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别误会,陛下并没有将她们抓进牢房,而是将她们关押在圣女庵的斋堂里,统一看守。
而且大理寺的人,已经对她们进行了审问,除了那位陈丽丽的母亲,其他人似乎没有什么嫌疑。
对了,还有那个不争道姑,自公主失踪后,她也不见了。”
见将她从公主怀里薅出来的人是孟君则,陆若雪虽然生气,却也没有什么办法。
不过陆若雪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与公主说呢。
“嗯,许是不争害怕采花大盗,逃走了吧。”
孟扶歌不以为意的说道。
闻言,陆若雪点了点头,她觉得公主说的很有道理,毕竟不争的长相在这圣女庵算得上极为出彩的,害怕被采花大盗看中也在情理之中。
孟扶歌并没有去斋堂,圣女庵里的人自有大理寺的人审理,且过不久,太子哥哥的人也会过来交接此事。
所以此事用不着她再去画蛇添足。
孟扶歌直接去了自己的住处,七星庵堂。
一进去,便见素月跪在院子中央,对着上天不停的磕着头,嘴里更是念念有词。
孟扶歌虽然听不清素月在念叨什么,但是她大概能猜得到,应该
是求上天保佑她无事之类的话。
上一世,每每她出事,素月便会对着天上的神明,不停的跪拜。
“素月!”
孟扶歌温柔出声,随即快步走向了素月。
这一次孟扶歌之所以选择再次回到圣女庵,就是为了阻止素月这个傻丫头。
孟扶歌知道,不亲眼看到她平安无事,素月是不会停下来的。
果然,听到她的话,素月猛的转过头,额头处因为不停的磕碰,已经烂了一大片,鲜血更是不停的往外流。
看到孟扶歌的瞬间,素月脸上满是惊喜,随即就要起身,可是因为跪的太久,她的身体不由得一阵摇晃。
“下次不许再这般了,你这脑袋是不想要了吗?”
孟扶歌蹲下身,扶住了素月,拿起锦帕,为她擦拭着额头上的血。
“公主你没事,奴婢都快担心死了,都怪奴婢,没有照顾好公主……”
素月泪眼婆娑,这次孟扶歌失踪,她担心焦急的同时,又忍不住自责。
“好了,我没事了,你再磕下去,有事的就是你了。”
说到这儿,孟扶歌倏地看向了,从进门一直沉默着的孟君则。
“九皇弟,能否麻烦你,将那日为我诊病的大夫再找来,为素
月看看伤啊?”
孟扶歌刚刚摸了摸素月的额头,发现她在发烧。
“公主,这点伤不用……”
“好。”
不待素月说完,孟君则便答应了,他深深看了一眼孟扶歌,这才转身离开。
因为一直关注着素月,孟扶歌并没有发现孟君则黑眸下掩藏的危险。
不到一刻的时间,孟君则便找来了鬼医。
只是皮外伤加一般的感冒发烧,鬼医很快便开好了药。
心里却忍不住腹诽,尊主对公主已经爱屋及乌到了这种地步吗?连公主身边的侍女,都要由他来亲自诊治。
他是鬼医,鬼医!是世人,就算万两黄金也难以求见的鬼医啊!
这种小到不能再小的伤,完全可以由很一般的郎中看啊。
尊主,对他大材小用的有些过分了。
虽然心有不满,但是鬼医也只敢在心里偷偷吐槽。
鬼医在离开前,颇为哀怨的看了一眼孟君则,而孟君则敛着眸子似乎在思考什么,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安抚完素月,孟扶歌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只是她正准备关门,孟君则便突然挤了进来。
“已经很晚了,九皇弟还有事?”
孟扶歌退开一步,与孟君则拉开了距
离。
却不想,她退一步,孟君则则前进一步。
直到将孟扶歌逼至床榻,让她退无可退。
“停!”
孟扶歌倏地叫停,再继续退下去,都要退到床上去了。
孟君则到底要做什么?
“皇姐,不抱抱我吗?”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孟君则突然开口了,声音里一如既往带着一丝浅笑,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了一丝凉薄。
“什么?”孟扶歌不自觉的拔高了声音,是她听错了?还是孟君则疯了?
“皇姐可以抱陆若雪,还可以亲自照料素月,可为何到了我这儿,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呢?”
孟君则的声音很轻很淡,似乎只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孟扶歌不由得拧眉,她只觉得此刻的孟君则有些不对劲,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她却又说不上来。
而孟扶歌不知道的是,此刻孟君则内心阴暗的,偏执的一面,在疯狂地滋长着。
“她们皆是女子,且素月为了我才会受伤,而你我虽是姐弟,但终究男女有别。”
孟扶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实在不明白,孟君则为何总是纠结这个问题。
“皇姐不是说了吗?男子爱恋男子,女子倾慕女子,在
大龙朝并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吗?那皇姐不应该与她们也女女有别吗?”
更重要的是,孟风宁也可以抱她,独独对他就是一句男女有别。
孟君则第一次觉得,孟扶歌在疏离他,并不是他的错觉。
“我那只是对不争的说辞,哪有那么多的男男女女。”
孟扶歌神色不耐,她只觉得孟君则在无理取闹。
自然将她的那抹不耐收到了眼底,孟君则眸色一暗,一个伸手,便将孟扶歌拽进了怀里。
“是啊,皇姐说得对,没有那么多的男男女女,那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男女有别,你我是姐弟,理应更加亲密才是。”
孟君则揽在孟扶歌腰间的手,不断的收紧。
她的腰很细很软,似乎只要被他轻轻一折,就折断了。
“孟君则,你又在发什么疯?”
孟扶歌伸出双手,不停的推拒着他。
可是此刻的孟君则,强势又霸道,容不得她逃离半分。
孟君则抓住她还在推拒着他的手,一根一根的攥着,好似把玩。
而她的话,让孟君则倏地笑了,神色明明平静无异,却无端让人觉得可怖。
发疯吗?这才哪到哪,若他真的发起疯来,皇姐又如何能受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