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许经年的面色越发凝重,隐隐的还带了几分狂热,他几乎是颤抖着说出那句话,"这.....这把琴真的是出自祖师爷之手!这是真的木兮琴!"
一句话,顿时所有人都哗然了,"什么?这竟然是真的木兮琴?!"
"既然是许乐师说的,那应该是真的没错了!"
"天啊!我们太幸运了,竟然见到了传说中的木兮琴!"
所有人都兴奋的讨论着,唯有几个跟苏玺不和的人面色难看。
赵乘风紧抿着唇,怎么也没想到,这琴竟然会是真的!
许经年的高傲他心里清楚的很,既然他说是,那就必然真的是了,否则他是绝对不屑于撒谎的!
本来想着想瑞王府颜面扫地,结果居然该死,瑞王府到底怎么回事?这未免也太邪门儿了吧?
另外最失落难过的就是周阮了。
之前她的画被证实是假的,虽然丢人是一定的,但是如果苏玺的木兮琴也是假的,那无疑会分担走大部分的火力,更多的人会嘲笑她,从而没多少人会再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然而现在,苏玺的木兮琴竟然是真的!这样一来,落在她身上的嘲弄只怕会更多
!因为这木兮琴现世,这件事怕是更要传遍天下了,而提起木兮琴,今日的事就必然会被人提起,拿来谈笑!
这次她算是真的一败涂地了。
这边,许经年再爱不释手的看了木兮琴许久之后,才终于转过身来,目光灼灼的看着苏玺,"这位姑娘,这把琴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苏玺还没等说话,顾沉烨倒是有点儿不高兴了,直接挡在两人中间,隔开了许经年的目光,淡淡道,"虽说本王知道你如此兴奋事因为木兮琴,但是你这样贸然的盯着本王的王妃看,怕是不太妥当吧?"
许经年愣了愣,此前他没见过苏玺,刚刚也没问清楚,却没想的她竟然是王妃。
"原来是瑞王和瑞王妃,在下失礼了。"
言语间的恭敬倒是真的,因为如同北越所有子民一般,对瑞王府都有着天然的尊敬。
虽说陆霆威已经死了,但是该给瑞王府的尊敬,却也绝不会因为他的死而减少。
因为陆霆威就是瑞王府的魂,身死而魂不灭,他们尊敬陆霆威,就自然会尊敬瑞王府。
除非顾沉烨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否则这份殊荣就算不能发扬光大,也至少能够保
存个十几年的光景。
见许经年态度还算不错,顾沉烨这才轻哼一声,总算没了刚刚的醋劲儿,微微让开了几分,示意苏玺可以说话了。
苏玺对顾沉烨这幼稚的跟小孩儿一样的行为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心里到底还是觉得有些甜蜜的,所以随后自然也不会跟他计较什么,只是朝许经年开口说道,"木兮琴是父亲留给我的,至于从哪儿来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许经年闻言微微有些失望,却还是不死心,"那令尊......"
没等说完,苏玺便开口道,"死了,早就死了。"
这意思就是,无从追溯了。
虽说许经年也知道苏玺说的未必是实话,但是人家是瑞王府,这琴也是人家的东西,说不说实话,他也都拿苏玺没办法,所以想来这出处是彻底无从考证了。
虽然有些失望,但失望的情绪没有维持太久,很快许经年便再度朝苏玺拱了拱手,"王妃娘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您也应该知道,这琴是出自我祖师爷贺浅之先生之手,一直流落在外,如今有幸见到,在下想要买下它,也算是物归原主,王妃娘娘可否成全?"
苏玺毫
不犹豫的就拒绝了,"抱歉,这琴我并不准备卖。"
许经年微微皱了下眉,"王妃娘娘,还请体谅在下的心情,无论多少钱,这琴我都愿意买下!"
苏玺丝毫不为所动,"你的银子再多也没我的多,你可以问问他们,刚刚我与瑞王就赢了三万两银子,你觉得我会差钱?这琴我说了不卖就是不卖,你不必多说。"
苏玺和许经年的动静惊动了其他人,众人忍不住朝他们看了过来,随后就有人嘀咕了,"这.....王妃娘娘做法是不是太霸道了些?"
"就是,这到底是贺浅之先生的东西,若能归还也不失为一件美谈嘛。"
"更何况,好琴也得在一个好的琴师手中才能发挥出最好的作用啊,王妃自个儿非得霸着也没意思对不对?"
"是啊,许乐师可是北越第一琴师,这木兮琴肯定还是得在他手中才能真正发光发热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就好像苏玺不把琴给了许经年就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
苏玺只觉得可笑,这些人这是什么道德绑架的思想?东西是她的,她乐意卖就卖,不乐意卖就不卖,有什么应该不应
该说的说法?
这东西不是他们的,他们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一个比一个说的好听。
若是东西是他们的,她倒是想看看,他们还能不能说的这般大义凛然。
而许经年,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众人的议论纷纷,只是微微皱着眉,半晌再次开口,"王妃娘娘如此珍惜木兮琴,想必是因为您也喜欢弹琴的缘故吧?我也知道自己强人所难,但的确木兮琴对在下来说意义非同一般,所以,在下可以用祖师爷所制的另一把琴来交换,虽然比不上木兮琴的价值,但我同时也愿意奉上两万两白银作为补偿,请王妃娘娘割爱!"
众人一听这话,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手笔可大了去了,说实话,木兮琴放在市面上可能顶多也就值两万两白银而已,而现在许经年还愿意赔上一把贺浅之做的琴,这样一来,苏玺可是赚大了!
就之前苏玺对金钱表现的喜爱模样来说,众人都觉得这一次她肯定不会再拒绝了。
然而没想到随后,苏玺却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不换。"
众人不禁哗然,许经年也有些急了,"王妃娘娘到底怎样才肯割爱?不妨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