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是皇弟的身体状况隐瞒的太紧,肖俊安那些眼线打探不到真实消息,所以才会一无所有。
总之,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眼下最要紧的,是她必须想办法找到给皇上解毒的办法。
让她眼睁睁看着肖俊安那么在乎的父亲,就这么在痛苦中死去,苏意晚实在是做不到。
而且作为一个医者,想办法挽救病人的性命,也是苏意晚发自内心想要去做的。
抬手按了按眉心,苏意晚也觉得有些头疼,实在是皇上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是太差了!
且不说这种毒号称是什么乾国奇毒,无人可解,即便是毒能解,皇上这身体也已经受到了毒素的摧残,五脏六腑均受了不小的影响,后期想要调理好,也绝对不是件容易事!
苏意晚手里有后世的变异植物,加上本身医术超群,若说给人调理身体,即便情况严重些的,最多用上三年五载,可能麻烦一点,却也不是没有办法。
但她必须承认,至少眼下,她还真的没有想到办法,能解了皇上中的毒。
倒是她手里有一种药,给人服下能够起到保护五脏六腑的作用,可以大.大减
轻毒素对皇上身体的伤害。
可凡事有利有弊,那种药虽然能暂时保证病人不会中毒而死,却也是有时效的,一颗药只能管三个月,三个月后可以再服用第二颗,药效却会有所减弱,只能管两个月。
若是想再服用第三次,那便彻底失去作用了。
也就是说,服用两颗药,最多可以帮人维持五个月,但如果这五个月以内,还没有找到解毒的办法,一旦到了五个月期限,病人体内的毒素会以洪水之势迅猛爆发,彻底侵入病人的五脏六腑。
到了那个地步,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是无力回天!
苏意晚倒是没有纠结该不该给皇上用这种药,因为现在这个情况,根本就不需要在这个问题上犹豫。
以皇上现在的身体状况,最多也就只有三个月,苏意晚当然可以选择保守用药,却也拖不了太久,因为以皇上现在的身体状况,之前钱太医的药方,怕是也不会起多少作用了。
想要情况有所回转,必须用猛药,但用猛药同样也是有风险的,而且药方苏意晚一下子也开不出来,还得回去仔细斟酌两日。
如此一来,就又要耽搁两日的时间。
在这种情况下,两天时间也很是宝贵,容不得耽搁。
即便是苏意晚很快研究出了新的药方,给皇帝用上,也不会比用那种药丸情况好多少,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就用!
而且,能保证五个月之内,皇上身体里的毒不会继续蔓延,时间也算是很充足了。
苏意晚有信心,自己能够在这五个月里,找到彻底解毒的办法。
至于自己给皇上用这种药的事情,也没有必要让别人知道,尤其这个屋子里,除了自己之外还都是太子的人。
他们可多半不是真心希望皇上能好,被他们知道了,肯定要找太子告密,给自己下绊子,或者事后给她找麻烦什么的。
她才刚进宫,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摸清皇宫里的情况,行事还是要慎之又慎,不能给人抓住把柄。
之前那跪在床榻边上的太医,听到刘公公介绍了苏意晚的身份之后,便立刻明白了,苏意晚就是太子殿下召进宫给皇上治病的人。
之前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是好奇偷偷打探过,知道这个苏意晚虽然是个年轻姑娘,但在云城很有名气,被云城百姓称作神医,附近也有不少人
慕名而去找她看病。
而经过她手,不管是小病小痛还是疑难杂症的患者,都能够被治愈,至今还没有失手的例子。
这个打听来的消息,我听怎么觉得有一些传奇色彩,张太医一开始是半信半疑,也是后来听说,连钱太医如今都在这位苏姑娘的医馆坐堂,才对苏意晚的信任多了几分。
只是,他还是觉得,也许那些疑难杂症的患者,其实都是被钱太医给治好的,只是流言传来传去,就给传的脱离了真相。
这位苏姑娘就算是医术不错,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也不该厉害到那个地步才是!
方才见到了苏意晚真人,发现她实在年轻之后,张太医心中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
这看着年纪跟自己女儿也差不多的姑娘,就算是打娘胎里就开始学习医术,也不该神到那个地步吧?
没见这姑娘给陛下把了脉之后,就皱着眉头一句话也没说?
显然她也是束手无策。
看来,传言这东西,多半还是不可信!
不过张太医倒也没有因此对苏意晚有什么不好的印象,甚至隐隐对她生出了几分怜惜。
到底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年纪比
他闺女也大不了两岁,就这么被牵扯到这件事里,说不准就再也没有踏出宫门的机会了。
即便是侥幸能留得一条性命,怕也是凭借她这出众的容貌,被太子殿下收回妾室。
按说太子那样的身份,做他的妾室也是荣华富贵享不尽了,可张太医又不是外人,自然对太子的真实性情有几分了解,也知道,这样一个姑娘跟了他,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想到这里,张太医也忍不住叹了口气,看向苏意晚的眼神中愈发多了一抹慈爱。
想完了事情的苏意晚,抬头又看过去,正好和张太医对上了视线。
苏意晚:“……”
她很是有些不能理解,这位张太医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大约是看出了苏意晚的疑惑,张太医朝她笑了笑,而后走了过来,一脸的和善,“陛下的病症着实不简单,我们太医院这些老家伙一起探讨了许久,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来,苏姑娘一时没想到法子,也实在不必苦恼。”
张太医这话说的,实际上有些过了,不仅仅显得太医院众人无能,更是表现的,好像他们并不为陛下如何担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