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放过你,让你去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只有你留下来,我才有机会修复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们还会和以前一样……”
贺寂州总是陷在自己的想象里。
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思想和情感,很多东西早不是他说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许懿打断他的臆想。
“一样自轻自贱,一样做粗使婆子。是吗?”
她在自我嘲讽。
“贺寂州,我的人生只你这一回就够我对感情永远害怕厌恶了,我绝不敢再找什么男人。”
“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真的已经回不去了。”
“我和你保证。”
“发誓也可以。”
“你就让我走吧,好吗?”
许懿步步往后退到茶几边上哀求他。
“不可能。”
“给我生个孩子,有孩子就不一样了。”
他扑上来。
凌司如被扑倒在茶几上,她手被摁着,刀子不知不觉就滚落到地面上。
“你别,别碰我。”
“嘶——”
许懿张嘴咬破贺寂州的唇。
“你咬我。”
许懿抡起巴掌要打他。
“我不仅咬你,我还会杀了你。”
他握住许懿的手,自己起身之后,就拉着许懿的手腕将人甩扔在地。
“来人。”
“太太疯了。”
“送太太去精神病医院看病。”
“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把人带回来。”
“是。”
许懿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保镖架着离开。
“你说什么?你要送我去哪?”
“贺寂州,你会后悔的。”
贺寂州看许懿一边咒骂他,一边慢慢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准备直升机,我要去北城。”
“是。”
贺寂州踹开薄时漠的门。
薄时漠一动不动得还在处理公务,他走近之后薄时漠的余光才撇了他一眼。
“你来干什么?”
贺寂州躺坐在薄时漠办公桌另一端的椅子上。
“来找你解闷啊。”
“你也烦着吧?”
薄时漠没空搭理他。
尤其是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薄时漠看着就嫌烦。
“有话就快说。”
“陆相挽现在当上了凌氏的董事长,以后她可就不好掌控了,你想好以后怎么办了吗?”
贺寂州是想借力打力。
许懿要陆相挽护着她。
他就要叫陆相挽自己都护不住自己,彻底断了许懿的念想和希望。
“不关你的事。”
薄时漠现在刻意避着‘陆相挽’三个字,他仔细想想两人现在的处境都头疼。
“好,那就讲讲别的事。”
“我已经把西城的遗产变现充值到贺氏的账户里,最近除了贺氏之外的所有游城企业都在受凌氏的打压。”
“继邱氏之后,凌夏浔明里暗里又收购了几个老牌企业,现在他的势力在游城独大,也已经足够比肩你。”
“你怎么看?”
薄时漠不表态。
贺寂州催促。
“工商局里的资料我已经派人去查过了。”
“凌氏现在的法人只有一个,就是陆相挽。换句话说,陆相挽现在名下的资产已经超过我了。”
“你现在不灭了凌氏,要等到什么时候?你对陆相挽开了一枪,她早晚会回过头来报复你。”
薄时漠撂笔靠在老板椅上。
“说完了吗?”
“完了就滚出去。”
贺寂州还没要走。
走道里突然响起杂碎的脚步声。
白一正叫唤着什么‘老夫人’。
声音越来越近。
薄时漠和贺寂州相视
宋慧琴突然就踹门进来。
“老夫人。”
宋慧琴把刀抵在自己脖子上一路闯进薄氏漠的办公室。
“你为什么不把新闻压下来?”
薄堪是否冲重婚这件事现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他和白宥宥保持法律婚姻的同时,也在和白颂清保持事实婚姻。
多角男女关系有大量证据证明说法成立,但法庭上最大的争议点还是他是出轨还是重婚。
1994年之前的事实婚姻受法律保护,薄堪和白颂清农村拜堂之后继续保持事实婚姻。同时又和白宥宥领证结婚,可以说是构成重婚罪。
但也可以诡辩是出轨。
现在主要是看薄时漠要不要保他。
如果他想要保下,他肯花多少力道,又是否和凌夏浔的势力资金人脉齐平,不能齐平,又是谁能胜出。
奇怪的是,薄堪的新闻并没有被压下来。在出力多少的猜测中,薄时漠选择袖手旁观。
薄时漠挥手让白一和贺寂州先出去。
“他出事与否对我都没有好处。”
宋慧琴不同意。
“他好歹是个官。”
薄时漠还真看不上他这个官。
“凌夏浔拿整个凌家出来要他死,我如果和凌夏浔争,要赔进去多少钱你算过吗?”
宋慧琴还真没有算过。
“多少?”
“凌氏收购了邱家和霍家,现凌氏公司市值起码在八千亿美元往上,加上明面上凌夏浔的私产和凌司如的遗产,拢共二十千亿美元左右。”
“还不算没查到的。”
“就已经是两个半琛芫的市值。”
“他这些年当官为我谋到的生意福利还不及这里的千分之一。”
“你还要我拿琛芫出去赌吗?”
宋慧琴无话可说。
薄时漠看她就烦。他轰她走。
“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你公司里的股份分多少给我?”
“我凭什么给你?”
“那你为什么给他?”
宋慧琴伸手指着外头。
贺寂州还在外头站着。
“就凭他出资。”
“我可是你妈。”
“你胳膊肘往外拐。”
宋慧琴又要开骂。
薄时漠没时间听她在这里絮絮叨叨。
“白一。”
他朝外大喊。
白一推门进来。
“漠哥。”
薄时漠开始处理公务。
“把人拉出去。”
宋慧琴要往前,被白一拽住手臂。
“你敢动我,我死给你看。”
她手上还有刀子。
薄时漠彻底没有耐心。
“随便她。”
“把人拉出去。”
白一见薄时漠发火,只能强行夺刀然后把人拉出去。
“老夫人,我们走吧。”
“薄时漠你个畜牲,你不得好死。”
宋慧琴喋喋不休骂了一路。
直到她的声音消失在他耳边,还是喋喋不休的咒骂判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