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俺娘!俺不是孬种!”李海高举大刀,怒声高喊。然而,就在此刻,一阵剧烈的爆炸声陡然响起。
“啪!”“嘭!”“轰!”
李海只觉双耳嗡鸣,眼前一黑,喉咙处奇痒难耐,一口鲜血猛地喷出,随后轰然倒地。
“该死!快救人!”“遭了!”“救命啊!”“没气了!妈呀!拍摄现场出人命啦!”
惊恐声,尖叫声,现场一片混乱,拍摄导演更是两眼一黑,直接晕倒在导演椅上。
恰在这时,一道璀璨星辰自天空显现,随后一陨石从天而降,直直地落在李海身旁。巨大的冲击波瞬间袭来,李海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化为飞灰。
猝!
“靠!好疼!”
李海猛地从大床上坐起,浑身上下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泪流满面,双手死死地抓住床边。
良久,他才渐渐恢复视觉。恍恍惚惚地睁开双眼,只见内衣内裤杂乱无章地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电视柜上、茶座上,甚至厕所的马桶上都有。
“我这是在哪里?”李海满心疑惑,看着自己身上到处都是抓痕,胸口还有个洞,而“滴哒~滴哒~”的血水正自房顶滴落。
李海面容扭曲,惊恐万分,趴在床尾上不停呕吐着。目光所及之处皆为血红,断肢残臂,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嘭!”破门声响起!
几位身穿深蓝色警服的警员,举着警棍和手枪撞开房门,边冲进房间,边高喊着:
“举起手!”
“抓住他!”
……
暗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李海的面容。
左边的警员拿起钢笔,翻开笔记本,面无表情地望着他问道。
“姓名!”
“布鲁斯·热尔曼。”
“年龄!”
“28岁。”
“职业!”
“国际银行家。”
“籍贯!”
“法兰西第一帝国,马赛。”
“来美利坚合众国的目的!”
“访友。”
“OMG,倒霉的家伙。”
右边的警员摘下警帽,满脸无奈地说:
“这都这个月第三起了,又是一个被坑了的外国人。”
“这家伙倒是命大,没有致命伤,只是些皮外伤。”
李海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位警员,双目无神,满脸迷茫。
谁能想到这种离奇的重生之事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还是在这异国他乡,实在是太过诡异。
他看着玻璃上的倒影,金色的头发,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漆黑的瞳孔,白偏黄的肌肤,显露出他血统的不凡。
“好了,你可以走了,不过……这段时间最好先不要回法兰西,要是再有异常情况,赶快到警局迅速联系我们,不便时也可以书信我们。”
一位黑色制服的警察推开审讯室的房门,黑着脸皱着眉头,对着他摆了摆手说道。
李海出了警局大门后,直接在警局附近找了个宾馆住下。他躺在床上,仔细回忆着,试图整理着脑海中的记忆。
然而,他惊恐地发现,脑海中关于此事的记忆全部消失了,只有一个印第安风格的女性雕像出现在记忆中。
“我怎么这么倒霉呀?居然会碰到这种事情。爸妈,老婆女儿,你们都还好吗?真是人生无常。”李海抱着头懊恼地说道。
夜晚,月光如水,洒在寂静的街道上。
李海心中的疑惑如同不断生长的藤蔓,驱使着他偷偷溜回了之前的别墅。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别墅,心跳如鼓。别墅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李海偷偷溜回了之前的别墅。
找到了那个小型的印第安女神雕像。他拿起雕像,突然耳边仿佛传来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呓语声。
“谁?是谁?”
别墅二楼的玻璃突然破碎,一道黑影闪过,闯入了别墅之中。
“谁?快出来!”
李海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举起雕像,缓缓靠近墙角,试图用雕像保护自己。
片刻后,一只硕大的黑猫悄然走进了卧室,出现在了李海的眼前。
李海看着眼前的黑猫,脑海中又浮现出了一段陌生的记忆。
记忆中,黑猫趴在雕像的脚旁,李海与众多身穿粉红长袍的人们一同跪拜、祈祷高喊着:
“图拉索图尔特!”
突然,过去的李海一阵胸痛,整个人猛地跪在地上。
他手死死地捏住雕像,整个人痛苦万分。
在这寂静的夜里,别墅中弥漫着一股神秘而阴森的气息。
李海的心跳声清晰可闻,仿佛在诉说着即将揭开的故事。
那座神秘的雕像,那只诡异的黑猫,以及消失的记忆,都像是一个个谜团。
正当黑猫靠近李海之时,一道炽热的红光自他胸口扩散,瞬间将黑猫掀飞。
黑猫落地后化为一道黑光猛地射入他手中雕像。
雕像被红光打散,化为一枚小小的碎片融入李海的右手。
欢喜祭司。
李海脑海突然浮现这四个字。
痛!
太痛了!
紧接着,剧烈的疼痛席卷了李海全身。
他浑身上下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好,胸口的血洞不断长出肉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抓痕、吻痕也在逐渐淡薄到消失,皮肤恢复了正常,但看起来似乎泛着莹莹白光。
耳边呓语声也消失了,脑海中的记忆逐渐恢复。
淫靡的粉红气息从神像传出,不断扩散弥漫笼罩了整个房间。
布鲁斯·热尔曼的朋友,拉德克·比奇带着夸张邪魅的面具,手举小巧的黄金权杖,张开手臂狂热地高喊着:
“图拉索图尔特!”
“图拉索图尔特!”
拉德克·比奇与众多信徒们一起褪去长袍,交织、纠缠,荒诞,迷乱,酒池肉林般的场景浮现在李海眼前。
李海,不对,是布鲁斯·热尔曼,他躺在床上,身上的长袍不知不觉中被几位黑发女信徒褪去。
一阵阵呓语扭曲了人们的感官。
撕扯、撕咬、嘶吼、缠绕,就当他渐渐沉迷,灵魂似乎已经沉沦、扭曲、消散之际,异变突生。
布鲁斯·热尔曼胸前的传家宝,突然光芒四射,炽热地红光瞬间照亮整个房间。
“不!”
拉德克·比奇疯狂地抓住雕像,将其塞进床头柜。
惨叫、呐喊、求饶不绝于耳,凡是被红光笼罩的的人,纷纷爆炸,断肢残臂撒落房间各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