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随着南竹庄的归队,花韵不得不独自面对接下来的日子。她站在火车站台上,望着远去的火车,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她的哭声撕心裂肺,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老妈和老爸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们知道花韵的难过与不舍,但也只能硬拉着她离开火车站。毕竟,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丢人了。如果不是因为花韵怀孕在身,他们或许真的会丢下她不管,装作不认识一般。
回到家中,花韵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哭过之后,她看着镜中红肿的眼睛和通红的脸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羞涩与尴尬。她知道自己这样很失态,但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老爸老妈见状,忍不住狠狠地嘲笑了她一番。花韵被逗得哭笑不得心中的郁闷也随之消散了大半。
日子就这样在忙碌与期待中悄然流逝。花韵与南竹庄虽然身处两地,但他们的心却始终紧紧相连。每天早晚的电话和视频通话成了他们最珍贵的时光。尽管无法触摸到对方,但那份深情与牵挂却如同跨越千山万水的桥梁一般坚固而温暖。花韵知道自己是个矛盾体:一方面敏感细腻、多愁善感;另一方面却又乐观开朗、没心没肺。但正是这样的性格让她在面对困难时能够迅速调整心态,用积极的心态去面对一切。
转眼间就到了五月初,花韵的预产期即将来临。她的心情变得越来越紧张与不安。她早就听说过生孩子的痛苦与艰辛,甚至有人将生孩子的疼痛比作十级疼痛中的最高级。一想到自己即将经历这样的痛苦与折磨,韵就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与恐惧。她担心自己无法承受那份疼痛与撕裂感;她担心自己会因为疼痛而失去理智与尊严;她更担心自己会因为疼痛而留下无法弥补的后遗症……
然而,无论她如何担心与恐惧都无法改变即将到来的事实。于是,在预产期的前一天晚上她还是乖乖地住进了医院。尽管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时还是感到无比的紧张与不安。她害怕自己会出现难产的情况;她害怕自己会在去医院的路上突然生产;她更害怕自己会因为去晚了而失去床位……这些担忧如同巨石一般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好在有老妈的陪伴与照顾让她稍微安心了一些。然而半夜时分的一阵剧痛还是将她从梦中惊醒。她连忙叫醒老妈并告诉她自己可能要生了。老妈闻言连忙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叫来了护士。护士检查后告诉她还早得很需要再等几个小时才能生产。听到这个消息花韵不禁感到一阵绝望与无助。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忍受多久的疼痛与折磨;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足够的勇气与毅力去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然而就在这时南竹庄的电话打来了。听到他的声音花韵的泪水瞬间涌了出来。她委屈地向他诉说着自己的痛苦与不安;她请求他不要让自己再经历这样的痛苦与折磨……南竹庄在电话那头心疼地安慰着她告诉她一定要坚强一定要相信自己能够顺利度过这个难关……他的声音如同温暖的阳光一般穿透了花韵心中的阴霾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与勇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花韵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密集。她咬紧牙关硬挺着每一次的阵痛;她用手紧紧抓住床单和枕头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出来……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她即将成为一个母亲;她即将迎来自己生命中的新篇章……
终于经过几个小时的煎熬与等待花韵迎来了自己的宝宝。当听到那一声清脆的啼哭声时她所有的痛苦与疲惫都瞬间烟消云散了。她看着那个小小的生命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喜悦与幸福……她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挑战与困难她都会勇敢地面对因为她是这个孩子的母亲;因为她要为他撑起一片天空……“花韵……花韵……”南竹庄的呼唤在静谧的南竹庄回荡,却只见话语未落,花韵的声音便戛然而止,随后是断断续续、若隐若现的喘息声,令人心急如焚。他焦急地踱步,声音中满是关切与不安:“花韵,你还好吗?快回答我……”
经过一番艰难的挣扎,花韵终于以微弱却坚定的声音回应:“我没事,只是阵痛加剧了,恐怕孩子快要降临了。”这简短的话语,让南竹庄的心更是揪紧,他虽心急如焚,却也只能干着急,无力分担她的痛苦。
挂断电话后,南竹庄沉思片刻,猛然起身,不顾一切地冲出房门,留下一桌错愕的宾客和未完的早餐。“营长,您的早餐……”身后的呼唤渐行渐远,他的心中只有花韵的安危。
他一路狂奔至家属大院,直奔四楼,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他焦灼的呼唤:“嫂子,花韵要生了,我们该怎么办?”
