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洲说及此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忧伤之色,万般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回握住南静媛的手。
“因为我的缘故,让你承担了不少的流言蜚语,我瞧着你这般,我心中难受的就如刀割一般,媛儿,我是个男人,我以后想要护着你生生世世,以及我们的孩儿。”
说完这些话,萧寒洲都觉得一阵恶寒,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当着南静媛的面,深情款款的模样说出这些话来。
他只觉得心中萌生出一种强大的负罪感,他真是对不起叶惜月,真恨不得现在立刻就跪倒叶惜月的面前,去恳求叶惜月的原谅。
“阿洲,你有这份心我就已经知足了,你说的也对,你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自然是不能一直在这院子内待着,明日……明日你就去朝堂上,你放心就是,一切都有我在后面帮着你撑着!”
有她在,自然无人敢去议论萧寒洲一句。
“媛儿,谢谢你,你放心吧,以后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去护着你。”
萧寒洲眼中满是算计的神色,如今南静媛也如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完全任由着他去拿捏。
“阿洲
……有你在,我已经很幸福了,以后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们一家子人,会永远幸福下去的。”
南静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今后她和萧寒洲会是一对十分恩爱的夫妻,他们还会有一对可爱的儿女。
她以后也不用在一人去独当一面,也会有人护着她,也会有人站在她的前面,将她护在身后。
十分庆幸,当初费尽心思,将萧寒洲给带回来的决定,是无比的正确,否则她也不会有今天的幸福。
萧寒洲的眼中却满是算计和嫌恶,若不是南静媛对他而言还有利用价值,否则他早就杀了南静媛。
以泻心头之恨,报当日被她算计之仇。
“阿洲,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和萧寒洲告别之后,南静媛满心的欢喜的回到自己宫中。
刚一迈进宫门,就瞧见母后在这等着她。
“这么晚了,母后你怎么还没去歇息?”
“你去看了三驸马?”皇后面色略微有些不满,对于南静媛带回来的这个男人,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满。
可谁让南静媛喜欢,还非要去求陛下,为他们二人赐婚,如今婚事已定,木已成舟,
她哪怕是有再多的不满;如今也只能暂时压制下去。
“是啊,母后,现在阿洲对我可好了,我觉得他已经完全爱上我了……”
皇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的女儿从小都是最优秀最出色的,带给她的只有荣耀,更是没有任何事让她操心过。
唯有在感情上面,朝中这么多出色的男儿,偏偏她是一个都没有看上,却对这个党朝的男人死心塌地。
“媛儿,你和母后说句实话,这个三驸马到底是谁?”
到现在为止,她对南静媛带回来的这个男人,疑心都没有打消过,他的身份于她来说一直都是一根刺。
本来她是不打算过问的,可是看着南静媛是一天比一天的陷下去,她这心中就更是不安。
今日哪怕是冒着南静媛怨恨她的份上,她也要问个清楚明白:“媛儿,你就和母后说句实话吧!”
“母后……他是女儿喜欢的人,会是女儿的驸马,是你的女婿,你就尽管知道这些就够了!”
南静媛转过头去,萧寒洲的真实身份就是一个定时炸弹,除了她之外,绝对不能在让其他人知道。
“媛儿,你连母后都不告
诉,难道在你心中,母后还不如那个男人不成……”
“母后……”南静媛无奈的喊道,满心的纠结,这事到底要让她该怎么说出口来,可偏偏母后还在逼她。
南静媛干脆直接跪了下去:“母后,你要是再继续逼问下去,那就是要逼着女儿去死!”
皇后心中猛然一惊,身形略微发颤,扶着椅子扶手,一点点的坐了下来,心中却涌上无数的担忧害怕来。
“媛儿,你……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啊,你以前可是从来不会做出如戏冲动的事情来,你这样做,可是硬生生的走到了一条死路上,就为了那么个男子,真的值吗!”
虽然南静媛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实情来,可是皇后是如此聪慧之人,自然也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凶险。
“对女儿而言,没有人会比他更值得。”
南静媛语气十分坚定,伸手握住皇后的手:“母后,女儿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已经爱上了他,即便是女儿心中知道不能动心动情,可还是无法控制的去爱他。”
“为了将他带到女儿的身边来,女儿废了太多的心思,如今我们终于要成婚了,女儿是绝对不允许任何
人来破坏,谁都不行!”
谁要是敢将萧寒洲从她的身边抢走,那她就只有杀了他,绝不会有一丝手软。
知女莫若母,南静媛是个什么脾气秉性,皇后比谁都要清楚,心中也已然明白,南静媛这是已经铁了心,就算是满天诸佛到了,都难以让南静媛回心转意。
“媛儿,你既然做了决定,母后也不会在说些什么,不过母后希望你能明白,这条路走下去,前面等着你的只会是困难重重,一旦三驸马恢复了记忆,你可想过会如何了,三驸马还会愿意继续留下来吗?”
“母后这个你可以放心,他绝对不会在想起来以往的事情,哪怕是他真的想起,女儿也有办法让他留下来!”
她既然有办法将萧寒洲弄到南越来,那就自然有办法再继续将他留下来。
这一辈子,萧寒洲注定只能是她一个人的,也只能是她的,任谁来了都抢不走。
皇后叹了口气,心中泛起隐隐的担忧来,她也不知道南静媛现在的这份执着,对她恶言,到底是好还是坏。
木已成舟、事已至此,如今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愿所有事情都能一切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