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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薛南晴挥剪自保

    珍珠听不见姜志海的回应,心里猜想可能是被齐零海公公绊住了腿脚。

    不管了!

    咬咬牙,自己独身一人扑过去,使尽浑身解数,誓要把齐修从薛南晴身上扒拉下来。

    “王上,您这是干什么呀?您吓着夫人了,先冷静一下,把夫人放开,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

    珍珠的话没有对齐修起效,倒是让薛南晴听见,稍微冷静了一点。

    不是什么不知名的浪荡子就好,齐修还有沟通的希望。

    齐修仗着男人天生比女人力气大的优势,加上喝了酒,下手没轻没重。双手搂着薛南晴,还能分出心神推了珍珠一把。

    珍珠没有防备,被推倒在地,手腕和胳膊上被地面摩擦,受了一大片的伤。

    薛南晴定了定心神,随着动静转头,看见珍珠受伤,怒火攻心,生出力气一下子就把齐修挣脱开,去察看珍珠的伤势。

    齐修刚才为了能控制住薛南晴的一顿挣扎,也耗尽了浑身的力气,这会儿在一旁累得气喘如牛。

    齐修现在才有心思冷静下来,观察主仆二人。

    薛南晴在宫里生活的大半年里,整日穿着素静,雪白、米白、瓷白色等一系列白色系的衣服变着花样儿的穿,硬生生把齐修的审美给看习惯了,在崇尚黑色的齐国王室成员眼里,别有一番韵味。

    薛南晴察看完珍珠的伤势,没有什么大碍,便放下心来,转头就要指着齐修劈头盖脸一顿骂,发泄出她被齐修惊吓,心中又惊又怒的火气。

    珍珠看见主子又要不顾后果,敢指着王上鼻子骂,生怕她被齐修责罚,赶紧拦下来劝阻。

    齐修因为被珍珠看见了自己一脸昏庸重色之相,心里也有点尴尬,挥挥手想让珍珠出去,珍珠害怕自己主子会打不过齐修,有些不情愿。

    薛南晴正好也怕珍珠会落下伤疤,想让她赶快去上药,顺着齐修的意思,把她劝走了。

    珍珠出去,在门口迎头撞上焦急等待的姜志海和齐零海。

    两个人均被她这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吓一跳,衣服袖口都破了,粘上了灰尘,胳膊上还有一大片通红的擦伤。

    姜志海向齐零海点点头,说些好话,带着珍珠去上药,顺带问问刚才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出那样大的动静,珍珠让他别问。

    她有预感,今天晚上一定会发生无比重大的事情,她一定要保护好主子,守口如瓶,不让任何人抓住她的把柄。

    珍珠心里压了一块大石头,总有一种马上要发生大事的不妙之感,心里闷闷的透不过气。

    匆匆上了两下药膏,缠上一层纱布,以防袖口把药蹭掉,珍珠又拖着姜志海回到了寝室外。

    齐零海看见珍珠离开又回来,心里想着恐怕她也在担忧薛南晴今日难逃一劫。

    屋里屋外五个人,只有姜志海傻乎乎的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石破天惊的大事。

    珍珠和齐零海心里都认为,按照齐修来势汹汹的气势,今天晚上一定会霸王硬上弓,逼迫薛南晴做那些违背伦常之事,齐修打定心思,薛南晴是肯定反抗不过他的。

    珍珠甚至都做好了要威胁姜志海和齐零海的准备,今天晚上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她连李安都不会告诉,誓死要守护自己主子的名节。

    但是没想到,大事确实发生了,却不是珍珠心里担忧的那样。

    屋内。

    薛南晴质问齐修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她实在忍不了了,什么大局为重,什么三思而后行,所有的理智在被齐修强迫而她却无能为力的一瞬间,全都破防了。

    薛南晴跟他讲理智,齐修却对她打起了感情牌。张张嘴,停顿了一下,稍微组织一下语言,带着三分感慨,三分惆怅地开口。

    “你今日喝酒了,在哪儿喝的?凤翔宫吧,正巧孤也喝了。今天晚上宫里面办喜事,孤就想起了你,这么久了,咱们两个是不是也该办一下喜事?”

    齐修说着,就情不自禁的站起来,去拉薛南晴的手。

    薛南晴一时失察,被他碰了一下,连连后退,直至被逼退到床边,没站稳,倒在床上,齐修见势直接压了上去。

    他想要直接去亲薛南晴,却被一头避开,并说不许碰她。

    齐修自觉气氛已经到位,打起了温柔牌,说:“你让孤软玉温香抱个满怀,却让孤不要碰你。说实话,这么多年来,孤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但是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如此的狂热过。”

    “孤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你这么着迷,孤在这一刻多么希望自己能变得年轻一点好配得上你,晴儿,放松一点,接受了孤好吗?”

    薛兰晴一向吃软不吃硬,齐修如果像往常一样,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要求,或许薛南晴的智商还不会掉线,现在齐修温温柔柔地请求她,倒是把薛南晴说的没了脾气。

    只能从床上一骨碌坐起来,一个劲的蹬腿后腿,躲到床脚,可怜兮兮地说:“王上,你答应过我,不会强求我的,你不能让我孝期失贞,我就再也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齐修看他这么温温柔柔的请求,薛南晴都不同意,软的不吃,就别怪他来硬的了。

    齐修一个虎扑上去,撕扯她的衣服,情急之下甚至说出:“孤根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今晚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孤都必须要得到你”这样的话。

    齐修这次真的是生气了,没想到薛南晴这么不情愿,她的屡次拒绝让自己面子上很过不去,这时候,大男人主义的征服欲就被激发起来了。

    齐修放弃了之前的伪装,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癫狂的样子吓得薛南晴花容失色。

    眼看着身上的衣服越撕越少,身上的男人越来越激动。薛南晴情急之下,为保清白,摸到了一把剪刀。

    那是自她父亲死后,独留她一人在世,孤单害怕,整日做噩梦,李嬷嬷向她提议李国的习俗,在枕头下面放一把剪刀,用来镇魂。

    放了以后,不知道是真的管用还是心理安慰的作用,薛南晴果然再也没有做过噩梦。

    薛南晴右手摸出这把剪刀,反手握在手心,把刀尖朝向自己的方向。

    对准位置,虚虚地比划了一下,下一秒就在齐修的左胳膊,大臂的位置上狠狠的划下了一刀。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这个装醉发疯的男人理智回归,一下就跳下了床。

    站在冰凉的地板上,震惊的看向床上手握凶器的薛南晴,他没想到真的有嫔妃敢在寝殿放置刀具,还试图行凶弑君。

    哦,不是管制刀具,是一把被磨的锋利的家用剪刀。

    这东西在后宫众人里,经常被用来裁丝线,缝制绣品,倒也常见,但是谁会想到把它放在枕头下,整日压着睡觉啊。

    就在两个人各自平复心理的几秒钟,齐修感觉到自己胳膊上的血,正在顺着垂下来的手臂,一寸一寸地流淌而过,最后顺着指尖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上。

    薛南晴后知后觉,自己好像闯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