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大房,钱墨很快就找了过来。
见到父亲落寞的神情,钱墨对其视而不见,强行压下嘴角的笑意,沉声道。
“父亲,你也看到了,外面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景之不适合做我们钱家的掌舵人了。”
钱老沧桑的面庞上,闪过难言的纠结之色。
他忧虑的望着钱墨,这个曾被他引以为傲的大儿子。
“所以,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钱墨思考了下,斟酌了下利弊,坦诚的道。
“我派人除掉这个小姑娘,这种祸害我们钱家的女人,没必要让她再活下去了,下手干净些,以此也能保住景之的名誉。至于继承人嘛,依我看还是还给浩辰好了!”
他本意就是为儿子,来争取继承人的身份。
至于帮钱景之除掉个麻烦,只是顺手为之的事罢了!
钱老对他的安排,也还称得上是满意。
“嗯,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他确实很讨厌李清鸢。
不说这次的事,光是勾搭上叔侄两的事,就足以败尽钱家的颜面了。
这个小儿子英明一世,最后居然会败在女人手里。
堂堂谢氏继承人,被人拍下给女人下跪求原谅,实在是有辱门风。
钱景之也确实不适合执掌钱氏公司了。
钱墨嘴角上扬,愉悦的走了出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钱老的脸色愈发苍白,由内而外散发着浓浓的死气。
“钱墨,你也不要怪当爹的心狠。”
这个大儿子哪都好,但他的眼中,却只有利益。
怎么说呢!
在钱老看来,仁不掌兵,慈不掌财,钱墨的性格很好,却是还不够好。
因为钱墨连他的死活都不在意,他希望家族昌盛,却也想子孙满堂,不想兄弟间弄得血溅街头。
一旦让钱墨得势,他必然对两个弟弟赶尽杀绝,所以从一开始,钱老便直接隔辈考虑了钱浩辰,从没想过让钱墨来继承钱家。
而话题中心的钱景之。
钱景之体力不支,昏死在了房门口。
随着近些时日,李清鸢不断的向他表达爱意,迫切的希望能和他结婚。
钱景芝就越来越暴躁。
因为他无法面对自己做过的事,偏偏又真的爱上了李清鸢,想和心爱的女人成婚。
否则以他的心机谋略,也不会屡次三番和钱浩辰大打出手了。
钱景之在怨,怨当年的钱浩辰,为什么没能保护李清鸢。
如果钱浩辰看管的紧,那自己根本就不会有机会得手。
自己也就不用背负着罪孽,与李清鸢相处了。
晚上跪了几个时辰后,又和钱浩然打了一架。
钱景之心力憔悴下,终究是再也撑不住了。
等神墟会的人发现时,钱景之跪在地上,昏迷半个多小时了。
但钱景之不愧是钱景之,即便是昏死过去,依旧贵的笔直,额头死死顶着墙角,依旧维持着跪姿。
钱寡半夜出来喝水。
看到电脑上的屏幕画面时,都被吓了一跳。
老实说,钱景之的反应之大,远远超出了预期。
他毫不怀疑,如果李清鸢说让钱景之自残,就愿意和他复合。
钱景之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想到自己先前的经历,他不由苦笑出声,无奈的摇摇头。
“爱情,还真是个让人盲目的东西啊!”
自己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
这玩意儿无关身份高低,只看有没有陷进去罢了!
尽管李清鸢被迫入局,但到头来,走不出局里的,却是钱家叔侄两。
“这个大姨子,还真是有些手段!”
他想了想,自家乖巧可爱的小女友。
果然,他还是喜欢单纯可爱的女人。
同一时间,千里外的帝都中。
人民医院,停尸房内。
刘慧猛然睁开双眼,下意识伸手想要触摸下脸颊。
手刚抬起来,就被夹板给隔住了。
但夹板却像是纸糊的般,被其手掌轻松穿透开来。
不过停尸间的冷藏柜,很少会有空位。
这也就导致盛放刘慧的格子上,也放着具尸体。
隔板被刘慧轻易打烂,上方掉下具披头散发,脸色铁青,吐着条长舌头的女人。
当时双方的距离,仅仅不足二十公分。
刘慧瞬间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已然站在了停尸间中。
由于被放在停尸房的时间太久。
刘慧先前昏死时,又是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衣服沾染了不少污垢,在被扔入停尸房后,又被冷气封冻,化为了滴滴的冰渣。
刘慧周身散发出淡淡的荧光。
光芒散去之际,家居便装换成了繁重的淡粉色古风长裙。
饶是刘慧年事已高,却是保养得当,又恢复了往昔的神力。
非但不会有老女人装嫩的即视感,反而看起来俏皮可爱。
那双淡粉色的眼眸,透着少女般的古灵精怪,让人忍不住想将其狠狠欺负一番。
娇艳欲滴的面庞上,却是浮现出阴冷的笑意,缓缓吐出口浊气。
一秒,两秒,三秒……
刘慧纤细卷翘的睫毛微颤,惊疑不定的道。
“怎么会,苏家居然没被灭?”
明明她吹了口气过去,为什么苏家的人还没死光?
那口气下去,哪怕是寻常仙人也必死无疑。
“苏家,果然是有些古怪!\"
不过,刘慧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这样的对手才有意思,而且她也不想这么快就杀掉对手。
苏尘带给她的耻辱,她要全部一一奉还。
就凭下界的苏家,还不配称为她的对手,她的宿敌只有一个。
刘慧心念一动,便重新回到了海城。
她对这一世的父亲刘老,还是有些感情的。
所以打算等自己报完仇后,如果心情愉悦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将其复活。
另一本,柳白苏好不容易忙完手底的工作。
刚刚回到家中,洗了个热水澡,准备睡上一觉。
床头突然就多出道妖娆的倩影。
柳白苏被吓得浑身一激灵。
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警惕的盯着来者。
“谁?”
几乎是话一出口,右手悄无声息的摸向床头。
只是摸了几下,却发现床下空无一物。
这让柳白苏的心沉了下去,自己藏好的家伙被谁拿走了?
因为他基本没朋友,唯一的朋友就是象六。
而这是个女人的身影,显然不是象六。
大晚上被人闯进家里,实在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