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此策不错,匈奴常年犯我大秦边境,直接把他们杀了的确太便宜他们了,如今我大秦连年征战,大秦儿郎损失惨重,的确不该劳民伤财让剩下的儿郎去做这些粗活。”
“让这些匈奴人去做倒是不错,如此简直是大大的减轻我大秦国内的压力,让我大秦儿郎能够留在在家中种田开荒。”
“若是那些匈奴之人知道阻碍他们南下中原的长城是他们匈奴人修的,他们怕是要气死。”
“哈哈哈。”
嬴政合上手中的竹简开心的道,北方匈奴猖獗,时不时的便派兵南下骚扰交界处的百姓,如今大秦已把三晋收入囊中,若是不早日把秦国修建的长城与三晋的连在一起,匈奴怕是会找着空子骚扰大秦的子民。
他本想让国内儿郎服徭役前往北方边界处把几处长城连起来,可如今看了之玉的建议,他却觉得之玉对想法不错。
如今大秦的牢房中,关押了不少死刑犯人,他们本就是将死之人,把他们带去边界处修长城,既可以让他们戴罪立功,又能让其他好儿郎在家中农耕,这岂不是两不误。
当然光凭大秦的死刑犯自然是不够的,北方的匈奴才是修长城的主力军,他们时常南下祸乱边境的大秦子民,若是把他们全部活捉了送去修长城,这岂不美哉,让匈奴修建长城防匈奴,这怎么想着就让人觉得浑身舒畅呢。
“大王,不知大公主的此策……………?”
顿弱见嬴政心情颇好,不由得趁热打铁道,他心中自是觉得此策可行,但是执不执行还得看大王的。
嬴政心情颇好的摆了摆手,把竹简随手放在面前的案桌上,摆摆手吩咐道:“来人,去把王绾和隗状叫来。”
隗状和王绾乃如今大秦的左右丞相,听到嬴政要叫他们过来,顿弱心中顿时有了底,看来大公主此策十有八九会被大王采纳。
不知过了多久,待顿弱和王绾隗状走出章台宫大殿时,天边已挂出一抹红霞。
看着异常绚丽的晚霞,王绾意有所指的叹道:“这天,怕是要变了…………。”
闻言隗状慢轻轻的捻了捻胡子,这才摇摇头有些好笑的道:“王大人,天变不变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阻挡不了你我明日继续上值。”
闻言王绾微微一愣,待想明白隗状的意思后,不由得低笑出声:“隗大人倒是一如既往的豁达。”
隗状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只是对王绾和顿弱拱了拱手便先一步离开了咸阳宫。
待隗状走后,王绾倒是颇为好奇的看向顿弱,笑道:“听闻大公主在顿大人的典客府待了半个多月了,不知顿大人是如何看大公主的?”
闻言顿弱脸上的表情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大公主是大王的女儿,自是聪慧有加,有勇有谋,毕竟虎父无犬女。”
说完不待王绾有任何反应,顿弱对着王绾拱了拱手便先先一步离开了。
章台宫内,送走了几个臣子后,刚刚商议了一件大事的嬴政心情颇好的对侍卫问道:“大公主如今在何处?”
“回大王,大公主此时在大将军府上。”
闻言嬴政微微挑眉,曼儿与朝中大臣并无牵扯,与王翦更是毫无瓜葛,她如今这么跑王翦府上去了。难不成她现在便想联络朝臣了吗?
想到这里,嬴政冷声问道:“大公主今日都去了哪些地方?”
侍卫见周围的空气骤然变得冰冷,心中不由有些忐忑,不过还是恭敬的答道:“启禀大王,大公主早上去了扶苏公子的府邸,待下午后便约着扶苏公子去了大将军府上,听说是因为当初大将军给了大公主一张令牌,她可去大将军府上挑选侍卫。”
扶苏被禁足十天后嬴政便因为郑妃的求情把他的禁足解了,所以如今扶苏倒是能正常出门。
对于扶苏,嬴政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扶苏是他的长子,所以扶苏一出生,他便把扶苏当继承人一般培养,对他的期望也远高于常人。
可让他失望的是,扶苏长大后,性子羸弱,优柔寡断,不堪重任,所以他便想着法的想激激扶苏的血性,想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打江山容易治江山难这个道理他是懂的,他可以统一天下,完成大秦历代先祖的遗志,可将来他交到扶苏手中的,却并不是一个太平盛世,天下分裂太久,衍生出的风俗文化也太多,想要治理好这样的江山,没有雷霆手段又怎么能行。
所以他一直鞭策着扶苏向前,希望他能在保持仁慈之心的同时,也能蜕化为一个合格的君王。
毕竟统一天下后的大秦,所要面临的不但有难以治理的天下,还有老氏族的步步紧逼,北方匈奴随时南下威胁,还有百越地区。
只是如今之玉走入了他的视野,他对扶苏的要求,便也没有从前那么高了,既然他的女儿才是那块当君王的料,那他便把自己的王位传给自己的女儿又如何,左右都是自己的血脉,都叫自己父王,便是为了大秦的江山负责,他也必须为大秦选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如今他对扶苏的期望降低后,自然便不再如从前一般要求他,郑妃来求情时,他便鬼使神差的答应解了扶苏的禁足。
他此时对扶苏少了平时的期许,作为君王,他倒也愿意扶苏固执己见与自己政见相左,毕竟曼儿如今还年轻,还需要多历练历练,给她留一个时不时便会对她唱反调的兄弟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