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洲淡淡的听着众人恭维的话,眼中的寒意更甚了几分,收敛住情绪,转而对诸人笑着说道:“多谢诸位大臣,本王不在朝中这顿时间辛苦诸位大人了。”
“王爷言重了,王爷此番得胜还朝,便是我朝之幸,万民之福啊。”说话的是户部尚书,平时最为对萧寒洲忠心耿耿,此时更是说进了恭维萧寒洲的话。
叶文皓居于前面,听到这话,不由得笑出声来,这马屁拍的是真心不错,他听了都要拍手称快。
赵清羽坐在上座,神色十分不悦,他早就知道萧寒洲很得人心,不想这朝中大半的官员都对他马首是瞻,恐怕用不了多久,众人只知有摄政王,不知有他这个皇帝。
“摄政王劳苦功高,如今得以还朝,更是一件幸事,摄政王不用着急上朝,还是在家中多陪陪妻儿为上。”
赵清羽嘴角挂着一抹淡笑,眼中尽是虚伪,巴不得萧寒洲此生都不在出现在他的眼前,只可惜如意算盘最后还是落的一场空。
“本王心系朝堂,阔别许久,自然是要早日回来,只有这样才能为陛下分忧。”
赵清羽嘴角硬是扯出个弧度来:“摄
政王忠心耿耿,朝中有摄政王在,朕也可以高枕无忧啊……”
“陛下臣有本要奏。”叶文皓往前迈了一步,走到萧寒洲身边拱手说道。
“叶将军是有何奏?“赵清羽摸了一把胡子,视线不断的早叶文皓和萧寒洲身上转圜,试图能看出什么来。
“臣要参翊王和南越勾结,试图谋害摄政王。”叶文皓挺直了腰,不卑不亢的说道。
此话一出,朝堂上顿时间一片哗然,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只怕这祸水会引到自己身上。
赵清羽脸色也难看起来,视线落在有些慌乱的赵暮泽身上,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该如何为他开脱。
“叶将军,和南越勾结非同小可,若是没有实则的证据,叶将军可要慎言。”
这话虽然是对叶文皓说道,可是赵清羽的目光却一直都在看向叶思明,眼神示意着叶思明去拦住叶文皓。
可是这次,叶思明就好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好似周遭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和他无关。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绝对没有做过此事,儿臣也不知叶将军为何要突然如此攀污儿臣。
”
赵暮泽脸上的慌乱已经是掩饰不住,明明叶文皓和他私交甚深,已经投诚于他,为何今日又要反咬于他。
莫非是受了他人的指使,想到这里后,赵暮泽的目光开始在赵暮凌和萧寒洲身上转圜,他们其中到底是谁。
“大哥,叶将军的话还未说完,你又何必那么着急就下结论,不如等叶将军的说话。”
赵暮凌云淡风轻说道,摆明了是要看好事。
“本王也很好奇这其中之事,本王和翊王殿下应该没有什么私怨,为何翊王殿下又要去害本王。”
萧寒洲赵暮凌二人接连施压,一时间赵暮泽也是挺对不及,眼神慌乱躲闪,寻求赵清羽的帮助。
“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儿臣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赵暮泽慌乱的跪在地上,微微发抖的肩膀,预示着他此时此刻的紧张心情。
“陛下,翊王和南越往来书信全都在这里,陛下尽可去拿翊王的字帖来比对,看看是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叶文皓准备的十分充足,这次势必要治赵暮泽的罪。
赵清羽硬着头皮让人去将赵暮泽的书帖拿来,做了对比之后,赵清羽看着两张
纸上一模一样的字,脸色出奇难看到了极点,猛的拿起纸张全都丢到了赵暮泽面前。
“你自己去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好事。”
赵暮泽一眼就认了出来,不过这些书信他都是放在书房,怎么会落入叶文皓的手中。
直到这时,赵暮泽若是再想不明白,那的确是蠢到家。
愤恨的目光死死的盯住叶文皓,那架势就好比是要将人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原来这么长时间以来,叶文皓留在他身边,对他表示忠心投诚,都是在演戏,都是在骗他,为的就是找出他勾结南越的证据。
他真的是被叶文皓骗得彻底,竟然还如此相信他,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到了最后却被叶文皓捅了一刀。
“父皇,叶大人和儿臣相识已久,儿臣的字迹如何,叶大人是十分清楚,这些书信也可能是仿照儿臣字迹。”
“父皇……儿臣是皇子,儿臣根本就没有理由去勾结南越,去陷害摄政王啊,父皇儿臣是被有心人所陷害的,还请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公道啊!”
赵暮泽悲悲戚戚的跪了下来,眼泪惧下,看着可是万分的委屈,让人所见无
一不动容啊。
“陛下,还有一人,我想翊王殿下肯定会认识的。”
叶文皓话音落地,一男子被两人押着走上殿前来。
赵暮泽看清楚眼前人之后,神色猛然一慌,他怎么会在这里,赵暮泽呼吸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陛下,这人是翊王的亲信,也是他送信前往南越,和南越三公主南静媛勾结,陷害摄政王坠崖,也是他率先找到了摄政王将其交给南越公主,若不是摄政王妃坚信摄政王未死,去往南越寻找,现在摄政王依旧不能还朝。”
叶文皓义正严辞,语气加重了几分,阴冷的视线紧盯着紧张万分的赵暮泽,他倒要看看赵暮泽还能装到几时。
“父皇……父皇,这人儿臣不认识,父皇这……这还不知道是他们从哪里找到的人前来诬陷儿臣。”
叶文皓闻言冷哼一声:“好话歹话都让你一人给说进了,倒是让这证人也说上一句才是。”
赵清羽眸色紧了紧,视线落在跪在朝堂下的男子:“你要如实说来,万不可有一句假话!”
“是……”男子忐忑的应了下来,视线不由得看了眼站在高处的赵暮泽,为难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