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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挂断电话,花韵的视线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南竹庄身上。他正以那双深邃而略显疲惫的黑眸凝视着自己,那一刻,花韵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悸,随即又化作了难以言喻的喜悦。她惊喜交加地喊道:“竹庄,你终于醒了!”

    南竹庄缓缓转动目光,环顾四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原来,我已经被送到医院了。”言罢,他目光温柔地转向花韵,略带责备地说:“你怎么也来了?我这伤并不重,你应该在家好好休息,别累坏了自己,更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怀着我们的孩子呢。”

    花韵闻言,眼眶不禁湿润了,她哽咽道:“还说不是重伤,若非上天眷顾,你的头上恐怕就要多出一个窟窿了。”她心中暗自庆幸,却也深知南竹庄胸口的那枪同样凶险万分,只是他未曾言及罢了。

    南竹庄轻轻笑了两声,随即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牵动了胸口的伤口,鲜血再次渗出。花韵见状,吓得连忙扑上前去,紧紧扶住他的肩膀,生怕他乱动。她一边焦急地按下呼叫铃,一边用眼神示意门口的战士们进来帮忙。

    两位战士迅速丢下手中的饭盒,冲进病房,与花韵一同将南竹庄稳稳扶住。不久,冷淼淼医生也匆匆赶来,她迅速检查了一遍南竹庄的伤势,安慰花韵道:“嫂子放心,营长只是伤口被牵动了,只要小心些,就不会有大碍。”接着,她又转头对南竹庄说:“受了伤就老实点躺着,别让嫂子担心,她现在还怀着孩子呢。”

    南竹庄只是含笑看着花韵,眼中满是柔情与歉意。花韵被他看得微微红了脸,轻嗔了他一眼,随即关切地问道:“竹庄,你这伤到了肺,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冷淼淼医生笑着宽慰道:“嫂子放心,营长的伤并不算重,人体的自我修复能力是很强的。只要好好休养,就不会有后遗症。”

    听到这里,花韵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她深知南竹庄对军人这份职业的热爱与执着,也明白这次受伤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她不愿看到这次意外成为他职业生涯中的遗憾,更不愿看到他因伤而失去那份自信与挺拔。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花韵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南竹庄身边。她悉心照料着他的饮食起居,生怕有一丝一毫的疏忽。而南竹庄虽然身体虚弱,但每当看到花韵忙碌的身影时,他的心中便充满了温暖与力量。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花韵也逐渐感受到了身体的疲惫与不适。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感到累,肚子也时常隐隐作痛。尽管如此,她依然坚持着照顾南竹庄,不愿让他有任何的担心与负担。

    终于有一天,在冷淼淼医生的建议下,南竹庄决定提前出院回家休养。他知道自己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继续留在医院也只是浪费时间与资源。更重要的是,他希望能早日回到家中,与花韵和即将出生的孩子团聚。

    回到家中后,南竹庄在花韵的精心照料下逐渐康复。他每天按时服药、休息、锻炼,努力让自己的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而花韵则更加忙碌了,她不仅要照顾南竹庄的生活起居,还要准备一家人的饮食起居。尽管如此,她依然乐此不疲地忙碌着,因为她的心中充满了爱与希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花韵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她每天都能感受到胎儿在腹中的动静与成长,这让她既兴奋又期待。她时常抚摸着肚子,与腹中的孩子进行着无声的交流与沟通。而南竹庄则总是陪在她的身边,静静地倾听她的心声与感受。

    终于有一天,花韵迎来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分娩。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与挣扎后,她终于顺利地生下了一个健康可爱的宝宝。那一刻,她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痛苦与疲惫,心中只有无尽的喜悦与满足。

