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允棠终究还是没有禁得住这件衣服的诱惑,他进了试衣间,换上了这件礼裙。
礼裙出乎意料的合身,腰间那颗珍珠完美的点缀了阮允棠的身材曲线。
就连眼光一向挑剔的阮允棠在看到镜子的那一刻,都被眼前这晚礼裙小小地震撼到了。
阮允棠的风格一般都是走甜妹或者辣妹风,但是这条裙子更偏向气质型,端庄优雅的同时又用简单的线条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第一次尝试不同风格的阮允棠被自己美到。
如果说阮允棠一开始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来尝试这条裙子,现在倒是真的不想把它换下来,不得不说陆之眼的眼光确实狠辣。
余若若在一旁都惊呆了,她疯狂拿起手机拍照,一边拍一边惊叹:“糖糖,答应我,把这条礼裙焊死在你身上。”
“真的绝美啊啊啊!”
“你这身材比例绝了,不愧是从小练舞的。这条裙子真的很适合你,相信我!”
阮允棠自己也被惊艳到,如果是在拍卖行里遇到,哪怕是一百万,她也会疯狂撒娇然后让爸爸拍下来的。
不管了,就这样吧,管它合不合适呢,如果回去爸爸觉得这条裙子不应该收,那就让他自己想办法把这份礼回过去吧。
阮允棠非常满意自己的强盗逻辑,并在阮邱并不知情的的情况下给他安排了这项艰巨的任务。
阮允棠穿着这条裙子试了两双鞋。
一双是同色系的,米色镶满碎钻布灵布灵的六厘米长尖头高跟鞋,另一双是黑色丝绒哑光的圆头高跟鞋,两双鞋都十分满意,一起买下打包。
同时阮允棠还安慰了一下瑶瑶,让她不要丧气,下个月她来多买点衣服,把她的绩效提上去。
瑶瑶十分感谢地送走了阮允棠。
阮允棠和余若若走之后,诗沁发出一声冷笑。
她本来想让阮允棠买不到合适的裙子然后在宴会上出丑,这也是为什么昨天她听她的朋友说了陆家老爷子大寿的之后就同意来这个店里工作,没想到真让她碰上了阮允棠。
只不过阮允棠运气好,竟然陆家家主惦记着给送晚礼服,果真人从一开始投胎的时候就输了。
不过听那秘书的意思,阮允棠竟然没对陆砚提出要求,所以就只有她一个人被封杀?
她凭什么不惩罚陆砚?
就欺负她没背景是吗?
诗沁脸上表情狰狞,频繁受到刺激的心态再一次失衡。
这时候瑶瑶走到诗沁面前,重重一拍桌子:“刚刚就是你故意绊倒我,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诗沁冷笑一声,没做回答。
瑶瑶心里凉了下来,她绝对不能让一个心术不正的人继续再待在自己身边。
她能看出诗沁和那两位大小姐之间的关系有矛盾,可自己是无辜的,在昨天之前,她甚至都没见过诗沁。
可诗沁竟然拿自己当刀,丝毫不把别人的死活放在眼里。
“我已经向店长说明今天的情况,今天,你必须走。”
诗沁冷笑一声:“你有证据吗?”
瑶瑶没理她,自己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干的,连续三年的销冠,再加上和店长认识了这么多年,她不相信店长会像着一个刚来的新人。
不一会儿,瑶瑶就收到了店长的回复:“瑶瑶,你那边的情况我了解了,但是这个诗沁是大客户给安插进来的,不好第一天就给开除,这样,我把她调到一个偏远一点的地方去,离你远远的。”
瑶瑶笑笑:“谢谢店长。”
十分钟后,诗沁收到了自己的调动通知,脸色白了白,她被调到郊区的一个分店,那边人少,销量也很低,基本每月只能领个基本工资,更重要的事,那个地方离海大足足有好几十公里,坐地铁要三个多小时!
在瑶瑶的目送中,诗沁恨恨地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
一周后,陆家老宅。
阮允棠换上了陆至衍送的晚礼服,脚上是镶了碎钻的那双高跟鞋,戴着哥哥送的Dior家的新品,在一入场时就吸引到了众人的目光。
上次阮允棠回家后,阮邱和阮云屹得知陆至衍送了阮允棠价值六位数的礼服后震惊并发出尖锐爆鸣。
阮邱打电话去问陆至衍为什么突然送这么大礼,陆至衍漫不经心答道:“解除婚约这件事,陆家总是觉得亏待了糖糖,所以送点东西表表心意。”
末了还嘲笑阮邱:“一条裙子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挂了。”
阮邱:“……”
“他在嘲笑谁?!”
“他什么情况他!”
“没事,糖糖你就放心穿,不穿白不穿,什么东西!”
“有能耐让他天天表心意,天天给我家送钱!”
于是在阮邱的破口大骂中,阮允棠美滋滋地收下了晚礼服。
晚宴开场,众人按顺序去拜会陆老爷子。
陆老爷子今年七十,头发却黑得发亮,精神矍铄,神采奕奕,而且一点都不驼背,十分有精气神,看上去也就六十岁左右。
阮允棠和阮云屹跟着阮邱,是第一批去拜会陆老爷子的人,一同的还有另外几家跟陆家关系亲近的家族。
阮允棠规规矩矩跟在阮邱身后,甜甜地打招呼:“陆爷爷好,祝您万寿无疆。”
一般待会儿不会喝酒的小姑娘们都会趁这个时候把祝贺词说了,待会儿晚宴期间轮番过来敬酒时就不参与了,阮允棠就是其中之一。
而阮云屹就算现在说了敬酒词,待会儿还是要跟着阮邱过来敬酒,阮允棠乐得偷闲。
陆老爷子先是拍拍阮云屹的肩膀,然后和蔼的看向阮允棠:“糖糖都这么高啦,比小时候还要漂亮。”
阮允棠插科打诨了几句,逗得陆老爷子脸上的皱纹都笑出来了。
在旁边一直关注着此处的陆砚撇了撇嘴,陆至衍难道和自家侄子一个态度,也撇了撇嘴。
陆老爷子平时对自家的儿子和孙子们不是踹就是骂,现在小孙女面前就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阮允棠走后,陆老爷子在心底暗暗叹息,多好的一个孩子,可惜自家孙子不成器,没这个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