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到。”
池瑞澈在即将进入承擎大楼时顿住脚步,心口一滞,头也不回的离开。
“小澈,你去哪儿?”
温岚抓住池瑞澈,不解地问道。
“妈,我有重要的事,今天的董事会议我不能参加了。”
池瑞澈藏在西服里的手,手心湿润,握紧的拳头轻微抖动。那种无法言喻的焦虑,却极力克制。
“因为蒋一?”
“妈,抱歉。”
“今天池成廷会被宣布正式成为集团总裁,稍后的股东大会你就不会占据优势。”温岚又强调了今天会议的重要性,企图通过这个方式让他冷静。
“今天只是一个过场,爷爷认定的事不会变。”
“我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你到场,就会有人持反对,这件事就会被延后。我们就有时间重新谋划。”
池氏内部关于池瑞澈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关于池瑞澈和池成廷的较量,很多人都在观望战队。
“我先走了。”
没再给温岚说话的机会,池瑞澈大步踏入车内,飞扬而去。
蒋一痛苦地蜷缩在角落,失智让她原本灵动的眸子变得空洞,凌乱的头发贴在泪迹斑驳的脸上,不见神采。
吕昊天和郑思诚早于池瑞澈优先赶到,佑铭被安排在房间外,意为“保护”。
吕昊天轻手轻脚地走近蒋一,脸上挂着笑容,低声说道。
“别怕,一一。”
吕昊天的声音如同清流,在安静的屋内回荡。眼神坚定而深邃,与之对视,蒋一不自觉地像被磁力吸住心神。
“我知道你辛苦,全部忘记吧。这些痛苦的人和事。”
“他们不爱你,只有我最爱你。”
“爷爷!澈!你们要去哪儿?”
蒋一再度迷茫,她瘫软地坐在地上,声音沙哑,呼喊着他们。
“池瑞澈的出现带给你最痛苦的回忆,只要没有他,爷爷就一直生活在新西兰。”
“你害怕他。”
“没有他,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忘了他,忘了他。”
时间在蒋一的脑海中倒退,白布遮盖的爷爷,浑身是血的池瑞澈,墓碑上妈妈的照片,倒在血泊中的李越,一切都回到原点。
“你是谁?”
蒋一胸口起伏,无力地垂下双眼,痛苦和悲伤的泪水滑落眼角,滴在掌心。
“我是吕昊天,是你最信任的二哥,是你最爱的人。”
周围好似有水滴敲击岩石,“滴—滴”,缓慢而清脆。
蒋一闭上眼睛,倾听垂滴的声音滴入心房,仿佛在她的心里激荡起涟漪。一朵荷花探出水面,一片花瓣伴随水珠展开。
水滴声音戛然而止,蒋一的身体像被断流穿过,带着些许的迷茫睁开眼睛,脑海里飘荡着什么,她努力回想,却又被重重的迷雾笼罩。
吕昊天见蒋一蹙眉,摇晃着脑袋,似在思考。
“医生说你明天可以回家了。”
蒋一脸上是有些意外而茫然的神色,她是不是忘记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她刚刚在干什么?
“二哥?我?”蒋一迟疑了一下。
“是不是饿了?给你准备了最爱吃的,还有饭后水果,桃子!”
“要吃。”
蒋一听见桃子,眼里的疑惑被喜爱期待,露出喜色。
“我要吃桃子!”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片段,一个身影背对着自己,穿着黑色的短袖站在灯下,认真的挑选着。
“我喂你。”
吕昊天将一块桃子送到蒋一嘴边,思绪也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