的躲闪。
很快,一把尖刀直冲宋砚辞的面门而去,就算此刻他想躲,已然来不及。
见此,孟扶歌迅速抽出腰后的匕首,直直飞向了那黑衣人的后颈。
下一刻,那举着尖刀的黑衣人,瞬间向后倒了下去。
宋砚辞睁大双眼,喘着气,面上还带着一丝惊恐。
在看清站在门口,救了他之人后,宋砚辞的眼神倏地一凝。
剩余的黑衣人见状,微微一愣后,便再次朝着宋砚辞进宫。
孟扶歌又迅速的甩出几枚暗器后,便拉着宋砚辞跳窗逃走了。
虽然孟扶歌对龙都不熟,但是对群芳园附近的这块地界还是熟悉的,所以她拉着宋砚辞几经周折,便成功的甩开了那群黑衣人。
刚刚逃跑,消耗了太多体力,待停下来后,孟扶歌便不停的喘着气。
而宋砚辞虽然也微微喘气,但是他的目光却没有离开过孟扶歌。
“公主?”
从在群芳园里看到孟扶歌的第一眼,宋砚辞便认出了她。
虽然她穿着男
装,样貌也与往日很不一样,但他就是一眼认出了她。
“你……怎么认出我的?”
还在喘息着的孟扶歌倏地顿住,双眸惊讶的看向了宋砚辞。
“凭我的直觉啊。不过公主怎么会出现在那儿啊?”
宋砚辞没想到会在群芳园见到公主,自前两天醒来后,他便一直担心公主。
想尽办法想要探听到公主的一点消息,想要确认她是否平安,可是却没有半点门路。
就在他焦急不已时,突然想到了群芳园,正好到了给花魁画像的时间。
花魁定然认识许多达官贵人,他们肯定知晓公主的消息,所以他便想借花魁之手,套听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可是还来不及请花魁帮忙,那群黑衣人便突然闯了进来。
“我啊,就是闲来无事,一时心血来袭就去了那儿,没想到这么凑巧,碰到了你。不过你怎么会招惹一群杀手啊?”
若是她再晚进去一会儿,宋砚辞可就没命了。
现在想想,孟扶歌都心有余悸。
“我也不知,我自认生平从未得罪过他人,想不明白怎么会招来杀手。”
说到那群杀手,他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啊。
闻言,孟扶歌抿唇没有说话。
宋砚辞说的没错,他一向与人为善,鲜少与人发生冲突,所以究竟是什么人想杀她呢?
会与前几日的刘贵之事有关吗?
“不过,公主你为何不问问我,我为何会出现在群芳园啊?”
看着孟扶歌表情严肃的小脸,宋砚辞犹豫了一番,便问出了自己想问的。
“啊?”
孟扶歌的眼神瞬间变得迷茫,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问。
“公主不问我,是不是认为我是,是……为了寻乐子才去了群芳园?”
咬了咬牙,又闭了闭眼,宋砚辞这才将‘寻乐子’三个字说出了口。
闻言,孟扶歌不禁皱眉,上一世,她的确与大多数人一样,以为宋砚辞出现在那里,自然是为了那档子事。
所以,上一世她虽然也在群芳园救了宋砚辞,但是对他的印象并不好。
见孟扶歌半响不说话,宋砚辞便急了,在他看来,公主的沉默,便是默认。
“公主别误会,我不是为了寻乐子才去那儿的,我是,我是作为画师去的那里。
且只要画完画我便离开,从未多待过。而且作画的时候,我也从未……”
宋砚辞咬了咬唇,随即急忙解释道。
却不想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换来孟扶歌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