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千楚那眼眶红红盈满泪水的样子,楚镜心疼又情不自禁的开心。
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唇缝间轻声道:“我说值得就值得!”
楚镜深邃的眸子如星辰般温柔的看着她,眼神中的坚定让宋千楚心中一动,忍不住抬起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闭上眼热烈的回应着。
……
翌日天刚亮,宋千楚便醒了过来。
看着身侧躺着的楚镜,忍不住伸手轻抚着他的脸颊,舍不得移开眼。
“看什么?有那么好看?”楚镜忽然睁开眼,唇边带着一抹笑意。
“你醒了啊。”
“我觉本就不多。”楚镜说着,轻轻握住了宋千楚抚着自己脸颊的手,贴近了些,“怎么了?一大早就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在想,下辈子我再遇不到像你对我这么好的人了。”宋千楚的紧紧的拉着他的手,认真的看着他,“下辈子你能不能早点找到我?”
“下下辈子也是。”
楚镜被逗笑,笑着认真点头,“好,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一定早点找到你,守着你。”
“生生世世都守着你。”
闻言,宋千楚认真的说:“那你能不能珍惜一下自己的命数,你若折寿了,那还怎么生生世世守着
我?”
楚镜微微一怔,心中生出一丝暖意,紧紧的抱住了她。
“好,我听你的。”
“我会珍惜的。”
“不过灭东河国这件事我已经答应过傅尘寰了,不能出尔反尔,你说是吧?”
“你放心,这件事对我影响不会太大。”
“从今以后,任何事我都听你的,好好珍惜自己的命数,生生世世的守着你。”
宋千楚也紧紧的抱住他,“好吧。”
—
几日后,离恨岛这边以高江海做诱饵,引来了一些人救他,一个不漏的全被抓了。
审问之下,他们都说只是被派来救王子的普通士兵。
可惜,高江海认得他们。
其中有两人正是高江海的哥哥。
那两人被单独关押时,还不知道自己身份已经暴露。
傅尘寰的计划还在继续,只是东河国接连损失了这么多人,也长了心眼,短时间内没有派人再探离恨岛。
七日之后,前去探查东河国位置的人回来了,却伤亡惨重。
就连傅元雷都受了伤,上了岸之后被紧急送往了医馆。
正好在医馆里接待的就是玉桥,看到傅霄的爹伤成这样,奄奄一息都不行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连忙让医馆伙计去找傅霄。
随后亲自跟着大夫医治傅元雷,忙得脚不沾地。
傅霄得知情况立马赶来了,心急如焚,“我爹呢?”
玉桥连忙领着他去后院的房间。
正好见到大夫走出来。
“大夫,我爹怎么样了?伤得严重吗?”
大夫却十分遗憾的摇了摇头,“他伤到了肺腑,出血止不住,怕是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已经醒了,你去看看他吧。”
此话一出,傅霄如遭雷击,霎时脸色惨白。
立刻冲进了房间里,“爹!”
床上的傅元雷正在咳血,手帕上的鲜血触目惊心。
傅霄慌张极了,连忙要将傅元雷背起来,“我带你去都城看大夫,找更厉害的大夫看!”
“一定会有办法的!”
傅元雷却拉住了傅霄的手,“咳咳咳咳……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没有多少时间了。”
“人终有一死,别那么紧张。”
傅元雷声音虚弱,还安慰般的扯出一抹笑,拍了拍傅霄的手背。
“怎么会这样……”傅霄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傅元雷长叹一声,“我也没想到。”
“还没能看到你成家生子,我怕是要带着遗憾走了。”
说着,傅元雷看向了旁边眼眶红红的玉桥,朝她招
了招手。
“姑娘啊,我问你,你喜不喜欢傅霄?”
玉桥微微一怔,下意识转头看向了傅霄。
傅元雷说:“我问的是你,你别看他。”
“你也别因为我要死了,说些好听的话来安慰我,我只想听实话。”
玉桥虽然有些害羞,但还是如实的点了点头。
傅元雷又拉着她的手,取出怀中一个染了血的玉镯,仔细的擦拭了一番,递给了玉桥。
“这是他娘的嫁妆,这次我过来也是带着他娘派的任务来的,我很喜欢你这姑娘,不管以后你们能不能在一起,我都希望你收下这个镯子。”
“也算是了却我一个心愿,不然死了我都还要惦记着他娘给我的任务没完成。”
闻言,玉桥十分震惊,也感到为难。
她又不知道傅霄的心意,怎么能随便收代表着儿媳身份的礼物。
何况这玉镯如此贵重。
傅霄也明白她在为难什么。
便说:“你收着吧。”
玉桥这才收下。
想着等过后再还给傅霄好了,毕竟他肯定能是为了父亲不留遗憾,才让她收下的。
偏偏这是傅元雷又咳嗽了起来,情况更严重了,拉着傅霄问道:“你能不能答应爹……娶了玉桥?”
“爹知道,
你肯定也喜欢她。”
“但你这个人啊,总有更多想做的事情排在前面,怕拖累别人,但感情可不能这样对待。”
“你现在答应了我,我也好安心下去。”
傅霄心中不是滋味,有些愧疚。
“我答应你,我会跟玉桥成亲的。”
傅元雷欣喜的扬起一抹欣慰的笑,“真的?不是为了安慰我?”
傅霄转头看向玉桥,回过头来说:“我是挺喜欢她的,但我原本不想这么快提成亲的事,两个人合不合适,要慢慢相处才知道,我不想随随便便的让姑娘将心交付于我。”
“这不光是感情,还有责任。”
“所以你之前催我,我不愿意,我也不想冒犯到玉桥姑娘。”
闻言,傅元雷心里踏实了不少,“无妨,你们可以慢慢相处。”
“看到你有成亲的想法,我就放心了。”
“就算真的下去了,我也能跟列祖列宗有个交代。”
说着,傅元雷欣慰地闭上了眼。
这把傅霄吓得不轻,急忙摇了摇傅元雷的肩膀,“爹!”
傅元雷又睁开了眼,不悦的翻了个身,语气轻松,中气十足,全无半点方才的虚弱。
“我没事,让我睡一觉。”
“给我弄点好酒好菜,我醒了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