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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承渊根本不听她说什么,有喝了一口。

    沈昭颜实在看不下去,使劲上前将酒抢了下来:“喝什么喝,不许喝了!”

    两人争抢着,一个不小心,酒坛子被甩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霍承渊像是被破碎的巨响吵醒,他愣愣的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眼神略显呆滞。

    沈昭颜站在一边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今晚的霍承渊还真是不一样呢。

    听见笑声,霍承渊转头看着她皱眉:“笑什么?”

    “我笑王爷可爱。”

    “可爱?”他从未听过这个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他有转回头看着地上的的碎片:“再给我找一坛酒来。”

    他说完见沈昭颜不动,便自己站起来,准备亲自去拿。

    沈昭颜看他摇摇晃晃的,连忙上前想将他按回床上:“你不能再喝了。”

    哪不知刚伸出去的手,就被男人抓住,霍承渊一个没站稳,朝床倒去。

    沈昭颜在他前面,也被他拉着一起倒在床上。

    她脑袋重重砸在霍承渊坚实的胸膛上,疼的哎哟一声:“王爷你这胸膛是石头做的吧。”

    她揉着脑袋爬起来,却被霍承渊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沈昭颜又被他吓了一跳,挣扎地说:“你要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见霍承渊近在咫尺的俊脸,冲击力太大了,让她一时间大脑空白。

    他温柔的鼻息轻轻扫在沈昭颜脸上。

    让她脸皮痒,心也痒。

    霍承渊仔细的看着身下这张脸,费了好长时间,才看清是沈昭颜:“昭颜?”

    这是霍承渊第一次这么喊她。

    沈昭颜像是触电一般:“你叫我什么?”

    可惜霍承渊再也不开口了。

    他慢慢撑着身体爬起来,侧躺到一边,皱着眉心难受道:“你怎么会在这?”

    沈昭颜暗自松了一口气,没好气道:“我还不是担心你,你怎么喝这么多?”

    “心里烦闷。”

    “烦闷什么?你一天天这么多事情,能让你这样的好像不多啊。”

    沈昭颜还是很了解霍承渊的,他每天要处理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非常多,而他的心态很好,就算不高兴,也不会这样。

    霍承渊侧躺着看向沈昭颜:“你猜。”

    “王爷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怎么可能猜得到。”沈昭颜也侧身看着他。

    两人对视良久,霍承渊才开口道:“你爹的人,去平陇城了。”

    “他去干什么?”沈昭颜被惊的瞬间坐起。

    霍承渊摇头:“还没有查到,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那怎么办?他若是通敌,你的仇就能报了。”

    原书里并未详细记载,所以沈昭颜也不知道沈苍到底有没有通敌,但是就以他派人去平陇城这件事来看,十之八九是有问题的。

    “王爷我们现在不能打草惊蛇你,他肯定有更大的目的。”

    “目的就是保住霍翎翊的位子,直到登基,若是他与匈奴里应外合,那霍翎翊登基那天,就是我国灭亡之时!”

    霍承渊眼神深邃得可怕,此时的他再无一丝酒意。

    “王爷你是不是想去平陇城,亲自探查是怎么回事?但是你不能去,所以你才买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昭颜越来越了解霍承渊,了解他的苦闷,也了解他的无奈。

    霍承渊看着她,一声不吭。

    沈昭颜理性地说:“你现在已经能确定他有问题了,那就够了,之后我们就等着,看他出什么招,我们在对应,你现在的关键是要有能力接他的招。”

    霍承渊不屑道:“本王从未怕过。”

    “王爷,人若是坏起来,就不光是威胁到你个人的问题了。”

    这句话霍承渊并未放心上。

    哪不知却一语成谶。

    第二天的朝堂上,太子霍翎翊就开始上奏。

    近几年,周边小国蠢蠢欲动,都在打着我们的主意。

    老百姓日子过的苦,边关将士过的更苦。

    目前只有西北的水土肥沃,他们的日子好过一点。

    为了别的驻守军队,应当削减西北军费。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霍承渊,想看看他如何应对。

    西北最靠近匈奴大本营,每次敌人来犯,基本都是他们打头阵。

    他们也是击退匈奴最多的军队。

    如果此时削减军费,那士兵会作何感想?

    在水土肥沃那也只能养牛养马,那也填不饱几十万士兵的肚子。

    皇位上是霍弘也看着霍承渊。

    若是真的削减西北军费,那么等于直接削减了西北的实力。

    本来霍弘就忌惮霍承渊,现在正好。

    霍承渊还未开口,一边的沈苍也开口道:“老臣赞成太子的提议,近几年天灾不断,国库空虚,我们的百姓过得苦啊,若是能节约一部分,等到了冬天,老百姓也能过上好日子。”

    这话一出,霍承渊忍不住鼓掌:“沈相还真是为国为民啊,本王听得十分感动。”

    沈苍微微颔首:“这都是臣的本职。”

    “启禀皇上,西北的兵马直接抵挡绝大部分的匈奴,而且那边全是操场没有任何防守的地方,全是靠着士兵死扛坚守,若是削减军费,等到了冬日,敌人没来,我们的兵就被冻死了,那有那边种不出粮食,若是不给粮草,他们吃什么,跟牛马一样吃草么?”

    霍承渊的声音像是一计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但霍翎翊依旧不依不饶:“没说不给西北粮,也没说不给过冬的补给,本宫只是说削减一部分不必要的开支。”

    霍承渊看着他:“据本王所知,太子为迎娶太子妃,正在修缮府邸,花银子如流水,屋中奇珍异宝更是数不胜数,这些加起来,可够所有军队的花销了,何止我西北。”

    “我……我那是必要支出。”霍翎翊有点理亏,都怪沈轻雪非要奢华,他懒得拦着。

    霍承渊冷笑:“呵,是么,必要,请问太子以前的太子府漏水么?还是快倒了?我西北将是的不是必要支出么?你们站在朝堂上,享受着纸醉金迷的奢华做派,竟然还想从苦守边关的将是牙缝里扣银子,简直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