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茗山长老不是还处在昏迷之中吗?他现在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其他人摆明了不相信。
然而,下一秒一个蹒跚老者的身影却是出现在了祠堂的大门口,一名娇俏少女站在老者身侧搀扶着他行走。
老者的身形佝偻,手中拿着一柄手杖支撑着身体走路,看上去年事已高。
一头头发完全花白,面容也是十分苍老,但是在看清了他的容貌之后,却是根本无人敢轻看这个老者。
“茗山长老,真是是他!”
“那个我们王家原本的最强者,曾经力压其他家族的茗山长老?他真的醒了?”
有人心中立刻涌起一阵狂喜:“太好了,茗山长老醒了,那么我们王家复兴就有希望了!”
但是更多人却是讷讷不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纷纷低下头不敢看人。
自己方才才说了茗山长老不可能清醒过来的话,结果下一秒就被当众打了脸,这可太令人尴尬了。
更多人心中仍旧充满疑惑,他们所有人都已经在心中认定了茗山长老昏迷后,不会再醒过来的事实,以为楚念昔是个空口白话蒙骗家主和少主两人的骗子,但是眼下的情
况看起来却像是真的?
莫非,这楚念昔真的出手诊治了他们王家的族老不成?
王莽原本跪坐在罪人木前志在必得,在看见了老者的身影之后却瞪大了眼睛大吃一惊,几乎要将自己的眼珠子给瞪了出来。
“茗山长老?!这怎么可能?您不是已经昏迷了吗?”
“呵呵,老夫若是再昏迷下去,就要让人欺负到了我们王家的恩人头上了!”
茗山长老苍老有力的声音再度想起,分外清晰的声音再度提醒了众人:这根本不是幻觉,茗山长老真的清醒了过来!
王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口,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完全失去了用语言表达自己情绪的能力。
这怎么可能呢?
明明长老前一刻还处在昏迷之中,这些年来都从未变过,王家上下所有人全都认定了茗山长老几乎是个死人的事实,而如今对方却是活生生的站在了他们的面前,狠狠地打了所有人的脸!
原来楚念昔所言压根不是说大话,她真的有能力医治王家长老!
王欢欢扶着茗山长老走到了上首的位置,茗山长老朝着楚念昔微微一拱手,在一旁坐了下来:“楚小
姐,实在是叫你看了笑话了。老夫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处在昏迷之中,族中的人没有了管束,居然敢对你如此无礼,着实是对不住。”
楚念昔勾了勾唇角,知道这是茗山长老特意前来为自己助力,好打这些人的脸面。
“无碍,这些人无非是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受到了有心人的煽动而已。我不会放在心上。”
王莽依旧是不可置信,他愣神了一会儿才再度直起身子,一脸质问的看向楚念昔:“你骗人!你这个妖女,究竟用了什么妖术来蒙骗我们,茗山长老至如今已经昏迷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忽然清醒过来!我不相信!”
“闭嘴!”
茗山长老目光冰冷的扫了地面上的王莽一眼,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蝼蚁。“楚小姐身份尊贵,怎是你这种下人有资格置喙的!”
说罢,他转过头看向王世昌:“家主,时间已经差不多,该是时候行刑了。”
王世昌早有此意,抬起手,一声令下:“动手行刑。”
“等等,等等啊!”
眼见旁边的行刑者都朝着自己走来,王莽这个时候才有些惊惶了起来,之前泰然赴死的从容全都化为泡影。
“这根本不对啊,我是为了王家的未来才赴死的,明明那个女人才是细作!”
他转过头使劲的想要挣脱困在自己身上的绳子,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动,他目光几乎哀求的看向楚念昔。
“你是细作对吧,茗山长老都昏迷多少年了,怎么可能突然醒过来呢?我是为了王家,我明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家……”
他怎么敢相信眼前的现实,若是茗山长老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他岂不是诬陷了救了王家少主的恩人,还差点扼杀了王家复起的希望?那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成了一个笑话吗?
在他死了之后,所有人到他坟墓前都会狠狠地唾骂他,是一个诬陷了王家恩人,背叛了族规被流放的罪人,自己的死反而成了激动人心的事情。
不,他绝不承认!
这一切都是那个叫做楚念昔的人动的手脚……
王莽的眼神近乎癫狂,他发了疯似的想要挣脱开绳索,动作如此之剧烈,甚至旁边想要压住他的侍卫一时之间都无法控制住他。
楚念昔淡淡的扫了王莽一眼,对方这个态度倒也不奇怪。
人在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信仰都是错
误的时候,情绪不由自主就会产生逃避。
若是让王莽承认自己所做的事情是错的,无异于要他彻底颠覆自己的信仰,这比要了他的性命还要折磨。
但是,楚念昔不可能因为这样就放过对方。
这人既然心中怀疑自己,明明有很多机会能够查清楚真相,但是却依旧是选择无视近在眼前的真相而污蔑她。甚至不惜以死来拖她下水,只为了成全心中自以为是的正义,殊不知,那不过是一个笑柄而已。
再让这样的人留在王家,迟早会坏事。
正当旁边的侍卫扬起了长棍,要正式行刑的时候,一旁的王旭光却忽然抬起了头,暂停了侍卫的动作。“我有两句话想要对王莽说。”
场上一时之间寂静了下来,王莽一脸激动地看向了王旭光,目光之中有着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的希冀。
“少主,少主你是相信我的是不是?我说的才是真的,少主,最后关头还是你相信我……”
一旁的王世昌有些不赞同的看了王旭光一眼,以为他要替王莽求情:“旭光,族规如此,不能违背。”
王旭光朝他轻轻摇了摇头,“儿子并非要替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