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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神秘人

    楚念昔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自己此前从未听过有人唤神秘人的名字,原来对方名为尤阿柯么。

    尤阿柯……

    原来是她!那日在大雁王寝宫的时候大雁王跟那刑天监的大臣于太医说的话。

    那日,大雁王正是在找这个人。

    只是……此前这个神秘人便一直在找自己的麻烦,然而自己却是从未见过对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得罪了这个人。

    现在即便是知道了名字,楚念昔也想不起来任何与这个名字相关的信息。对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如此怨恨她?

    国师清冷的语气溢散在空气之中,没有丝毫波澜,更是没有半点亲近。那双宛若蕴含着千年寒冰的眸子有的只是彻骨的冷意。

    “离开这里,这些事不是你该参与的。”

    楚念昔能够明显的从国师的语气听出来,这句话是命令,而不是告诫。

    国师的语气显然触怒了一旁的神秘人,她咬紧了牙关,不知什么时候眼眶已经微微红了。

    “你凭什么让我走?这件事怎么就和我没有关系了!”

    尤阿柯眼眶通红的看着国师,语气像是痛恨,又像是指责,但是却又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她上前了一步,想要靠近国师,然而对方冰冷

    的目光却是让她不得不停下了朝前的脚步。

    尤阿柯死死的咬住了嘴唇,才能抑制住从自己内心蹦涌而出的感情。

    “师兄,这件事我想要参与就参与,即便是你也别想要阻止我。凭什么你能够插手,我就不能插手?”

    她的语气似乎十分愤恨,但是楚念昔却是能够诡异的从中听到一丝温情。

    这着实是令人感觉可怕,这样一个方才还在杀人如麻,恨不得杀尽天下人的魔头,此刻的语气居然能够被称得上温柔?若是叫别人听了,恐怕甚至会以为自己幻听了。

    等等,楚念昔瞪大了眼睛,方才这个神秘人居然称呼国师为师兄?

    他们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楚念昔隐约嗅到了一股八卦的味道。联合这神秘人的表情,她与大雁国国师的关系定然不浅!

    楚念昔皱紧了眉头,目光在国师和神秘人之间反复流转,对于这个所谓的“师兄”称呼心中总觉得有些隐约的不对劲。

    忽然,她脑海之中猛地想起了什么,目光一瞬间滞留在了国师的脸上,脑海之中不由得浮现起了她之前曾经在若水阁的阁主后山之中找到的那张画像。

    当时为了威胁阁主,她在对方的眼前将那张画像给燃烧成

    了灰烬。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那副画像上的男子的容貌楚念昔依旧是记得十分清楚。

    画像上的男子容貌绝世,仿佛是指尖晶莹的雪花一般晶莹透彻,那股眉宇之间的疏冷淡漠,令人产生一种不敢亵渎之感。

    同样的清俊出尘,这幅仿若高山白雪一般,不沾染丝毫纤尘的仙人姿态——楚念昔在脑海之中一一将两者的眉目和气质进行比对,脑海之中不由得掀起了惊涛巨浪。

    不可能有错,这国师定然是画像上的那一人!

    这样的容貌,即使当时只看到了一半,她也不可能忘记。

    楚念昔不由抿紧了唇。她自然记得若水阁阁主之前说过的话,种种迹象都透露出眼前此人很有可能和她的生母有关!说不定眼前之人便认识母亲。

    自己寻觅了这么久的母亲的线索近在眼前,楚念昔立刻便屏息凝神,留意着眼前这二人的谈话。

    国师和神秘人二人并未察觉楚念昔眼神的变化,依旧是在冰冷的对峙着。

    国师目光冷冰冰的看着眼前的神秘人,显然没有任何和对方沟通下去的欲望,尤阿柯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个无理取闹之人,他心中十分清楚无论自己说什么,对方都是不可

    能听的。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国师扬起手中的剑,剑尖直接对准了眼前的神秘人,丝毫不留情面。“离开这里。回你该回的地方去。

    她不是你能够动的了的。”

    神秘人看着国师对准自己的剑刃,抿紧了嘴唇,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撕成了千万片,每一片都像是被冻结成冰,这股彻骨的寒冷渗透骨髓,更是让她嫉妒的几乎痛苦。

    “师兄,你的意思是,要护定了这个女……对吗?”

    神秘人的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犯贱似的重复的询问着对方再明显不过的意图。

    国师只是冰冷的看着她,眼神丝毫没有因为尤阿柯的痛苦而起丝毫波澜。

    楚念昔甚至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由高山冰雪化成了,居然能够丝毫感情波动也没有。

    沉默的空气在寒冷的空气当中溢散开来,尤阿柯没有等到回答。而实际上,她心中也已经早就清楚了答案。

    这样压抑的氛围之中,没有任何人说话,而大雁王早就站在了一边,丝毫不敢牵扯入这二人之间的争斗之中。

    尤阿柯依旧执着的看着眼前的国师,等待着对方回心转意,然而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国师指着她的剑刃依旧丝

    毫没有放下来。

    那剑刃上的冷光折射几乎灼伤了神秘人的眼睛。

    神秘人痛苦的阖上了眼睛,眼泪不由得从眼眶之中涌了出来,她狠狠地握紧了手中的剑刃。

    呵呵,她早该清楚的。

    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心中就已经清楚了,只是一直在蒙骗自己罢了。

    事实就是,在师兄的眼里,从来只有那个贱人!从来就没有她!

    那个贱人哪怕走了,她的女儿也比自己重要,无论自己做什么,哪怕是将自己的一颗真心给剖出来,跪着呈现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对方也不可能施舍给她一眼!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究竟是哪一点不如那个贱人了?

    尤阿柯再度睁开眼睛,目光不由聚焦在楚念昔的脸上。

    这张脸蛋是那样的漂亮,和那个女人有着七分相似,就是用这张脸,那个女人在她的眼前生生的勾引走了她的师兄。

    掌心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尤阿柯不由得低下头摊开掌心,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地口入了血肉之中,红色的血牙痕迹不断的泛出鲜血,染红了视线。

    “呵呵,哈哈哈……”尤阿柯低下了头,语气带上了一些嘲弄,接着忽然转为了彻骨的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