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勖很快便从郑起中那里得知了宋容玉的详细信息,郑起中说得事无巨细,连宋容玉什么时候来州府都告知了。
“宋老板现在跟着公子做事,在公子的帮扶下开了一家万客来,生意极好,平时客流量也大,算是给公子赚了不少银子,不仅如此,宋老板是带着家人一起来到这里的……”
凤卿勖原本并未将宋容玉放在眼里,于她而言,宋容玉不过就是个普通农妇,而今听闻她居然和自己弟弟搭上边,便冷笑出声。
“她倒是厉害,一个女子都不知收敛,居然还在外面抛头露面,而且还能引起凤鸣的注意,普通女子哪有这般能耐?”凤卿勖说得意有所指,言语中皆是暗示宋容玉不守妇道。
郑起中尴尬一笑,简单解释道:“宋老板确实厉害,已经在州府站稳脚跟……”
“说这些有什么用?他丈夫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作为妻子却在外面抛头露面,做最低贱的商贾,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凤卿勖冷着脸反问。
郑起中嘴唇微动,到底是没有在说出什么,他算是看出来了,凤卿勖对宋容玉有很强的敌意,自己现在说的太多了,反而是给宋容玉招惹是非。
婢女则是在
旁边添油加醋,“一个女子除了出卖色相赚取银子,还能有什么能耐?公子肯定也是被她蒙蔽了,私底下还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子。”
凤卿勖对此深以为然,婢女提到了另一则消息:“我听说宋氏和齐家的公子也不清不楚的,之前此事还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说宋氏要另嫁给齐蘅亦呢。”
郑起中顿时惊讶抬头,没想到一介婢女居然知道宋容玉和齐蘅亦的流言蜚语。
转而想起凤鸣之前说的话,凤卿勖若是有心思,随随便便就能知晓宋容玉的身份,州府就这么大,根本就藏不住事,婢女不过刚回来,就已经调查到了齐蘅亦的消息。
凤卿勖之前倒是不知宋容玉和齐蘅亦的事,如今听闻,略微挑眉,若有所思的看着郑起中。
郑起中心里一惊,讪笑道:“这不过是外面的风言风语,宋老板终究是女儿家,老奴也不可能言语一个女儿家的是非。”
凤卿勖似笑非笑,摆手让人离开,“那你就先回去吧,反正有什么事情本群主自己会调查,之后用不着你帮忙了。”
夜色中的暗潮涌动,宋容玉和赵冀川并不知情,翌日清晨,宋容玉睁开眼,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盯着房梁看
了半晌,昨夜沉浮的思绪如潮般涌来,宋容玉顿时面红耳赤,觉得浑身酸痛,甚至想要就这么赖在床上。
不过院子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大部分人都已经起床了,宋容玉为了脸面,强行起床,不小心牵扯到身上的痕迹,倒吸口凉气。
他怎么越来越欲求不满了……
心里嘀咕着,宋容玉面上不显,拉开门准备出去,便正好看见赵冀川打完全回来。
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一缕一缕垂落在饱满的额头上,鬓角也带着几分汗意,现在还是初春,赵冀川愿已经穿上了单薄的衣裳,露出宽阔的胸膛。
宋容玉冷不丁看见这般的模样的赵冀川,顿时满脸通红。
赵冀川刚准备说话,便看见宋容玉面上起了红晕,从脸颊红到了耳根,顷刻间知道自家媳妇儿为何如此,故意逗着她。
“媳妇儿,你我成婚这么多年,还有一个孩子,怎么现在看见我还要害羞?昨天晚上……唔!”
宋容玉踮起脚尖捂住他的嘴,满脸羞愤难当,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
赵冀川弯了弯眼角,唇角勾起时,亲吻着宋容玉的手掌。
宋容玉仿佛被烫了一下,赶紧缩回了手,看着赵
冀川得逞的样子,没好气地推着他去洗澡,“你都臭死了,赶紧去洗个澡,然后来吃饭!”
赵冀川知道自家媳妇儿脸皮薄,再逗下去,非得跟自个儿翻脸,他很有眼力见的闭嘴,老老实实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便看见一家人都在院子里等待。
“怎么了?”赵冀川皱眉问。
宋容玉咧嘴笑起来,“我们为了庆祝你回家,万客来停业三天,我们一家人去郊外踏青,如何?”
赵冀川知道万客来的生意忙,只怕是宋容玉都没有好好休息一下,正好趁着今日得闲,一家人出去转转也好。
便笑着答应,“那我们就赶紧准备东西吧。”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去了郊外,刚下马车,就看到有人在放风筝,苒苒和林好女很高兴,一直指着风筝咿咿呀呀。
“你们也想放风筝吗?”赵清和蹲下身看着林好女和苒苒。
两个小不点忙不迭的点头,赵清和哭笑不得,朝着附近的小摊贩跑去,买了两个风筝回来逗小孩子开心。
宋容玉和丁长湘则是在草地上铺好了毯子,以供大家玩累了可以坐下休息,赵男男和戴金花拿出准备好的吃食,摆放在带来的架子上。
所有人都在忙碌着,赵雄同样不
得闲,不过他被分配了任务,那就是和铁柱一起照顾受伤的莫狗儿。
一家人都出来玩耍,院子里的护院今日放假,莫狗儿受伤了不方便一个人呆在家里,于是在商量后都决定两人背着莫狗儿一块来。
不过到了郊外,赵雄的心就被不远处下棋的人吸引,拉着铁柱背着莫狗儿便过去,眼巴巴站在旁边看别人针锋对决。
带着泥土气息的清风拂面,宋容玉含笑看着大家,取出了自己酿的春风词笔,丁长湘看见后有些嘴馋,凑过去讨要一杯。
“反正今天没什么事情可干,也让我尝尝,咱们家的酒到底有多好喝。”丁长湘打趣。
宋容玉莞尔一笑,打开春风词笔的盖子,浓重的酒香扑面而来,顿时引起了旁人的陶醉和赞美。
“天哪!好香的酒!”
“我闻过不少酒,这还是头一次闻到这么清醇的味道,想必滋味也非同一般。”
此起彼伏的赞美声响起,不少人都眼巴巴的盯着宋容玉这边,想要过来又抹不下面子,便只能频频张望。
就在这时,一个书生打扮的学子走了过来,双手抱拳自报家门,“打扰了,我乃梁老的学子,梁老远远的便闻到了酒香,特意让我过来讨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