团长夫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花韵不是已经回家了吗?”
“是的,但她现在在医院,痛得厉害……”南竹庄的话语中满是无助与心疼,“有什么办法能减轻她的痛苦吗?”
团长夫人苦笑不得,轻声安慰道:“女人生孩子都是如此,你得多疼疼她。为了你们的孩子,她可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不过,这痛苦也是无法替代的,你只能在她身边给予支持和安慰。”
南竹庄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深情地说:“我多想能替她承受这一切。她那么娇弱,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磨。如果能让男人生孩子,我甘愿代替她受苦。”
团长夫人闻言,既感动又好笑:“你这份心意她定能感受到。但生孩子是女人的天职,也是你们爱情的见证。以后对她更好些,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了。花韵身材娇小,盆骨也不宽敞,恐怕会吃更多的苦。你要更加细心地照顾她
南竹庄黯然神伤地离去,心中满是不解与困惑。他未曾料到,自己离去的背影后,竟是陈湛英与他父亲老陈之间的一场激烈争执;更未料到,团长竟会无端找了他一整天的茬,让他如坠迷雾;而最令人费解的是,当夕阳西下,每个人遇见他时,脸上都挂着难以抑制的憋笑,仿佛他成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笑话。
与此同时,花韵正被剧烈的疼痛所吞噬,她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护士的指令与自己拼尽全力的挣扎。幸运的是,得益于熟人的关照,护士显得格外尽责,医生也迅速赶到,这一切比起那些关于护士闲聊至孩子出生的传闻,简直是天壤之别。然而,此刻的医护人员虽在侧,却难以缓解她分娩的剧痛。宫口尚未全开,医生已询问是否需要进行侧切,花韵虽对这一刀心生畏惧,但剧痛之下,她只能无奈应允,心中默念着“早痛早解脱”,毕竟术后还有麻药可依。
手术的过程对花韵而言,仿佛是游离于现实之外的梦境。侧切之痛,她竟未有所觉,直至听见护士那充满希望的声音:“用力,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恭喜,是个千金!”那一刻,花韵的心中涌动着初为人母的喜悦,却也因疲惫至极,瞬间陷入了沉睡。
花韵渴望能有一场深沉的睡眠,以缓解身心的疲惫,但新生儿的到来总是伴随着无尽的挑战。她刚合上眼,便被女儿响亮的啼哭声唤醒,那声音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探索与不安。“宝宝……”她轻声呼唤,母亲的笑靥随即映入眼帘,怀中抱着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小生命。
“花韵,快看看你女儿,长得多像你。”母亲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花韵在父亲的帮助下坐起身,探头望向襁褓中的小生命,眉头却微微皱起:“怎么这么丑?又红又皱,活脱脱一只小猴子,哪里像我了?”母亲轻轻拍了她一下,嗔怪道:“当妈的怎能这么说自己孩子?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你仔细瞧瞧,眼睛和鼻子多像你,眉毛和嘴巴却像竹庄,下巴倒像我……”花韵仔细端详,依旧看不出所以然来,只能撇撇嘴道:“眼睛都还没睁开呢,您怎么看出来的?”尽管如此,她还是被女儿那响亮的哭声所牵动,担忧地问道:“她怎么一直哭?是不是饿了?”
“别急,孩子刚生下来还不用喝奶,过几个小时再喂。护士刚给她喂了水,要不你抱抱她?或许是因为刚离开娘胎,还不习惯呢。”母亲耐心地解释着,眼中满是对孙女的疼爱,“这孩子身体好,哭声响亮,个子也高,足有八斤半呢,将来定能长成个高挑的美人儿,像你爸爸。”
花韵虽心存疑虑,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接过女儿。那软糯的触感让她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这小小的生命。或许是母女连心,女儿在她的怀抱中渐渐安静下来,最终沉沉睡去。花韵也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与满足,轻轻将女儿放在枕边,自己也随之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