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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扶疏离开祝容嫣的禅房,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与祝容嫣之间的情愫,虽非他本意造成祝家的不幸,但那份愧疚与责任感却如巨石般压在他的心头。他更明白,魏羡之对祝容嫣的深情,以及那份因家族压力而未能及时伸出的援手,如今转化为了更深的执念。

    夜色已深,梁扶疏借着月光,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寺院的后山。

    他知道,魏羡之定会在那里,独自舔舐着心中的伤口。果然,在一片幽静的竹林边,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月光,显得格外孤寂。

    梁扶疏缓缓走近,轻声唤道:“羡之兄。”

    魏羡之闻声转身,见到是梁扶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情敌的戒备,也有对友情的渴望。他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开了口:“扶疏,你来了。”

    梁扶疏点了点头,走到魏羡之身旁,并肩而立。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远方,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分担着彼此心中的重量。

    过了许久,梁扶疏终于打破了沉默:“羡之兄,我知道你对容嫣的感情。但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无法挽回。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尊重容嫣的选择,她现在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宁静。”

    魏羡之苦笑一声,叹息道:“是我懦弱,当初没能站出来保护她。现在,我只希望能弥补一些过错,哪怕只是让她在我身边,作为一个外室也好。”

    梁扶疏闻言,眉头微皱,他理解魏羡之的痛苦,但更不愿看到他继续沉沦于过去。

    “羡之兄,你这样做,只会让容嫣更加痛苦。她需要的不是怜悯,而是真正的尊重和自由。你应该明白,爱是放手,让她选择自己的路。”

    魏羡之闻言,心中一震,他从未想过这一点。他一直以来,都以为只要自己在身边,就能给祝容嫣幸福。却忽略了,真正的幸福,是让她自由飞翔,而非囚禁于自己的世界。

    他低下头,沉默良久,最终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绝。

    “扶疏,你说得对。是我太自私了。我会尊重容嫣的选择,也会努力放下心中的执念。从今往后,我会以朋友的身份,默默祝福她。”

    梁扶疏闻言,心中一松,他拍了拍魏羡之的肩膀,以示鼓励。“羡之兄,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我们都还年轻,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让我们一起放下过去,迎接新的开始吧。”

    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恩怨情仇,在这一刻仿佛都烟消云散。他们并肩走回了寺院,心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希望。

    而祝容嫣,也在寺院的禅房中,感受到了这份来自远方的释然与祝福,她知道,无论未来如何,她都将以一颗平和的心,去面对生活中的每一个挑战。

    在那风起云涌的朝堂背后,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暗流与算计,每一缕风息都似乎预示着权力天平的微妙变动。梁扶疏,这位温文尔雅却心怀天下的储君,自小便深知皇位之路的荆棘满布,他的一言一行,皆需谨慎至极,以免落入他人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近日,京中流传起一则令人不安的谣言,关于祝容嫣——那位才情出众、清丽脱俗的寺院才女,竟被无端卷入了一场名誉的风暴之中。谣言如野火燎原,迅速在坊间蔓延,直指祝容嫣与朝中某位重臣私相授受,行为不端,一时间,舆论哗然,对祝容嫣的声名造成了极大的损害。

    梁扶疏闻讯,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与忧虑。他深知,这绝非偶然之事,背后定有黑手操控,而目标,或许正是自己。作为储君,他的地位本就摇摇欲坠,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可能成为对手攻击的借口。而今,这谣言不仅针对祝容嫣,更是对他的一种间接挑衅与打击,意图动摇他的民心基础,进而影响到他储君之位的稳固。

    夜深人静之时,梁扶疏独自在书房内踱步,烛光摇曳,映照着他紧锁的眉头。他闭目沉思,脑海中迅速梳理着近日的种种线索,最终,一个名字浮现在了他的心头——魏羡之。魏羡之,朝中老臣,虽位高权重,但近年来行事愈发诡秘,与多位重臣暗中勾结,对梁扶疏的储君之位虎视眈眈。更重要的是,梁扶疏曾无意间得知,魏羡之与明皇后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往来,那皇后表面端庄贤淑,实则心机深沉,对储君之位早已垂涎三尺。

    “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们联手所为?”梁扶疏心中暗自揣测,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油然而生。他深知,若不能及时揭露真相,不仅祝容嫣的清誉难保,自己储君的地位也将岌岌可危。

    次日清晨,梁扶疏不顾侍从的劝阻,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寺院的路途。他要亲自去见魏羡之,当面质问这背后的阴谋,更要为祝容嫣讨回公道。

    寺院位于城郊,清幽雅致,与世隔绝,仿佛是一片净土,远离了尘世的喧嚣与纷争。然而,今日的寺院却似乎笼罩着一层阴霾,梁扶疏踏入寺门,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在一位小沙弥的引领下,梁扶疏来到了魏羡之的禅房前。门轻轻推开,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魏羡之正闭目打坐,似乎对来人的到来毫无察觉。

    “魏大人,好雅兴啊。”梁扶疏的声音清冷而坚定,打破了禅房的宁静。

    魏羡之缓缓睁开眼,见到是梁扶疏,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原来是储君殿下,有失远迎,请恕罪。”

    “魏大人,我来此并非为了叙旧,而是想问一问,关于祝容嫣的谣言,是否与你有关?”梁扶疏开门见山,直接点破了此行的目的。

    魏羡之微微一笑,故作不解,“殿下何出此言?老臣怎会与这等谣言扯上关系?”

    “明人不说暗话,魏大人。”梁扶疏语气加重,“我已知晓你与明皇后之间的勾结,你们意图通过败坏祝容嫣的名声,来动摇我的储君之位。如此卑劣手段,怎配为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