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握笔的原因,陆至衍修长的手指上带有薄茧,并不像世人想象的那样,大老板手都细皮嫩肉光滑无瑕。
因为自己刚刚的睡衣死状过为惨烈,阮允棠有些不满。
阮允棠眯着眼睛,微微皱眉,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拽开了他衬衫上几个扣子,因为没开灯所以视野不好,黑暗中阮允棠也不清楚是否有扣子绷了出来。
陆至衍轻笑一声,抬起胳膊,衬衫便从他身上褪了下去。
平日里的穿着总是一丝不苟,为人又有些不近人情的人,谁也没见过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肌肉线条流畅,既不过分强壮,又蕴含着力量感,阮允棠在他肱二头肌上摸了一把,手感很好。
陆至衍察觉到什么,嘴角的笑意变浓,抓起她的手放在胸腹部流畅的线条上。
陆至衍在他耳边轻语:“原来糖糖馋我的身子。”
阮允棠觉得自己的脸更红了。
直到两人身上都出了汗,带出了点咸味的气息,陆至衍才开始下一步。
听到拉链拉开的声音时,阮允棠微微瞪大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在发出呜咽的同时,阮允棠的指甲在陆至衍背后留下了多少道划痕,她只记得第一次结束的时候,从陆至衍的眼睛里看到了清楚的三个字:“还不够。”
于是在第一次过后,陆至衍抱着阮允棠去浴室清洗,在浴室的小灯下,阮允棠看到自己锁骨上深深浅浅的痕迹。
当他们回到黑暗的卧室时,阮允棠被放到了足有三米长的大床上的另一边,陆至衍则是起身到桌子上拿到了遥控,把所有的窗帘都关上。
正当阮允棠疑惑为什么要拉窗帘的时候,室内的大吊灯突然被打开,阮允棠也终于看到了另一半床上的狼藉。
虽然这是顶层,不拉窗帘外面也什么都看不到,但可能是怕阮允棠紧张,陆至衍还是十分贴心地把窗帘都关上了——因为他要开灯。
就在陆至衍把她压在另一边干净的床单上,撕开一个新的子孙嗝屁带准备再来一次的时候,阮允棠抬手抵上了他的胸膛。
“等一下……”
陆至衍:“?”
因为时间确实不短,又是实实在在的酣畅淋漓,阮允棠体内的药效已经下去了七七八八,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正在渐渐褪去,留下的是从体内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漂亮的酡红色。
陆至衍自然也观察到了她的状态,内心觉得好笑,说出来的话颇有些咬牙切齿:“糖糖,这就说不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嘴唇再次被堵上。
阮允棠咬住唇,神情有些委屈地看向陆至衍。
陆至衍嘴上是笑着的,说出来的话却无比残忍:“糖糖,机会已经给过你了,现在可轮不到你说不了。”
阮允棠压抑着发出几个声音。
她刚刚只是想说要缓一会儿再来,没有要跑啊,可是这人竟然故意使坏,阮允棠有苦说不出。
“唔……”
阮允棠直接被逼出了泪花。
“糖糖,我第一次觉得之前总是以长辈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有些不好了。”
“这个称呼,算了,反正也不是真的,糖糖想什么时候叫就什么时候叫。”
阮允棠气得瞪了他一眼,羞得闭上眼睛,那人却亲吻她的眼角,叫她不得不眨眼来化解痒意。
后来两人折腾到床单完全不能看,陆至衍直接打横抱她去了浴室,在浴室清理的时候又反反复复来了几次。
也数不清究竟做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床上的床单是怎么变干净的,她只知道陆至衍抱着她去床上睡觉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阮允棠一觉睡到中午,中途迷迷糊糊接了个电话,是余若若问她去哪里了,为什么发消息不回。
阮允棠神志不清地哼唧了两声,告诉她们别吵自己睡觉,然后挂了电话,世界终于又恢复清静。
她接电话的时候感觉到自己腰上搭着一双沉重的大手,对方似乎也被这通电话吵醒,十分不满地将她又往怀里搂了搂,在她挂了电话的下一秒,伸手把她的手机拿过来扔到了地上。
羊毛的地毯接纳了无辜的手机,两人以一个相拥的姿势继续入眠。
中午阮允棠醒来时,先是被身上丝丝缕缕的酸痛唤回了理智。
胳膊上还好,锁骨往下则是数不清的青紫,大腿内侧的酸痛就更别说了,阮允棠咬了咬牙,在嘴里骂了一句,这人大概是属狗的。
属狗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现在屋里没有人。
阮允棠看了自己身上不堪入目的痕迹,想要找衣服穿上,又想起昨天自己惨死的睡衣,又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