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太,我们店里面都是监控,而且您的朋友都在这里,我也掉包不了。”
江雨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此时此刻只有冷静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她缓缓走向陈太太,音量稍微提高了些,不仅是对着陈太太,还是对着其他几个人。
“请放心,我们珍琅一直以诚信为本,如果产品确实存在问题,我们一定会负责到底。”
“我呸,还诚信,我带了你们这个手镯都过敏了,医生说的就是我佩戴的手饰问题,我这几天一直戴的镯子。”
那位陈太太又激动起来,不由得江雨蘅半分解释。
周璟行和贺屿也姗姗来迟,看着一群人围着江雨蘅一个,赶紧上前站在江雨蘅身边。
周璟行的看着咄咄逼人的那位太太,沉声开口:“我是周氏珠宝总裁,也是珍琅的股东之一,如果您不相信江小姐,我也可以在此担保。”
陈太太本来以为只有江雨蘅几个女的在这里,她带了好几个人来充充场面。
谁知道半路跑出来两个男人。
“哟,这么大一个商场的老板,还欺负我们几个女人,还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两个野男人来吓唬我们。”
她说话也就罢了,只是这针对性也忒强了,直接瞄准了江雨蘅。
饶是脾气再好,也不可能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这位所谓的‘陈太太’,您一直不肯把手镯给我,难道还是有什么隐情吗?”
“就是啊,怎么还荡妇羞辱了。”
有一位店员实在是看不下去,小声嘟哝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我骗你?就这个镯子我一抓一大把,我稀罕你这点钱。”
光是她这一身气质还有言谈举止,都不像是有钱的,就算真的瞎猫碰上死耗子是个有钱的,估计也只是暴发户。
“还真不巧,我们珍琅品牌的首饰每一件都是孤品,没有任何复刻,而且漆翠玉髓只此一家。”
还一抓一大把,吹牛都不够她吹上天的。
江雨蘅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这镯子多半都不是真的,至于过敏更不可能,不过她的手腕上也确实起了一圈红疹子。
见周围众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那陈太太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这才半信半疑地将镯子递给了江雨蘅。
江雨蘅接过镯子,带上手套,自己先仔细检查后,交给了专门的鉴定人。
专员眼神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片刻之后,工作人员轻轻摇了摇头,将镯子还给了陈太太。
随即在江雨蘅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神色有些严肃。
“陈太太,经过我们的检查,这个镯子不是漆翠玉髓,它的质地、工艺都不符合珍琅的漆翠玉髓的标准,而且从您给的单据上查不到完整的相关信息。”
江雨蘅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她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继续说道,“我们珍琅从创立之初就坚持高品质、高服务,对于任何质疑,我们都欢迎通过正规渠道进行验证。”
这时,人群中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显然对江雨蘅的回应感到意外。
而陈太太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脸都变得涨红:“你胡说八道,我这个就是在你们珍琅买的!花了我好多钱呢!”
“你们别想抵赖,我戴上这个镯子之后皮肤就过敏了,这还不是质量问题吗?”陈太太有些激动地喊道。
“陈太太,如果您真的对这镯子产生了过敏反应,我建议您先去医院进行检查,看看是否是其他原因导致的,如果您不相信这位鉴定人,我们也可以将这镯子送到第三方机构进行检测,以证明我们的清白。”
“另外就是,鉴定人不是我们珍琅的人,没有必要帮着我们作假断了职业生涯。”
江雨蘅指了指鉴定人的工作牌,是某知名的机构的工作人员,在业内都是极具有威信的。
“可是……可是我这个明明就是花了一百多万买的。”
“您确定是在我们珍琅店内买的吗?”
江雨蘅见对方有些迟疑的样子,心中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
“不……不是,我是托别人买的,但是对方告诉我绝对是珍琅的,外观这些都一模一样。”
因为她老公的公司有信誉问题,资金账户这些在珍琅这种店里用不了。
所以她找了自己的姐妹帮忙买,刚好这镯子漂亮,价格也合适,那人把照片发给她,她毫不犹豫就把钱打过去了。
“您之所以看起来一模一样,是因为是玻璃仿制,加了些注色,颜色这些都能调出来,而且还是劣质玻璃,所以戴上了之后才会过敏。”
鉴定人用手电筒对着镯子照过去,果然,外表一层墨绿根本不透里,就像浮在表面。
“搞什么嘛,原来是个假货。”
“对啊,我们才是来维权的,白白耽误我们的时间。”
“刚刚说的理直气壮,现在怎么蔫儿了。”
周围的议论声音此起彼伏,无一人不露出鄙夷的目光。
那陈太太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还想继续狡辩一番。
“还不是你们品牌惹出来的,就让这些假货在外面流通都不管管。”
贺屿没忍住笑了一声:“真有意思,怕是狗在狗洞里睡觉都要被你拖出来踹两脚,说挡你的路了。”
江雨蘅闻言点点头,随即又摇头,狠狠完了一眼贺屿。
这小子说谁是狗呢?
“我不管,你们必须赔我,我这镯子花了一百多万买的,零头我就不要了,你们赔我一百万吧。”
陈太太还觉得自己已经够大方了,可这算盘珠子打的邦邦响,在场的人嘴角直抽抽。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你刚刚说是我们品牌的错,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一下陈太太,这么宽这么厚的手镯,一百多万想买漆翠玉髓,也是买不到的。”
言外之意,你自己贪便宜,还硬要把锅扣别人身上,是个聪明人都不会接。
那陈太太气急败坏,情急之下就想去和江雨蘅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