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季向禾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脸色苍白,神情憔悴。
她告诉晏北川,她想去工作室看看。
晏北川虽然担心她的身体,但还是同意了,并亲自开车送她过去。
在车上,季向禾始终保持着沉默,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
晏北川几次想要开口,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到了工作室,季向禾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将自己反锁在里面。晏
北川站在门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敲门。
他转身离开了工作室,却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厅,默默地注视着工作室的门口。
季向禾在办公室里,一遍遍地回忆着父亲生前的事情,内心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她想起父亲曾经意气风发的样子,想起公司破产后父亲的绝望和无奈。
想起自己和妹妹这些年来的艰辛生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沈家所赐!
“沈家,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季向禾咬紧牙关,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焰。
就在这时,她无意中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说话声。
她走到门口,轻轻地打开了门缝,只见江晚正站在走廊里,和一个男人低声说着什么。
“你确定窃听器没问题?”
江晚的声音压得很低,却依然清晰地传入了季向禾的耳中。
“当然没问题,我亲手装的,绝对不会被发现。”男人回答道,正是沈星文。
“那就好。”江晚满意地点了点头。
“只要拿到他们离婚的证据,我就能彻底取代季向禾,成为晏太太!”
听到这里,季向禾的脑海中“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
她终于明白了一切,原来这一切都是江晚和沈家设下的圈套!
她猛地推开门,怒视着江晚:“江晚!你竟然敢……”
季向禾猛地推开门,指着江晚的鼻子,怒斥道:“江晚!你竟然敢在我工作室安窃听器!你还要不要脸?”
江晚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脸色一白,眼神闪烁,却强装镇定:“向禾,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季向禾冷笑一声,“你和沈星文刚才的对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别再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吗?”她转头看向沈星文,眼神如刀,“沈星文,你也真够下作的,竟然和江晚联手来陷害我!”
沈星文脸色铁青,他没想到季向禾竟然会突然出现,坏了他们的好事。
“你误会了。”沈星文说着。
“误会?”季向禾步步紧逼,语气冰冷。
“你们以为我会相信你们的鬼话吗?窃听器都装到我工作室来了,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江晚和沈星文见状,知道事情败露,脸色惨白,慌忙想要逃离。
就在这时,晏北川闻讯赶来,正好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怎么回事?”晏北川看着剑拔弩张的三人,眉头紧锁。
“晏北川,你来得正好!”季向禾指着江晚和沈星文,声音颤抖。
“他们…他们在我的工作室安了窃听器,想要陷害我!”
晏北川听到季向禾的控诉,震惊不已,他不敢相信江晚会做出这种事。
他转头看向江晚,眼神凌厉:“江晚,这是真的吗?”
江晚脸色苍白,咬着嘴唇,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北川,你相信我,我没有…我没有做这种事。是季向禾…是她误会我了…”
“误会?”季向禾冷笑。
“我亲耳听到你和沈星文商量怎么用窃听器的内容陷害我离婚!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江晚眼眶泛红,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哽咽着说:“北川,我哥哥为了救你…”
“够了!”晏北川厉声打断了她的话,“江晚,我念在你哥哥的恩情上,一直对你多加照顾,但你不能以此为借口,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他转头看向季向禾,眼神中充满了歉意和心疼,“向禾,你放心,我一定会彻查此事,给你一个交代。”
沈星文见事情败露,知道自己难以脱身。
于是心生一计,试图将所有责任都推卸到江晚身上。
他指着江晚,大声说道:“晏总,这一切都是江晚的主意,我只是…我只是听从她的吩咐而已…”
趁着晏北川和季向禾的注意力都在江晚身上,沈星文偷偷溜出了工作室,消失在夜色中。
晏北川看着沈星文逃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冷地说道:“沈星文,你最好祈祷别再让我抓到你,否则…”
他转头看向季向禾,语气温柔了许多。
“向禾,我们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
季向禾点了点头,她现在身心俱疲,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地方。
晏北川搂着季向禾的肩膀,两人一起走出了工作室。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江晚瘫坐在地上,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她知道,这一次,她彻底失去了晏北川…
回到车上,晏北川发动车子,一路沉默不语。车厢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回到家,季向禾疲惫地蜷缩在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
晏北川轻轻地将她抱起,走向卧室。他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一阵抽痛。
他把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第二天一早,晏北川就召集了助理,脸色阴沉:“给我查!沈星文现在在哪儿,江晚最近在干什么,都给我查清楚!”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加强太太身边的安保,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一只苍蝇都不能靠近!”
助理领命而去,晏北川的眉宇间却依然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江晚的疯狂和沈星文的阴险,让他感到深深的不安。
而此刻,被晏北川视为定时炸弹的江晚,正坐在一家昏暗的酒吧里,手里紧紧攥着酒杯,眼神里满是怨毒。
她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季向禾,认为是她抢走了自己的一切。
她猛地灌下一口酒,咬牙切齿地低语:“季向禾,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