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真的发现对方是白季时，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愣住了，仿佛还不敢太相信这个事实。
在所有人眼里，白季都是一副窝囊的形象，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可谁能想到，他的真实身份，竟会是一名强大的符师。
叶尘甚至有些怀疑，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白季的孪生兄弟。
但对方带给他的那种颇为熟悉的感觉，却又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叶尘盯着他，道：“果然是你。”
白季苦笑一声，好像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叶尘，道：“很意外吧，其实，我也是迫不得已。”
“你指的是什么？”叶尘问道。
他有些不明白，白季这话的意思，他是在说，隐藏身份的事情迫不得已，还是在说，把白瑶瑶贡献出来，迫不得已。
或许两者都有。
但后者，却是不可原谅的，毕竟白瑶瑶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怎么能把自己的女儿，拱手让给别的人呢。
这还是一个父亲吗？
“砰！”
叶尘有些忍不住了，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把白季打的飞了出去。
“知道我为何打你吗？”
符师的防御力，本就比较脆弱，他的半张脸很快便肿了起来，但他却并未还手，盯着叶尘，道：“我对不起瑶瑶。”
叶尘冷冷道：“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觉得，你还配是一个父亲吗，瑶瑶如果知道此事，该有多寒心。”
“叶尘，我也是迫不得已。”白季道。
叶尘向着他看了一眼，张了张口，似乎想要问什么，可随后，他瞥了一眼秦风年几人，对白季说道：“跟我来。”
有些事情，暂时还不能让秦风年等人知道，不是因为，叶尘不信任他们，而是因为，那些事情，就连叶尘都掌控不住，告诉他们，恐怕会害了他们。
白季自然清楚，叶尘恐怕会问一些敏感的问题，他微微沉吟了一下，还是跟着叶尘走了过去。
两人走了很远，直到确定秦风年几人听不到，才停下了脚步。
叶尘直入主题，问道：“你与天地剑圣是什么关系？”
白季显然没有想到，叶尘一上来，就会问出这个问题，他并未第一时间回答，而是陷入沉默。
叶尘看着他，道：“你最好实话实说，你肯定知道，我是天地剑圣的徒弟，既如此，还有什么，是不能对我说的？”
闻言，白季叹了口气，道：“叶尘，实不相瞒，天地剑圣，乃是我族中的一位长辈。”
“你的家族。你的家族不是只有你们一家三口吗？”叶尘皱眉道，总感觉，是不是白季在忽悠他。
白季道：“我的家族，其实并非只有我们三人，白家其实是一个很大的家族，但由于我这一脉的祖先，脱离的白家，所以，我这一脉，才会只有我们三人。”
“这么说，天地剑圣也是白家之人？既然你已经脱离了白家，为何会认识天地剑圣？”叶尘问道。
白季略微沉思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能不能回答片刻后，他盯着叶尘，道：“告诉你也无妨，在我很小的时候，天地剑圣便找到了我，传授我各种功法，与符道，让我作为他在大夏的一枚暗棋。但他有一个要求，没有他的允许，不能让我暴露实力。”
“暗棋？”叶尘错愕道。
“对，我虽然符道造诣不错，但却不能轻易暴露，因此，平时是有力使不出，不然我早就发达了。”白季叹了口气，显得颇为无奈。
要知道，符箓可是很贵的，一张一级符箓，若是换成钱，至少也能千万起步。
二级符箓，更是有价无市，一枚起步估计要上亿。
可惜，白季不能违背天地剑圣的命令，更不能私自拿出符箓去外售卖。
叶尘似笑非笑，道：“白季，你的演技，可真精湛，以前我可从来没有怀疑，你会是一个强者。”
白季摊了摊手，道：“高手又如何，还不是穷困潦倒。”
叶尘接着道：“所以，白瑶瑶也是天地剑圣的暗棋？”
白季点点头，道：“应该是，不过，她这枚暗棋，有些特殊，甚至今年之前，就连我都不知道，她也是天地剑圣布置的一部分。”
当他刚得到这个消息时，他其实也非常震惊，甚至因此忧郁了很长时间，可最后，他还是渐渐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天地剑圣怎么布置了这么多暗棋？他究竟要做什么？”叶尘心中暗想。
白瑶瑶，白季，皆是他的暗棋，那其他人呢，王家的老爷子是不是也是他的暗棋。
还有之前，救过叶尘一次的酒圣。
天地剑圣到底有多少暗棋在大夏，又为何会弄这么多暗棋？自己是不是也是他的一枚暗棋。
叶尘只感觉，他好像有些看不透这位恩师了。
哪怕他从小便跟着天地剑圣一起生活，可却从未知道，他在大夏，留了这么多暗棋，他也从未透露过一分半点。
“白季，你这些话，确定都没有骗我？”叶尘双眸凝视着白季，沉声问道。
白季苦笑一声，道：“叶尘，我哪会啊，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你是天地剑圣徒弟的。”
其实，白季早就知道，叶尘是一名武者了，但他却并不知道，叶尘的具体身份，叶尘是天地剑圣徒弟的事情，他也是不久之前才得知的。
“前段时间，你才知道此事吗？是谁告诉你的，天地剑圣？”叶尘问道。
白季摇摇头，道：“不是，告诉我此事的，也是一枚天地剑圣留下的暗棋。”
叶尘脑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眸一凝，问道：“就是上次，你身边的那个神秘武者？”
白季点点头，道：“不错，不过他并不是什么，神秘武者，他名为马忠孝，是一名散修，受到天地剑圣的指引，走上修炼之路，最终，成为天地剑圣的暗棋之一。”
“在不久之前，他找到了我，表明身份，然后把八月初八的事情，告诉了我。起初我并不相信，可他却拿出了种种惊人的证据，我不得不信。”
“因为他，我才知道，我这一枚暗棋，发挥作用的时候到了，所以就有了后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