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连续深呼吸三次,才闭上眼睛,使劲儿刺了下去。
然后喘着粗气,咬紧牙关拔出匕首,递给二叔。
“很好!你站一边去,我来处理伤口。”
陶教授又掏出之前用的小瓶子,对着尸体上的两处伤口,喷洒液体。
这次竟然冒出了白烟,很快就把伤口,腐蚀出一个大洞。
“走,咱们回去!”
两人原路返回,关好房门和院门。
不过他们并没有去,燕京大学那边的小院。
而是步行一个多小时后,来到广安门这边,另外一处院子。
卧室当中,陶教授关好门窗。
拿出钥匙打开柜子,取出十张大黑十递给侄子。
“这是一百块钱,作为第一次完成任务,组织上对你的奖励!”
直到此时,才勉强平复内心恐惧的陶然。
终于等来了,人生中的第一笔巨款。
他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直觉得前面的冒险经历,真是太值得了。
“谢谢二叔!”
其人挺直腰板,大声致谢。
“我们叔侄之间客气啥,你只要跟着我好好干,我保证你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党国对待优秀的战士,向来慷慨大方!”
“希望你再接再厉,为我党再立功勋!”
“是!”
陶然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的二叔也回以军礼。
这两货搞的这么正式,看得王朝阳差点儿破了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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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
机关大院。
杨立新家中。
沈君梅挺着大肚子,来到三妹休息的侧卧室。
“三妹,你跟朝阳是咋回事儿?”
她坐在床边上,看着躺在被窝看书的沈君竹。
“我们挺好的啊!能有啥事儿?”
“还在鸭子死了嘴巴硬,你自个儿见天板着一张脸,还说没事儿?”
“真没事儿!他不理我,想让我先跟他服软,门都没有!”
沈君竹嘴上说的很硬气,心里却心虚的不行。
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王朝阳依然对自己不理不睬。
“哎哟,你这是哪儿来的自信?人家为啥不理你,你以为我当真不知道吗?”
“以前跟董刚强,你那醋劲儿大的,你们为此闹了多少别扭?”
“我说过你多少回了,你始终改不了!现在倒好,人家朝阳跟馨语说笑几句,你吃的哪门子飞醋?还让人家先服软!”
“不要嫌大姐说话难听!人家有秦淮茹,少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不多。”
“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只围着你一个人转!我就说这么多,你自个儿想去吧!”
沈君竹望着大姐的背影,心中思绪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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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是周末,吃过早饭后。
王朝阳骑着自信车去了机关大院,开上吉普车,又返回四合院儿。
秦淮茹姐弟俩牵着小京茹,已经等在大门口了。
下车帮着他们,把要带去秦家的东西,塞进后座下面放好。
秦淮茹抱着小丫头坐在副驾驶,秦淮光坐在后座。
一行四人,很快就出了城,朝秦家村驶去。
“哥!你不是说表姐,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她不去了,临时有事儿,去不成了!”
“哦。”
刘玉诗现在正躺在床上,身处随身空间内部,时间静止区域,当然是去不成了。
王朝阳之前跟杨立新说,去燕山采药。
真实的目的当然是,去深山老林契约两只大型兽类。
这次不去燕山,也可以去秦家村附近的小山上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来到秦家村已经十点多了,见到女儿女婿回来,秦大海两口子都很高兴。
又是杀鸡,又是宰鹅的一通忙乎。
没过一会儿,秦淮茹的二婶也过来了。
她看着大变样的小女儿,笑得嘴都合不拢。
秦淮茹正要出声抱怨,二婶那么久,也不进城接女儿回家。
就被男人的咳嗽声打断了,还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哎哟喂!还是你大姐夫家里养人啊,看看京茹都胖成啥样儿了。”
二婶伸出手,想要抱小丫头。
不曾想,小京茹竟然缩回大姐夫的身边。
“你这死丫头!这才不到一个月,跟妈就不亲了?”
二婶讪讪而退,也不管女儿了,钻进厨房帮忙。
她看着皮肤红润水嫩,身段更加丰腴曼妙的秦淮茹,连连赞叹。
“淮茹!你这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儿,越来越水灵了。”
“嘻嘻…天天吃的好,睡得好,能不水灵吗?”
真实原因男人交代过,不能告诉别人,她当然也乐得显摆。
“这话倒是不假!听她大伯说,见天都是厨子给你们做饭吃,是真的吗?”
“那还能有假?给我们家做饭的是,红星轧钢厂食堂大厨傻…何雨柱!”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秦淮茹破天荒的第一次喊出,傻柱的全名。
“做的饭菜跟国营大饭店,也差不多呢!”
“啧啧…有机会一定要去你们家尝尝!”
“是你不去啊,京茹……”
她猛然想起,男人之前不让自己说抱怨的话,连忙闭口不言。
二婶心知肚明,自己的做法欠佳。
所以她根本不接话茬,转而说起别的。
为了早点儿存够两百块钱,让王朝阳给大儿子找工作。
她也是逼不得已,把小女儿丢给城里的侄女婿,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
要不是顾及颜面,她恨不得把大儿子,也送过去白吃白喝。
“淮茹!你这结婚都三个月了吧,咋肚子还没有动静?”
二婶挑起了这个话题。
“我哥说我们还年轻,等过一年再要孩子。”
“哎哟!还是你们城里人的想法多,也不怕人家说闲话。”
“说闲话又咋了?到时候孩子一生下来,人家还会乱嚼舌根吗?”
“这就叫真理不辩自明,谎言不攻自破!”
秦淮茹把男人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此时说出来,莫名就觉得高大上了。
她傲娇的瞥了二婶一眼,扯开呢子大衣袖子,看了一眼手表说道。
“妈!这都快十一点了,我们要搞快点儿!我哥说吃完饭,还要去山上打猎。”
“这大冬天的山上能有啥?你们小年轻,就爱想一曲是一曲!”
秦母手头不闲,脸上带着微笑,倾听女儿和妯娌的对话,直到此时才开口埋怨。
“我哥那儿有厂里发的手枪,子弹管够!不用不是浪费了?哪怕只是打到一只野鸡,那也赚到了啊!”
秦淮茹越说越凡尔赛,虚荣心因为自个儿的男人有本事,而得到巨大满足。
“这话倒是不错!有枪的话,说不定还能打只野猪回来。”
二婶闻言眼睛一亮,心思活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