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准到现在还在死鸭子嘴硬,“夫人,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难道不是你提出,咱们是盟友的嘛?”
“更何况,咱俩的目的可完全相同,都是消灭鞑国,让盛国从此不再受战火的侵扰。”
谢绾宁没有反驳他的这句话,因为曹准说的的确是实情,“没错,你是想消灭鞑国。”
“不过……却不是让盛国百姓不再受侵扰,而是想看两国打的两败俱伤后,你坐收渔翁之利。”
谢绾宁顿了顿后,直接揭穿曹准的身份,“是吧?古南国那所谓的王室中人。”
之前莫良辰的事情,她便觉得有些蹊跷,觉得他并不是真正和古南国有关系的。
便派出玄麒卫到京城莫家走访查探,发现莫良辰其实是盛国人,和古南国半点关系都没有。
显然莫良辰是被人放出去引人视线的幌子,可当时在刑讯室里面套大巫师话的时候,他并没有撒谎。
这便说明连鞑国的大巫师都被那幌子所欺骗,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人,必然是通晓两国语言的。
“我听说,曹先生在来永泰城做翻译之前,曾在戏班子里面谋过生,想来应该和莫老板的关系不错。”
如此一来所有真相便浮于水面,莫良辰身上会
出现印记的原因,便是被曹准算计的。
他那计划可以将自己完美的隐入暗处,所有人都不会怀疑到他身上,便可以放心施展计划。
不然他也不会自降身份,愿意委身待在戏班子里打杂,“我真是佩服曹先生啊!”
“身为王室中人,竟然没有半点包袱,有这等心性,你想做的事情肯定能够做成。”
“啪啪啪——”曹准举手鼓起掌来,“夫人还真是聪慧,多谢你的赞赏,我都有点当不起。”
既然已经被拆穿身份,曹准便不再伪装,脱掉外面裹着的糖衣伪装,将内里有毒的一面展露出来。
“听说夫人算命的本事是一等一的,既然你方才都说我会成功,那不如我们继续合作喽!”
曹准其实早就对谢绾宁的事迹有所耳闻,“放心,我绝对不是你之前弄死的那些草包。”
“武安侯有什么好的,不过是皇帝的走狗,旁人要他死他就不得不死,倒不如跟着我混。”
曹准像是已经笃定般,慢慢靠近谢绾宁朝她伸手,“我们才是同样的人,难道不是嘛?”
“哎,终究还是不够沉稳呢!”谢绾宁轻勾了勾唇角,“我的话还没说完,你为何如此急躁。”
谢绾宁顿了顿
后才接着补充道:“只可惜,你遇见的是我,那么你之前的所有努力都是白费。”
“你……”曹准已经被激怒,他今日就是有备而来,“既然夫人不识抬举,那我们的合作只能遗憾终结。”
曹准确实将自己伪装的很好,他身上甚至没有邪术的痕迹,那是因为他没有亲自动手。
他身边有的是邪术师,何必要自己弄那些玩意,只需要操控旁人弄好的便是。
此时,曹准从袖中拿出个邪门的哨子,吹响的声音极其尖锐,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
“难怪夫人不愿亲自查看那袋子里的人,原来是早就对我有所防备,可现在为时已晚。”
徐姨娘在被他找到的那瞬间就已经被弄死,身体魂魄自然不能浪费,她直接被做成傀儡。
若是方才谢绾宁接近,并亲自打开的话,现在估计已经被攫取心神,从此受他的操控。
曹准全然是胜券在握的模样,将方才谢绾宁倒的茶喝干净,“不错,还真有点不舍得将你做成傀儡。”
“若是你能听话多好,还可以留你在身边继续给我倒茶,你不会以为你那符篆能有用吧?”
在见到谢绾宁出手之后,他自然已经看穿她的实力,确实厉害不过
和他比起来还差点。
时间慢慢过去,那徐姨娘做成的傀儡却迟迟都没有对谢绾宁出手,这让曹准忍不住蹙眉。
他刚想将茶杯放开查看情况,眼前却突然天旋地转,重新跌坐回石凳上面起不来。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曹准只感觉全身都变得无力,看着谢绾宁都有两三道残影。
谢绾宁重新坐回到他的对面,再给自己倒了杯茶喝,“曹先生可还记得之前在我这里喝的是几杯茶?”
是……两杯!
“没错,我说你还是太心急,这第一杯是药,第二杯自然是解药,所以说心急还是吃不得热豆腐。”
谢绾宁示意他再看周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认为你的傀儡不可能被压制住。”
“我承认,那种在极端痛苦中被制成的怨气深重的傀儡,只用符篆确实没办法控制,问题是我不只有符篆。”
她早就在为现在的事情做准备,这周围的诛邪阵法可是专门用天星盘结合星象布置的。
哪怕来更多傀儡也不成问题,更何况这傀儡原本也不是用来对付她的,而是冲着江安心。
谢绾宁过去将“徐姨娘”踢的倒转方向,可慢慢的她便像指南针似的,又蠕动回方才的方向
。
那边正是江安心和江建庭的住处,“你说说你个大男人,打个小女孩的主意,还有没有点良心。”
“之前那魇鬼也是你的手笔吧?想掠夺她的异能,从而帮你辨别忠奸,还以为你们内部很团结来着。”
这可是重要的发现,原本因为所有古南国余孽都一心复国,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
不过那些在外面蹦哒的都不成气候,现在抓住这最重要的,等于已经控制住古南国的命脉。
谢绾宁笑眯眯地在曹准的命门处用符篆封印,随后命令玄麒卫将人给带下去。
“曹先生,委屈你接下来的日子要待在天牢里,放心我会尽快抓点你的族人进去,让你不再孤单的。”
曹准怒目圆睁想骂人,玄麒卫已经熟练迅速地将他的嘴堵起来,那些话全都憋进他的喉咙里。
将曹准送走后,谢绾宁准备亲自告知江建庭此事,徐姨娘毕竟是他的妾室,如今身死必然要通知他的。
恰好在过去的路上遇见江建庭的随从,看他行色匆匆的模样,下意识将他给喊住。
“可是有什么事?”
随从见是谢绾宁,想到江大人的吩咐,便停下来行礼,“见过侯夫人,外面有人想要求见巡抚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