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力被前方的敌特分子,一枪击中腹部。
顿时被抽空了全身的力量,其人软倒在地。
身边的几名属下见状,连忙停下脚步。
七嘴八舌的急声说道。
“队长!”
“队长!你怎么样了?”
“队长,你哪儿中枪了?”
杨勇力缓了一口气,艰难的开口。
“不…不要管我,去追……追敌特要紧…”
话音刚落,人已经昏迷过去。
没有了主心骨,六个保安员乱作一团。
顿时不知道是先追击敌特分子,还是先送队长去医务室。
好在有人提议,两个人去送队长,另外四个去追敌。
他们立马分成两波,行动起来。
这一耽搁,等追敌的四人跑过巷子,周围早就不见敌特的踪影。
无奈之下,只能垂头丧气的返回。
王朝阳躲在随身空间内,把外面的情况看了一个真切。
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追丢了敌人,是不争的事实。
他之前就权衡过利弊,自己太年轻,想要短时间提干。
必须要有重大立功表现,才有可能破格提拔。
自己的武力值过硬,又有随身空间。
只要精准把握敌人拔枪的动作,就可以躲避子弹。
富贵险中求,况且那蒙面人还受伤了。
这样都不敢动手的话,那不是显得太过无能?
做好心理建设之后,王朝阳离开了随身空间。
提气轻身,犹如迅猛的猎豹。
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已经拔地而起,落在身边的围墙上面。
随后再一次借力,就如一只大鹏鸟一般,飘落在房顶之上。
居高望远,很快就锁定了,正在不远处一道巷子里,奔行的蒙面人。
他打算一路追击至敌人的老巢,一旦回到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其人肯定会放松心神。
到那时,就是自己出手的最佳时机!
过了一会,蒙面人忽然拐进,一堵砖墙下的阴影中,手速极快的鼓捣一番。
等出来的时候,已经在外面穿上一件军大衣。
还戴了一副眼镜,和一顶军用棉帽,嘴上也多了两撇胡子!
王朝阳要不是目光没有离开过他,绝对不会认为是同一个人。
此人应该是,提前在那堵墙内藏好了,转换形象用的东西。
他站在巷子口,左右看了看才继续赶路。
也不知道那人用了什么方法,跑动的时候,再也没有一拐一瘸的。
看起来跟正常人,一点都没有区别。
而王朝阳依然在院墙或是房屋之上,辗转腾娜。
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人运用内力的手段,越发得心应手。
高大的身躯,仿佛化作了一片轻羽。
随风而动之际,飘然远去。
走了不到十分钟,迎面走来三个,身着制服的巡逻民警。
“这位同志,这么晚了你咋还在外面晃悠?把你的证件拿出来我看看!”
那人很淡定,很配合的掏出一张,也不知道是工作证还是介绍信。
王朝阳离得太远,根本看不清。
从其人的应对手段,不难看出,应该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场面。
民警仔细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异常,很快就放行了,还叮嘱他赶紧回家去。
又是十几分钟后,周围的建筑,王朝阳越看越熟悉。
“嗯?怎么来到沈君竹家附近了,难道这人也住在这里?”
脑海里刚泛起这个疑问,那人已经利索的翻过,沈君竹家的院墙。
~~~
沈君竹在睡梦中,猛然被一阵,拍打房门的声音惊醒。
她连忙打开电灯,侧耳细听。
那拍门声,竟然是在屋外响起,并不是从院子大门那里传来的。
此种情形,顿时让她紧张起来。
毕竟这代表着,来人已经绕过大门,直接来到堂屋外面。
“谁啊?”
门外之人不答,而是继续拍打。
无奈之下,沈君竹只好穿上衣服来到门后,又一次问道。
“谁啊?”
“是我,董刚强!”
其人声线压得很低。
“你来干啥?”
“开门!我受伤了,等养好伤我就走!”
“你受伤了,就回你自己的家去啊,跑我这里来算啥,我们都离婚了!”
“臭婊子,你开不开门?”
“不开,你赶紧走!”
“不开是吧,老子把你个贱人的丑事,都抖露出去!”
这句话说的沈君竹一言不发,外面的人越发焦急。
“我数三声,你不开门我就撞了!”
沈君竹不仅怕对方乱嚼舌根,也害怕他真的破门而入,引来左邻右舍的怀疑。
迫不得已,她只好打开了房门。
董刚强一进门,直接一巴掌甩在沈君竹脸上。
力道之大,直接把她抽得,脸颊红肿起来。
嘴角更是破裂流血,人也倒在地上。
“真你妈的贱!非得叫老子威胁你,你才开门!”
其人话落,上前一步抬脚欲踢。
谁知从其身侧,猛然传来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
董刚强难以抗衡,贴着地面倒飞出去。
一路上的桌子、椅子和柜子,皆被其撞击的四分五裂。
最终顶在墙壁上,发出一声轰然巨响,随后犹如一滩烂肉滑落下去。
王朝阳一招古昂拳‘水牛撞树’含恨出手,且害怕敌人临死反扑。
毕竟对方有枪,所以使出了十成十的力量。
其人如何能挡,直接去了西方极乐世界。
第一次出手杀人,为保险起见,他还走过去,探了探董刚强的鼻息。
确认对方是真的死了,这才放下心来。
从王朝阳出手到董刚强身死,说来话长,其实不过超五秒钟。
沈君竹被吓得紧闭双眼,嘴里大声喊着“啊!”。
“姐!是我,你别怕。”
她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禁欣喜万分。
站起身,就扑进王朝阳的怀里。
温香软玉满怀,他轻拍沈君竹的后背。
“姐!没事儿了,别怕,有我在!”
也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过度,还是因为王朝阳从天而降的解救,感动了她。
沈君竹抱着他,哭了好一会才停歇下来。
“姐!你咋会跟这个敌特分子,扯在一块儿了?”
“啥?你说他是敌特?”
沈君竹闻言大吃一惊,王朝阳问话的时候,就在观察她的微表情。
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这说明其人毫不知情。
“对啊!我一路从轧钢厂追到你这儿来,他还打伤了,我们厂里的保卫员呢!”
“他是我以前的男人,只是离婚都快两年了。”
“我们很少联系,我真不知道,他成了敌特分子!”
“他说要在我家里养伤,我才给他开门…”
王朝阳其实在外面,已经听了一个大概。
他见对方不想细说,也没有追问。
毕竟事关沈君竹的隐私,问出来就是妥妥的揭伤疤。
“行吧!他已经死了,你不要动现场,我去派出所报案。”
沈君竹听闻董刚强已经死了,眼神颇为复杂的看了一眼,对方的尸体,随后对王朝阳说道。
“朝阳,能不能不要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