    而南竹庄则更是激动不已。他紧紧抱着刚刚出生的孩子,眼中闪烁着泪光与幸福。他知道自己即将成为一个父亲了,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与挑战。但他也相信自己能够胜任这个角色,因为他有着一颗爱孩子、爱家庭的心。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里,南竹庄与花韵一起照顾着孩子、经营着家庭。他们共同经历了生活的酸甜苦辣、风风雨雨,但他们的心却始终紧紧相连、不离不弃。他们知道自己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是彼此最坚强的后盾。无论未来会遇到多少困难与挑战他们都会携手并肩、共同面对、共同克服。因为他们相信只要心中有爱、有信念、有勇气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南竹庄此刻正被这场突如其来的伤势折磨得苦不堪言,尽管过往的生涯中不乏更为严重的创伤,但此番伤及肺腑,却是前所未有的体验。每一次轻微的咳嗽,都如同利刃般撕裂着伤口,那份痛楚,远胜过任何缓慢而持续的折磨。他半倚在沙发上,目光温柔地追随着花韵忙碌的身影,在家的每一个角落穿梭,打扫着卫生。他轻笑,试图以幽默化解这份沉重:“瞧,我这下能名正言顺地在家休养两个月,再慢慢恢复训练,算不算得上是因祸得福?至少,这段时间我能好好陪陪你。”

    花韵闻言,轻轻白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心疼:“你若真能平平安安,我倒宁愿你忙得不可开交,也不愿见你受这份罪。”她的眼神里满是关切,让南竹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讪笑着,不敢再多言,只是默默接过她手中的衣物,细心地折叠起来。

    其实,南竹庄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次受伤,对他而言,或许真的是一种别样的“福分”。自两人相识到步入婚姻的殿堂,已有一年半载,除了偶尔的休假,他们鲜少能有如此长的时间相守。而今,花韵的腹部渐渐隆起,预示着新生命的到来。他暗自庆幸,至少在她分娩前后的这段时间里,他能够全心全意地陪伴在她身边,照顾她,守护她。这份得来不易的安宁与幸福,让他觉得,即便是受伤,也是值得的。

    然而,这样的想法,他自然不敢轻易透露给花韵。他知道,她对自己的伤势太过担忧,甚至到了将他视为易碎瓷器的地步,任何细微的劳作都不愿让他插手。南竹庄心中虽有无奈,却也明白这是她深沉的爱意。他暗自腹诽,却也带着微笑,轻声安慰道:“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为了咱们的家,为了你和孩子,我也要好好活着,活到八十岁都不嫌多。”

    花韵闻言,脸颊微红,连忙转移了话题。原来,她在与母亲通话时,不慎透露了南竹庄的伤情。母亲一听,心疼得不得了,立刻要求他们回家住,说是要亲自照顾南竹庄,让他尽快恢复健康。花韵深知母亲的唠叨神功,一番轰炸之下,她只得缴械投降,将手机丢给了南竹庄,让他去应对这场“家庭风暴”。

    然而,即便是身为军人的南竹庄,在面对母亲的强烈要求时,也不得不妥协。他试图拖延回家的时间,因为他还有两个战友即将从国外归来。他们一年前参加了着名的猎人学校训练,那是一所位于南美洲委内瑞拉、专门训练特种兵的顶尖学府。花韵对此早有耳闻,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敬佩。她想象着那些能够进入猎人学校参训的特种兵,定是各国精英中的精英;而那些能够训练他们的教官,更是了不得的人物。

    终于,两位黑黝黝、精瘦却精神抖擞的上尉军官敲响了他们的家门。一进门,两人便恭敬地向花韵敬礼,称呼她为“嫂子”,并带来了礼物。南竹庄见到他们,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若非花韵在一旁以眼神制止,他怕是要当场与他们痛饮一番了。

    花韵热情地招待了他们,端上茶水与水果。在闲聊之余,她细细打量起这两位战友来。其中一位年轻的军官尤为引人注目,他长着一张娃娃脸,红润的小嘴、双眼皮、大眼睛,还有那双翘的睫毛,简直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他的脸蛋。花韵心中暗想:“这哪里是个军人啊?分明就是个萌娃嘛!”不过,她也知道,这位年轻的军官之所以看起来如此稚嫩,定是因为长期艰苦训练的缘故。于是,她暗暗决定要多做些好吃的,为他们好好补补身子。

    厨房里,花韵忙碌起来。她深知军人的食量惊人,也不追求菜肴的精致程度,只求量大味美。她炖了一大锅排骨汤、红烧了几斤五花肉、煮了一条草鱼、炒了几个蔬菜、还蒸了一大锅米。当大家围坐在一起享用这顿丰盛的晚餐时,花韵发现那位娃娃脸的年轻军官似乎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单纯与天真。他谈论起训练来头头是道,但在其他方面却显得有些懵懂无知。花韵心中暗自好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吗?在军事上才华横溢,在生活上却如同孩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