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厌有些奇怪,自己将宋博和卫勃解决了之后,她应该没有麻烦了,来做什么?而且这副样子,显然就是打着发生些什么的主意。
李媚美,很美,并且独具风韵。
换身装束,点几笔妆容,那也是仙女下凡的角色。
但要知道,仙人,可是会跳的。
“厌哥,我希望您能帮帮我们,这段时间我们实在担惊受怕,谁都能来欺负我和孩子们,就算住在其他地方,也早晚有相似的境遇,所以想依托于您。”
李媚抿着嘴,稍微裹起身子,声音颤抖地说着。
张厌左右看看:
“孩子们呢?”
李媚一愣,突然心底对张厌改观不少,他的第一句竟是关心孩子,意图融入细节,至少说明他对孩子有一分善意。
“我把他们安置在楼下的旅店了。”
“嗯,穿好衣服,下去接了,然后从哪来滚哪去,我不接纳累赘。”
张厌说着便要关门。
顿时,李媚着了急,伸手拦住门缝,急关的门在她手掌上夹出一道红印。
让张厌不得不抓住门把重新打开,“把手退出去。”
“厌哥,您若接受我们,以后我就是您的婢女,您的私人物品!任何事情都听您吩咐,绝不违抗。”
李媚的手掌紧紧捏着门框,将指节捏的发青,一字一迸道:
“死不悔改!”
“死不悔改?哪怕我虐待残害你?”
张厌反问。
李媚点头:
“只要给我留一份照顾小孩的能力就好。”
“真是伟大啊。”
张厌语气中出现一分动摇。
若是求可怜的累赘,那他肯定是让对方有多远滚多远,求来的可怜只会让累赘越来越沉。
但交换就不一样了。
她用自己交换两个孩子的未来。
虽说不算多么光明正大。
但穷途末路的破釜沉舟总不至于讨人的烦。
只是眼下的情形,怎么容许他抱得美人归呢?
张厌心中打好了就算不要什么也收留对方的准备。
却还是说:“我不要你,换个条件。”
“我丈夫留了一张进出堡垒的自主探索资格卡。”
李媚似有准备,直言道。
张厌一愣: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个?”
“我觉得您应该也是核灵武者,又绝了官方和伊维哈尔商人那边的门路,一定需要其他途径来获得材料。”
“聪明。”
张厌笑起来:
“把两个小宝贝接上来吧。”
……
李媚所说的自主探索资格倒还真确有其事,就是一张白银级自由探索资格证的卡片,每月可以出入堡垒一次,名字处是空白的,随便填。
有官方的印戳,说明确实有效。
张厌也懒得追究李媚的丈夫怎么能弄到这玩意,能用就行。
他也没有食言,让陈欢给李媚一家安排了住处。
李媚想留下来照顾张厌,被张厌打发照顾孩子去了。
他自己则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堡垒看看情况。
“不好意思,这段时间禁止进出堡垒。”
门口的守卫却拦住了张厌。
“为什么?”
“我们也是刚接到的通知,第二核灵高校的实验室跑出了几只污染兽,现在已经全面禁止出入了,一会,各个区域的居家令也会安排着张贴出去。”
守卫解释着。
张厌没办法,只能返身回府。
回去的路上,果然看到有穿着防护服的人张贴告示,并且有沿街喷洒辐射消除药剂的工作人员。
告示内容确实与守卫所说无二。
次污染区街道上已经看不到几个人影了,而安全区,更是早就一片寂静。
暂且回到住处。
张厌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思索。
不是他急,是这事发生的实在有些巧,也很不合理。
核灵高校,当然有不少研究污染兽的实验室,自然有污染兽活体的关押管理。
但相对的,关押管理这些污染兽的就是被称为核灵武者爹妈的另一职业者们——核灵药师。
这些人才是蓝星的宝贝,有宝贝在的地方守卫会差么?
这样的地方会发生这种污染兽出逃的事件么?更何况还不止一只。
他隐隐有些不安。
站在窗边,向外看去。
治安局的人在街道上巡逻,似乎是在寻找污染兽。
但不对劲。
找污染兽是有专门设备探知辐射的,污染兽不像核灵武者,能控制辐射的发散,它们的身体时时刻刻都散发着代表自身强度的污染辐射。
可这些人没有,只是用眼睛四处寻找。
张厌愈发感到古怪,并且心下隐隐觉得这件事与自己有关系。
他并未忘记,自己做过的这一切都可能被万洪帮那位外出的老大知道。
张厌虽然没见过那位老大,但也清楚,对方一定是强于王进虎。
每每想起这乱七八糟的糟糕事,张厌都有把原身打一顿的冲动。
原身蠢得没边,只看眼前利益。
名声的问题还没解决,还要处处提防外界的迫害。
“可真是留了一大摊烂事。”
张厌回到屋里睡下。
双眼一闭,啥也不想。
第二天起来他就知道了昨天的事情。
民间抵抗组织“诛异”袭击了官方的驻军地。
本来官方是想把这件事压下去,但发生了不小规模的战斗交火,就无可隐瞒了。
张厌听到这个消息只感觉小脑都萎缩了。
民间抵抗组织,打蓝星驻军地?
猛击队友吗?
不过张厌也知道这“诛异”是一个比较极端的团体组织,一切接纳了伊维哈尔人的蓝星势力也算是他们的敌人。
可再怎么说,先打自己人……
属实有点欺软怕硬了吧?
不过张厌也不好操心这些事。
接下来的几天算是平安无事,很清静。
张厌也不再乱想乱跑,静静等待着十号的接近,无论如何,但该薅的好处一根都不能少。
顺手把那些贩卖人口的伊维哈尔人杀了积积德,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解恨。
转眼就是四天之后。
白七和陈欢走来:
“老大,那个伊维哈尔人死了。”
张厌愣了一下,回味过来两人说的是那个卫勃。
陈欢解释:“他好像是自己突然死了,前一秒还出气,下一秒就闭眼没了。”
他想起那副样子就瘆得慌,同时也觉得解气,平日里这些伊维哈尔人可不少光明正大地掳走妇女儿童去做实验。
有些令人浑身溃烂痛苦的巫毒实验,还有探求人体痛苦极限的临界实验。
那些行径才是真的残忍。
张厌颇不在意:
“死了就死了吧。”
“我们还从他体内发现了这个。”陈欢又摸出一枚圆润的墨绿色珠子,大概核桃大小,泛着光泽。
张厌看了一眼,心知这应该是那治愈宝珠,摆了摆手:
“你们收着吧。”
“啊?老大,这个……是治愈宝珠吧?”
陈欢磕巴地提醒。
“我知道,收着。”
张厌有污染兽的自愈能力,这玩意对自己没什么用,再者,也不能让陈欢白七白忙活这么几天。
陈欢突然有些感动,“谢谢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