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福看魏青的眼神,好像在看一条狗。
魏青差点被张大福气笑了,面无表情说道:“何知鸢有没有告诉你,她现在巴不得跟我复合?”
“不是,那又咋了?”张大福反问。
“上次我儿被彪哥绑住的时候,让你掏点钱你都不愿意,还要回帮张坚偿还的债务,害得我家掏空家底才补上那个窟窿!自那以后老子就转投龙总了,你们魏家奈何不了我!反倒是你,今天该乖乖滚出山南集团了!”
看着张大福颐指气使的模样,魏青差点以为对方才是山南集团的董事长。
魏青忽然失笑。
张大福眼神鄙夷,“你笑个屁?”
“有没有人告诉你,龙如良的阴谋已经被挫败?山南集团还是我魏家一家独大,而龙如良已经被董事会罢免职务。”魏青的话让张大福愣了愣,而后张大福摇头表示不信,仍极尽鄙夷说道:“我看你是导多了以至于精神错乱。”
魏青拿出手机,把人力资源部门经理喊来。
张大福看见来人,欣喜走上前搭讪:“陈总,您可算来了!这家伙妄称龙总被董事会罢免,还在集团大门吵吵嚷嚷,要不把他扔出去?”
陈经理一听,当场吓坏了。
“胡说八道!”
“魏总依然是山南集团董事长,魏少已经被指定为接班人了!你哪来的熊心豹子胆把魏少赶出集团?”陈经理生怕被魏青认为自己与张大福有关系,迫切与张大福切割。
张大福一听可吓坏了。
不得不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陈经理,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您昨天不还在跟龙总讨论着如何安插龙家亲信在各个部门吗?我上周还请您去过会所,您不能翻脸不认人啊!”
魏青笑眯眯望向陈经理。
陈经理冷汗直冒,魏青心平气和说道:“陈经理不必担心,既然爷爷让你留下来,说明我们魏家信得过你,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即可。”
“谢谢魏少!”陈经理冷汗淋漓,心有庆幸。
张大福哪还看不出来魏青没开玩笑?
整个人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
“魏青,我外甥女可是你的未婚妻,我刚刚那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张大福变脸很快。
陈经理一下子犯了难。
幸好魏青及时说道:“抱歉,我跟何知鸢的婚约已经取消了。”
张大福就差没有给魏青下跪了。
在何知鸢认识魏青之前,张大福家里条件就不怎么好,都是凭借姐姐从何家支援,直至他被安排进入山南集团才开始发迹,一路被提拔到安保部副经理,用飞黄腾达来形容都不过分。
要是被开除的话,张大福连个屁都不是!
“魏青,我为我刚才的话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的!都是何知鸢教我这么说的!”张大福把脏水泼到何知鸢身上。
魏青虽然厌恶何知鸢,但更厌恶张大福这种小人。
连外甥女都坑!
“陈经理,你记好了,张大福今天就要离职!”魏青不留情面。
张大福脸色蓦地发白,随后又听见魏青说道:“对了,记得通知南山市的其他企业,这个人劣迹斑斑建议不要录用。”
大势已去,不可挽回。
张大福气急败坏,咬牙切齿说道:“你这个狗东西怎么能开除我?老子不干就不干,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咱们走着瞧!”
魏青本来只打算开除张大福教训一二。
谁知道张大福非但不领情,反而恶语相向,魏青叫住转身离去的张大福。
张大福转身,冷哼道:“怎么样,是不是怕了?我知道你最喜欢我外甥女,你要是把我开除了,知鸢肯定不会嫁给你!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过为了补偿我,你最好让我当安保部经理,副的我已经当腻了。”
陈经理瞠目结舌,心说这人好狂妄的口气。
魏青,“刚刚我听你说,你们家为了把张坚捞出来掏了不少钱?我记得你们家没什么积蓄,这些钱该不会是从集团里面吃拿卡要的吧?”
张大福的得意没有持续三秒,马上就被魏青这句话击溃。
支支吾吾道:“你,你什么意思?”
魏青不想搭理张大福,转头吩咐陈经理:“陈经理,我怀疑张大福在山南集团任职期间受贿贪污,你与监察部的李总好好查查这个人,如果有诸如此类的劣迹直接移交有关部门。”
“魏青,你不能过河拆桥啊!”张大福彻底慌了神。
之前他凭借仗着魏家皇亲国戚的身份在集团内部呼风唤雨,自然少不了吃拿卡要,通过不当手段谋取了许多利益。
要是被查出来,他就完蛋了!
魏青转身就走。
张大福直接跪了下去,哀求道:“魏青,求求你放过我,我可是你没过门的舅舅啊!”
魏青:“……”
陈经理让人把张大福控制起来,然后联系监察部开始调查张大福。
张大福好像是疯了似的,一会儿骂魏青不近人情一会儿求着见魏青,一会儿暴怒一会儿痛哭流涕表示自己一分钱都没乱花。
陈经理心有余悸。
这便是得罪魏家大少的下场。
而且魏青的手段他也算见识了,谁还敢说魏青南山窝囊废?
在他看来。
魏青可能是潜邸之龙!
今后万万不能得罪魏青,甚至还要辅佐他才行。
与此同时。
何知鸢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听到舅舅已经被控制起来,脑子里嗡嗡直响,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差点晕倒。
张菊先是在电话里骂了顿魏青,又哭哭啼啼说道:“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听说他这次搞不好要在监狱里待十年八年,出来的时候人都老了!女儿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让你舅舅别坐牢?”
“妈,这哪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何知鸢心情烦躁。
“我早就跟您说过,让舅舅安分守己点,不要做那些事情,他非不听!”
张菊不耐烦打断女儿的话,“问题是事情已经发生,说过去的事情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不要让你舅舅坐牢!”
何知鸢表示无可奈何。
张菊一听不乐意了。
“是魏青做的!”
“你舅舅是因为你才被连累,不论怎么说你都该想办法!”
何知鸢咬紧牙关,怎么又是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