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看着也很高兴,一直用脑袋蹭着方晓的手,试图寻求更多的摸摸。
方晓也没有亏待它,一边撸着它的脑袋一边说道:“你的家人应该就在这附近吧?有没有跟你一起过来?”
富贵点了点头。
方晓心里有了底,便做了安排,“我需要你回去之后告诉它们,分出几只来跟着我去蛮人王帐……你觉得它们愿意吗?”
虽然富贵没听明白这话,但也知道是要跟着方晓,所以它毫不犹豫地点头。
“你待会儿见到它们之后跟它们说一声,如果不愿意跟着我也没关系。”方晓将之前写好的一封信拿了出来,“另外拜托你们将这封信送到玉城去,找到闫千户或者二蛋,或者是任何一个我们南朝的士兵都可以。”
富贵看着她递过来的那封信,然后歪了歪脑袋,然后张了张嘴巴试图去咬信,又忙后退,摇了摇头。
方晓这才明白过来它不能够单纯的送信,只好又从房间里找了找,却没能够发现什么,只好将自己的裙摆撕下来一大块,把信放进去,另外又放了一些秘药,再又将之前桌上的花草给装进去,弄成一个包袱的样子背在了富贵的
背上。
“送信的事情很重要,一定得要送到。”方晓摸了摸它的脑袋后说道,“至于跟我去蛮人王帐的是,你们如果愿意的话就一直暗地里跟着我,要是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好了,快去吧。”
虽然富贵它们都是野狼,可她也该要尊重对方的意愿才对,毕竟蛮人的地界对于野狼来说也有危险。她最后撸了富贵的脑袋一把,就打算送它离开。
可是富贵却站在原地不动,眼巴巴地看着它,伸着脑袋还想要求摸摸。
方晓有些哭笑不得,想了想拿了一包药粉出来,然后倒在了水碗里面,端到了富贵的面前。
许是能够感觉到水碗里的水有什么,富贵没有迟疑,直接舔了起来。
一碗水很快就见了底。
方晓再又摸了摸它的脑袋,微微笑着,温声道:“快去吧,时间紧,就拜托你们帮忙了。”
“嗷呜……”富贵小小声又嚎叫了一下,声音之中听着有些委屈。
但它还没有再墨迹,走到窗户旁边回头看了方晓一眼,随后飞身一跃从窗户跳了出去,最后快速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方晓站在窗口看了一会儿,确定富贵已经离开,这才将
窗户关上,和衣在床上睡下。
这一个晚上,方晓做了很多个梦。
梦里有她跟着库莫南他们一起去蛮人王帐最后被发现,也有蛊毒没办法控制弥漫到整个国家,所有人都受到了影响,还有李璧在寻找她的时候受了重伤,最后因为她离得太远没办法救人而永久失去了李璧……
一个一个的梦境,都有着不好的预示。
方晓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她睡了不过两个时辰,但是要继续下去她却睡不着了,便坐起来在床上发呆。
过了没一会儿,木屋的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了。
阿尔罕先走进来,第一眼就朝着桌上看过去,见着上面摆放着的药包后,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方娘子,这是你制作成的解药吗?”
库莫南跟着后面进来,虽然听不懂阿尔罕说的汉语,但也能够理解大概的意思,连忙也朝桌子那边看过去,心中不由得一喜。
“拿去兑水给女奴喝下吧。”方晓看上去很是疲惫,“用不了一会儿她就会好起来,你们就知道我制作的解药有没有效果了。”
阿尔罕将这些话翻译给了库莫南听,库莫南立马就拿起药包往外走。
隔
了没一会儿,他又回来了,脸上挂着止不住的惊喜对阿尔罕说道:“有效果,真的有效果!那个女奴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
阿尔罕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对库莫南说道:“我之前就说了方娘子懂医术,你还不相信我,这下总亲眼见识到了吧?这之后你可要好好对她,否则她要是不再继续提供解药了可怎么办?别忘了之前的南疆大巫!”
听阿尔罕这么一说,库莫南就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来。
大王正是因为想要从南疆大巫那里得到解药,所以将南疆大巫给杀了,原本以为这样解药就落到了他的手里,却没想到这么做反而让自己糟了难。
库莫南脸色沉了下来,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记住之前的教训。不过真要回了王帐的话,最好还是隐瞒住她是南朝将领女人的身份,否则我能够好好对待她,但其余人可就不会了。”
毕竟蛮人跟南朝人有着深仇大怨,真要被王帐里的那些人得知了方晓的身份,那么连带着他跟阿尔罕都可能会被弄死。
阿尔罕自然知道库莫南是什么意思,连连点头道:“我昨晚睡前就想着跟你说这件事情呢
,尤其现在蛊毒的情况不明,很有可能还会被有心人利用,所以连带方娘子会制作解药的事,最好也不要说。”
库莫南“嗯”了一声,随后又蹙眉:“可这样的话,应该给她一个什么样的身份?”
“她本来就懂医术,就说是从南朝找去的神医吧。”阿尔罕已经将一切都给想好了,“到时候借着让她给大王看病的由头,让她给大王喂解药。”
一切听着很是不错。
库莫南此时已经处在拥有解药的兴奋当中了,也不管阿尔罕说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连连点头。
“好,就按照你说的做,路上我们再好好讨论一下具体的计划。”库莫南笑着,然后又朝方晓看了一眼,“她昨晚一看就没有睡好,待会儿下山之后会有马车,你告诉她,我允许她在车上睡觉休息。”
阿尔罕赶紧将这些话告诉了方晓。
方晓却说道:“被救了的那个女奴呢?让她接下来都跟着我吧,我到底是个女子,身边还是需要有一个女子跟着比较方便。”
库莫南过来就是为着这件事,听了阿尔罕翻译后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了,“好好好,我这就让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