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亦不会从书信上,透漏齐临朝政的一星半点。
她知楚知衍爱她如命,疯了般的攻打长安,丝毫不给他也不给齐临留喘气机会。
但他亦不会过问齐临的消息,若从信中透漏,便是折辱他,更是折辱她自己。
早朝,齐临紧紧拉着她的胳膊,坐在龙椅上。
众臣皆见怪不怪,睁只眼闭只眼,皇上都能在皇后宫中打地铺,他们能说什么?
起初又不是没说过,根本就装做没听见,无视他们的劝谏。
新晋户部尚书开口道:“回皇上,臣听闻,那孽畜萧氏的母妃,还埋在庆
昌皇陵。”
“不若我们挖其坟墓,将其遗骨放于两军交战之地,就不信他束手就擒。”
齐临听闻,偏头看向沈妙言。
只见女子拳头紧握,低头不语。
众臣皆跳出来反对:“这…此法子太过阴毒,不妥不妥。”
“两国交锋,该堂堂正正,崛起坟墓要挟,这是让逝者不安呐!”
“诸位大臣,此言差矣,这本就是两军交战,手段而已。”
“这……”
林启刚要出来阻止,便见沈妙言突然抬起头。
似笑非笑的看着户部尚书:“你可有父母?”
“老臣,自然
是有的。”
“父母可已逝世?”
“正是,老臣父母命苦,老臣还未…”
只听“砰”的一声,齐临面前的砚台,便扔到户部尚书的头上。
她缓缓起身,走到血流不止的户部尚书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无耻至极,你今夜,最好派人守住自家坟墓。”
她缓缓迈步,齐临看着身上墨汁,开口道:“那我的衣服。”
“给你做便是。”
她能这般胆大包天,言行无状,都是齐临在保她,她不是不懂知恩图报之人。
齐临看着户部尚书,面色一乐:“能将皇后气成
斜阳,也不容易。”
“朕劝你,父母之墓,择一而保,不然你一个也保不住。”
户部尚书似乎天要塌了,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深夜,一辆马车停在坟墓旁,沈妙言,齐临,春雨春禾,还有齐临身边的几个暗卫。
沈妙言扯住齐临衣袖:“你小点声。”
齐临点头:“知道知道,快挖快挖。”
沈妙言看他:“你怎得比我还兴奋?”
“我…我不曾干过这种事。”
“这法子太阴毒,小心他哪天咬你,还是看好了。”
齐临点头:“知道知道,快挖。”
第二
日早朝,户部尚书重病,卧床不起,齐临眸色微闪,大手一挥,赏了好些财物。
又过了几日,楚知衍联合留秦国兵力,突破第二道防线。
沈妙言依旧懒散万分的去院中看书,结果染了风寒,病症联合体内毒药爆发出来。
齐临忙完手中政事,已到深夜,刚踏进沈妙言寝殿,一股苦药扑面而来。
齐临眸中起了怒火:“这药为何还没喝?”
“皇后的烧还没退下去,太医院到底干什么吃的!”
“去,派人将太医院的太医都叫来!区区一个风寒都治不好,朕要他们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