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源搞定了，但钱还是个大问题。
上次订购各项装备花钱太狠，现在就剩下几千万，怕是根本不够支付。
有必要再去搞点钱了。
他从床底下拽出了一个纸箱子，里面装的都是上次传来的那些金银玉器。
“都是宝贝，也不知道胡老还有钱吗？”
姜凡挑了一件夜光杯，这应该是王公贵族饮酒的东西，有一对。
他直接拍照发给了胡凯旋。
老爷子本来在开会的人，立马就让司机杀了过来，这一次，还带着另外一名富商。
对方比胡凯旋年纪更大，身上透着一股儒雅的气质。
“小哥，你真是会开玩笑，有这种好东西，为何不早点拿出来啊？我看看。”
姜凡警惕地瞪了眼随行的陌生人。
“胡老，你觉得就这样带陌生人来我家里，合适吗？”
他板着脸，极为愤怒。
“我将你视作过命的生意伙伴，你倒好，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敢如此行事？我看，我们也没必要合作下去了。”
“请回吧。”
姜凡直接下了逐客令。
随行那老人和胡老皆是一怔，断然没想到，这小伙子，脾气这么火爆。
“嘿嘿，小哥，你误会了！我就是太激动了，才拉了我大舅子过来。”
他赶忙介绍道，“这位，佳士得拍卖行的三大股东之一，我们首屈一指的古玩大家！我之前已经搭进去太多钱了，现在只能找他了。”
“你可以去网上搜，钱维勇博士，我还能骗你不成？”
“小友，你好。”
钱博士友好伸出手，脸上挂着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冒昧打扰，还请见谅。但我绝对没有任何恶意，还请你不要紧张。”
“就是啊，小哥，你现在可是我的香饽饽，我脑子抽了，去害你啊？”
姜凡从网上一阵搜索，果不其然，这位钱维勇博士声名显赫，国内同级别的人，超不过五个。
要知道，佳士得拍卖行，每年都会拍出海量的文物古玩。
“抱歉。”
对方给了台阶，姜凡自然不可能再端着，故作姿态。
“我最近没休息好，比较敏感。”
“名人不说暗话，这夜光杯，我想卖出高价，你们最好能快点定价。”
“好，你先给我们看看。”
姜凡将两人请到了客厅，让他们坐下先休息，然后小心翼翼地去里屋，将那一对夜光杯拿了出来，摆在桌上。
“这是……”
钱博士摘下了眼镜，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地呼吸急促。
“乾龙御樽？这是大乾的乾龙御樽，只有皇帝才有资格使用，意义重大啊！”
“好家伙！”
胡凯旋急忙拿出了放大镜，捧在手里仔细观察，“老钱，这玩意儿的精美程度，堪比盛唐时期，尤其是大乾特有的乾龙雕刻，栩栩如生，宛如真龙俯身。”
“如此精美的玉樽，需要从一块很大的和田玉中取下最中间的母胎，再让工匠打磨七七四十九天，盘得珠圆玉润，方可动刀雕刻。”
“而且，雕刻还不得停下，需要一次性雕完，要不然，就会失去神韵。”
“是啊，古人的智慧真是无穷。”
钱博士流着眼泪，对乾龙玉樽爱不释手，“相传，为了雕刻此物，每次都要死好几名举世闻名的雕刻师！由此可以证明，至少在大乾时期，我国就有精湛的玉器加工手段了。”
“这完全可以将玉器精密加工的历史，再往前推个八百年，意义非凡！”
“小伙子，这东西……”
钱博士老脸憋得通红，试探性地问道，“能捐给我们博物馆吗？我发誓，你的名字，会永远刻在它的展示台上，之后，你会名利双收，当网红，带货，说不定能赚更多的钱。”
“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想成为名人，这我是知道的！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我就认识不少资深媒体记者，可以帮你包装人设，到时候……”
“您老还是打住吧。”
姜凡冷笑道，“我对成名没兴趣，也不想去当什么网红，我就缺钱！要很多的钱，养活我的女人。”
“其他的免谈。”
“说真的，我真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哪怕我真的捐了，这东西往后在不在博物馆，都不一定。”
“胡老。”
姜凡懒得再跟他们废话，“如果没有诚意，还请您回去吧。”
“我呢，是个俗人，贪财好色！你们也别想拿道德绑架我。”
“因为！我根本没有道德。”
“这……”
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
可钱博士还没有放弃，很显然，他应该在自己的行业里，德高望重，好为人师，并且大家都捧着他。
他自然而然地就将那种气场，带给了姜凡。
“年轻人，要讲奉献！这东西，是无价之宝，哪怕真有人出钱，也买不起。”
“小同志，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渐行渐远！你说，我要是出去报警，让他们彻查你，你这些文物来源……”
钱博士觉得自己吃定姜凡了，嘴角微微扬起，冷蔑一笑。
“我想，你比任何人都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吧？”
“何必，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