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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逍遥自在

    王朝阳正和秦淮茹,另辟蹊径的时候。

    刘玉诗从昏迷之中,悠悠醒转。

    她站起身,揉了揉有些晕乎乎的脑袋,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全身上下冰冰凉,手脚冻得都有些僵硬。

    回想起晕倒之前,婆婆发出了刺耳尖厉的狂笑声。

    可现在房间里,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刘玉诗并没有多想,她去了隔壁房间,哆哆嗦嗦脱下大衣。

    “阿嚏,阿嚏,阿嚏!”

    接连打了三个喷嚏,钻进烧着炕的被窝。

    又穿上两件厚毛衣和毛裤,这才感觉自己缓过劲来。

    又躺了一会,下地穿上裤子和大衣。

    走出房间,去厨房看了看,也没有婆婆的踪影。

    这三更半夜跑哪儿去了?刘玉诗自言自语。

    难道去上厕所了?家里有痰盂,平时也没见,跑出去方便啊。

    她拿出手电筒,打开房门,在院子里四处照看了一番,也没有发现有人。

    其人不死心,又去了一趟公共厕所,依然空无一人。

    刘玉诗住的这个地方,严格意义上来说。

    属于三合院,就像是紫禁城午门的造型。

    有一个方向是敞开的,并没有合拢,因此就没有大门。

    既然家里没有,院子里也没有,厕所也没有,那肯定就是跑出去了。

    有手有脚的大活人,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便没有在意。

    而且天亮了,还要去单位请假报丧,再回来处理男人的后事。

    她就想着抓紧时间补一觉,免得白天做事儿没精神。

    可一睡到床上,脑海里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汪子成的可怖死状。

    她吓得捂着被子,瑟瑟发抖。

    可又困得不行,最后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到七点多起床,依然不见婆婆的身影。

    刘玉诗匆匆洗漱一番,就骑上自行车,去了红星轧钢厂。

    跟财务科科长请了假,又在对方的陪同下,去了厂部治丧办公室。

    最后到家的时候,都过去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婆婆还是没回来,可也没有时间去找了。

    下午厂里的各级领导和同事们,就会来吊丧。

    好在有厂里的,丧葬一条龙专业人士帮忙,刘玉诗轻松不少。

    回来后直接去了,院儿里的各家各户报丧。

    二十多户跑完回到家里,开始帮忙搭建灵堂。

    忙完以后没过一会,就看到心心念念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惊喜不已的,连忙迎上去。

    “表弟,你咋来的这么早?”

    “杨厂长打电话说,让我全权代表他来吊唁。”

    “你也知道他的腿伤还没有好,我想着表姐和你婆婆肯定忙不过来,就提前过来了。”

    王朝阳微笑着回应,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朝灵堂走去。

    他们口中的表弟表姐,当然是为了遮人耳目。

    刘玉诗引导着王朝阳鞠躬行礼,祭奠亡人。

    随后又站在一旁说话。

    “你来的正好,你开车带我去通知亲朋好友。”

    “好嘞!”

    随即两人就开着吉普车出了门。

    “你婆婆去哪儿了?咋就你一个人在忙。”

    “别提了!也不知道她是发什么疯?从昨个儿半夜就跑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这恶毒的女人,最好直接在外面冻死了,免得再回来欺负你。”

    这样的想法,五六年来,如果说刘玉诗从来没有过。

    那绝对是自欺欺人,所以听到王朝阳这么说,她并没有觉得不妥。

    毕竟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心里想想当然是没事儿的,只要不付诸于行动。

    “但愿吧!你不知道,那死女人,昨天还把我吓晕了过去!”

    “啥?她是咋把你吓晕的?”

    “现在你的身子咋样儿?”

    “没啥事儿,就是躺在地上冻了几个小时,感冒了!”

    “阿嚏,阿嚏!”

    说着说着,她又打了几个喷嚏。

    “那我先带你去药房,买点药吃。”

    “嗯!”

    去药房的路上,刘玉诗把昨天晚上,被吓晕的过程,告诉了王朝阳。

    “听你的意思,那女人应该是因为她儿子的死,被刺激得疯了。”

    “你这么说,我也感觉有点像。她本来哭得好好的,忽然间就哈哈大笑,那声音比她平时骂我,还要大多了!不然也不会把我给吓晕过去。”

    “不管她!我们回去以后,如果有人问起,你就照实说!还说跟我一起,开车出去找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

    “嗯!”

    “失踪超过二十四小时,就可以去派出所报案。你明天上午就去,我们要把表面上的功夫做好,不能让别人挑你的毛病!”

    “哦!”

    “如果等到后天,她还没有回来,那八九不离十,就是被冻死了。”

    “最好是这样!一想到这些年我任劳任怨,做牛做马,侍候他们一家人,还得不到他们一句好!不是打就是骂,临了还把我给吓晕了,我就恨不得……”

    “玉儿!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不过你放心,哪怕那女人没有疯没有死,我也有办法,让她死得无声无息。”

    王朝阳紧了紧,握着的纤纤玉手,以示安慰。

    昨天跟刘玉诗打野战之前,他想到一个,突破道德底线的办法。

    就是想借用暗劲,直接破坏汪子成的肾脏。

    这种伤害,即使是法医鉴定,也检查不出来。

    再加上其人,本身就是尿毒症晚期,肾脏已经千疮百孔。

    他只是加快了,汪子成的死亡进程而已。

    对付其老娘,就不能这么简单粗暴了。

    要一次次的,循序渐进的加大暗劲力道,持续一个两三年,同样能致她于死地。

    暗劲能通过全身的毛孔激发,且能向外延伸,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寸多。

    但只要是不直接接触对方,谁也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毕竟擦肩而过的瞬间,就能完成攻击。

    “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也不想你出事儿啊!为她一个恶毒的女人不值当!”

    “我知道分寸,你放心吧!”

    等到去了药房买好药,又找老板倒了大半杯开水。

    趁旁人不注意,取了灵泉水加满茶杯。

    他不敢加太多,怕刘玉诗察觉出异常。

    好在这杯水,本身就是烫的。

    她喝下去之后,还以为是开水本身带来的热量。

    这也是王朝阳灵机一动,想出来的办法。

    以后也能按照这个方法,给自己的几个女人治疗疾病,延长寿命,延缓衰老。

    接下来去给亲戚朋友们报丧,以及后面白事的过程,就不赘述了。

    值得一提的是,汪子成的老娘,直到三天后,才被人发现死在城墙根下。

    因为已经报过案,所以派出所的民警,很快就通知刘玉诗去认领尸体。

    其人庆幸不已,终于摆脱了束缚,摆脱了枷锁。

    从此一身轻松,逍遥自在。

    汪家接连死了两个人,不可避免的招来一些闲言碎语。

    不过这对她来说,完全不叫事儿。

    毕竟相比之前,挨打受骂的苦日子,只能算是癣疥之疾,无关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