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咄咄的逼向薛以茉,“茉儿你当初同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思?”
薛以茉被他那灼人的目光看得一颗心坠入到了谷底,“对不起,寒儒哥哥,茉儿年纪小没经过事,只以为圣贤书上写着这些道理,便觉得对,殊不现实中往往比书里残忍百倍,是茉儿错了,茉儿不该把事情想的这般简单……”
宁氏心有不满,“茉儿遭受非议,你这个当哥哥无动于衷也就算了,怎么还怀疑起了茉儿?”
薛寒儒:“阿昭饱受非议时,母亲可曾像今日这般心急如
焚?可曾想过揪出真凶还阿昭一个清白!”
宁氏冷哼,“她饱受非议那是她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薛寒儒觉得离谱,“虎毒尚且不食子,母亲怎么能说出这么戳人心窝的话!”
“就因为阿昭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吗?还是因为阿昭自幼养在乡野,身份低微?可母亲当年家道中落,也是流落乡野,母亲为何歧视阿……”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屋子,望着宁氏高举的手,再望向薛寒儒被打偏的头,元昭昭暗自啧了啧舌。
想不到她在有生之年
能看到薛寒儒和宁氏这对慈母孝子反目成仇的名场面。
薛以茉被这巴掌声激得浑身一颤。
宁氏心寒,薛寒儒是这几个儿子中最孝顺的,可如今为了元昭昭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她!
这叫她如何忍得了!
“混账东西,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被你读到狗肚子里了?是谁教你忤逆长辈?”
“母亲!”薛寒儒被打了一巴掌,不仅丝毫不悔改,还跪在地上铿锵有力的说道:“兄长保护妹妹没有错,若母亲觉得儿子错了,那便将儿子也从族谱上剔了去!”
什么!?
薛以
茉急声劝道:“四哥哥,慎言!”
皇权贵族,最看重的便是门楣宗族,若被门楣宗族除名,就成了低贱的平民百姓!
即便科举入仕,也只能混个无实权的小官耗死终生!
可如今薛寒儒竟然为了元昭昭要从薛氏族谱除名!
这还是那个唯命是从,处处恭敬她的儿子吗?
宁氏气得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母亲!”
“……”
福荣院丫鬟奴仆乱做一团,薛寒儒自知自己罪孽深重,自发的跪在祠堂等待宁氏发落。
“元姐姐还真是好本事啊,什么都没有做就勾
得四哥哥和母亲反目成仇。”
廊下,薛以茉讥讽的看着元昭昭。
元昭昭唇畔挑笑,“是啊,我的本事很好,猜猜下一个被我勾走的人是谁,三皇子?还是大夫人?”
薛以茉眉眼顿时浮起一抹阴沉,“我能让你抢一次,绝对不会让你抢第二次,元昭昭你以为薛寒儒是真心待你的?你知不知道关于你的那些流言蜚语就是他传播出去呢。”
元昭昭轻笑,“我不渴求他真心待我,我只求你遭遇劫难时,他满心满眼心疼的人,在乎的人是我,便足矣。”
薛以茉手指蓦然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