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要干什么!”沈老二脸上的表情终于变得惊惧恐慌起来。
白老爷挺了挺自己的肚子不再说话,而是给身旁的人递了个眼色。
那熊管家收到暗示以后,立刻兴奋地全身发抖,迫不及待地抄起一根棍子冲着沈老二冲过来。
沈老二的身躯早已被人控制,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身旁的人更是强行扣住他的右手,伸在前方。
熊管家将棍子对准沈老二的手指,狠狠地敲了下去。
只听得“咔嚓”一声,沈老二的手立刻软了下来,开始流出猩红的鲜血。
“啊……”沈老二痛苦地哀号一声,拼命挣脱束缚,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他的手……毁了。
想到这里,几乎要晕过去的沈老二绝望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想到从此以后的自己变成了一个残废,再也不能用自己的手为孩子做玩具,再也不能通过自己的手艺为家人赚钱,他就瞬间失去了生的欲望。
看着他要死不活的样子,白老爷和熊管家满意地笑了。
如果不能靠着沈老二的手艺来赚钱和博得好处,那就不如彻底地毁了他,让他得到教训,再也不能为其他人所用!
沈老
二的痛嚎声响彻云霄,而这时候,突然有一个人从外头慌里慌张地进来了。
“老……老爷,出事儿了!”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所有人就听见了一声巨响。
只见白府的大门被“哐!”地一声破开,碎木头渣滓稀里哗啦地到处乱飞。
就连门后的几个下人也被这巨大的冲击力给波及到,全都往后飞出了老远。
白老爷等人被吓了一大跳,立刻回头去看向远处的门口。
“坏人,交出我爹爹!”沈苒苒冲在最前面,怒指着白老爷大声喝道。
她的身后,紧跟着同样气势凛然,眼中几乎要冒火的哥哥们。
熊管家是见识过沈苒苒的本事的,此刻自然不敢在她面前横着来,而是偷偷往白家老爷身后缩去。
因为他很清楚,这小丫头并不像是表面上看到的那般人畜无害。
而白老爷眼见自家昂贵的大门被毁,很是心疼得要命,他也听懂了眼前之人来到这里的目的。
只不过他可不是什么性子和气的人,平日里为了钱和利,可以做到六亲不认的那种。
“你们这些贱民,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白老爷咬牙切齿地道。
“敢闯进老子府
上,你们不要命了?”
像他白家这样又有钱又有背景的人,在这京城里可并不多。
而沈家能让家里人沦落到在他府上做奴才,猪都猜得到他们是什么级别的蝼蚁。
“爹爹!”才一进门,沈小二就已经眼尖地注意到他们的爹爹躺在地上,抱着手缩成了一团。
孩子们齐齐向着他的方向望过去,眼中闪烁出担心的神色。
沈老二用尽全身的力气动弹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把目光偏向了孩子们的方向:“走……不要管我……危险……”
他在白府里做事好几年,自然清楚这府里的步步杀机,清楚白老爷此人究竟有多心狠手辣、狡猾奸诈。
作为一个父亲,他宁愿自己死去,也也不愿意让孩子们为了自己以身犯险。
只可惜他因为受伤导致说话的声音太微弱,而孩子们又太为了他而着急,结果没有一个人听清了他断断续续说出口的字。
沈苒苒抬起头来,冷冷地瞥了远处的白老爷和熊管家一眼:“我才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管你是一根葱还是一头蒜,只要是欺负了我爹爹,我就要让你们好看!”
真要论身家背景,恐怕这整个京城里除
了皇宫,也没几个人比得上她的小姐妹靖王府!
好大的口气!
白老爷嗤之以鼻。
他回过头来,冲着他府里的下人道:“你们,把他们收拾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身后却没有一丝回音。
他纳闷地转过身去,却发现熊管家等人在那里瑟瑟发抖,看着沈苒苒的眼睛很是恐惧。
“你这是干什么?”白老爷大怒。
“老爷,我……我不敢上去呀,这小丫头神通大得很,能在天上飞来飞去,我……我也是吃过她的亏的!”此刻的熊管家为了不做这出头鸟,终于抹下脸面承认了。
白老爷气得重重地一脚,将他黑踹飞了出去。
这只知道阿谀奉承的奴才,真是毫无用处!
“你们赶紧上,不然本老爷唯你们是问!”他冲着其他人大声吼道。
那些壮汉无奈,只好个个都提起精神冲着沈家的孩子们冲了过去。
然后,白老爷本人却老神在在地回到自己位于正房的座位上,一撩袍子坐了下去。
在他的前方,他府里的那些手拿武器的壮汉与沈家人已经缠斗在了一起,打得很是激烈。
沈家的几个孩子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武
功还是很不错的,个个赤手空拳都能以一当十。尤其是最中间的沈苒苒,一出手就能解决掉一个敌人。
不到一刻钟,那些壮汉们就接二连三地倒下,在地上打滚哀嚎。而沈家人则站在那里,目光锐利地看着白老爷。
白老爷淡然地端起身旁的茶杯,打开盖子喝了一口,神态不慌不忙,就好像面前血腥的厮杀压根儿不存在一样。
“爹爹,你究竟怎么样了?”沈苒苒等人回过头来,齐声喊道。
孩子们因为沈老二身上的伤,个个都已是心急如焚。
此时的他们,浑然没有注意到白老爷反常的神态。
就在他们越过地上的满地伤残,冲着白老爷面前的沈老二冲过去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了。
只见他几个经过的那院中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沈家兄弟们还来不及反应,所有人都掉了下去。
沈苒苒如今的轻功水平已经很厉害,能够轻易地提气升起来,敏捷地躲开了这场灾祸。
原来,白老爷这座府中竟然是安了机关的。这院子里有一个巨大的地牢,无论谁掉下去,四面都跟铜墙铁壁似的,里头的人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