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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航微笑道:“姑奶,你跟我妈说一声,我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好,就是现在回不去。

    你让她别惦记!”

    “你小子是不是又干啥坏事了,不敢回来?”

    姥姥追问。

    李航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回答。

    “陆梓萱,你要看着李航,不能让你哥瞎胡闹。要是犯了啥错误,咱们就回来,慢慢改造!”

    姥姥把矛头指向了我。

    我一时语塞,总不能告诉姥姥,是我带着李航打家劫舍。

    关键时刻,陈冰插话。

    “姥姥,您放心吧!

    陆梓萱不但要在这边学习,还要配合李航执行特殊任务。他们都是有任务在身的人,具体任务我们不方便透露。只能说要在这边帮助一些,从国内过来的人。

    这是上面下发的任务,上面,您应该懂是什么意思吧?

    将来我们是要立功的,必须一切行动听指挥。所以现在不能随便跟家人联系,更不能自己偷跑回去!”

    陈冰这鬼话说的,是一套又一套。平时也没发现,她有这么好的口才啊!

    姥姥是退休教师,不是随便就能忽悠的人。

    “就算李航能打架,被安排特殊任务,但陆梓萱只会照相,她能配合你们什么?”

    “姥姥,您可小看陆梓萱了!

    照相需要合理构图,我们执行任务也要合理规划啊!

    再说,我们的一些任务,也需要萱萱相机记录,以后才能做报告啊!

    是我们离不开,您的小萱萱啊!”

    陈冰和姥姥有来有往的,聊了半天,总算把姥姥暂时安抚住了。

    李航聊完天,自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

    这是我第一次见李航哭鼻子,他从小就打造硬汉形象,向来遵循流血不流泪的原则。

    第二天晚上,桦姐偷偷告诉我,陈冰让她给我姥姥,和李航的妈妈各自打了十万块钱,目的是让家人安心。

    陈冰本来不想让桦姐告诉我们,但桦姐觉得,这个事儿我们有权知道。

    陈冰能想到这事儿,我和李航非常感激,但桦姐叮嘱我们,不要去问陈冰,知道就行。

    从这件事儿后,李航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他的笑容多了,跟陈冰说话的次数也多了。

    虽然李航不待见自己的父母,但他们毕竟是最关心李航的人。

    时间距离小红楼开业的日子,越来越近。

    小红楼里的人也多了,都是桦姐招聘来的员工。有正经做事儿的,也有吊儿郎当混日子的。

    谁浑水摸鱼,我们心里都有数,只是表面上有说有笑,一视同仁。

    这天中午,我们刚吃完午饭,准备回屋午休。

    对讲机里响起,在马路上巡逻的窜天猴,急切的声音。

    “老大,老大!

    我好像看到徐舟了!”

    “徐舟?徐舟是谁?”

    我一愣。

    “等等,你是说你看到了徐舟?”

    我激动地从床上跳起来,拉着陈冰往楼下跑去。

    徐舟,正是照顾我们买越野车,那个徐老板的侄儿!

    当时,我们几个都传阅过徐舟的照片。

    “老大,没错,就是徐老板的侄儿!

    我看着非常像!

    你快来看看!”

    “你在哪儿看到徐舟的?”

    我一边跑一边问道。

    “就在老街街角拐弯处,那条腰河里!

    看样子,他好像刚从对面的园区里跑出来。跟他一起跳河里的,还有几个人!”

    老街的街角有条河,当地人叫腰河。因为这条河的形状,有点像女人的腰肢。

    这条河流,是湄公河的分支。

    老街的河对面,原本是一片荒地。近些年被一些小势力围起来,搞了个简易园区。

    园区规模不大,比桦姐以前的那个园区小了很多。但比王老五他们在小勐拉的院子,要有规模。

    “你盯好了,我们这就过去!”

    我和陈冰一边跑,一边招呼李航、东顺和大熊,带上装备,来活了!

    猛熊这家伙一根筋,以为又要火拼。扛上宋义昨天送过来的单管火箭筒,跟着跑了出去。

    我并不是对老徐的侄儿有多少兴趣,也不是为了那所谓的一百万酬劳。

    若真是徐舟,能帮上老徐,他就欠我一个天大人情。我要的是,这个天大的人情!

    老徐的身份不简单,这种手眼通天的人,用好了在将来能帮上我们大忙。

    这个世道,越是大人物,越看重人情。

    钱好还,人情不好还!

    有的时候,人情能堵死心,压死人!

    我们几人冲出小红楼,火急火燎地跑到老街街角,在窜天猴的指引下,我们看到前面的腰河里,几个人正在拼命的往我们这边游。

    他们后面,跟着几个打手,玩命地划动四肢追赶。打手们一边追,一边叫骂。

    “老大,快看!

    那个人就像徐舟!

    我刚才用望远镜看了,五官很像!”

    窜天猴指着河里的一个脑袋,激动地叫道。

    “走!

    咱们到跟前看看!

    要真是徐舟,等一百万到手了,分你小子一半!”

    我拍着窜天猴的肩膀,大气道。

    “老大,那可不行,咱们兄弟见者有份,我可不能独吞。要不,我成啥人了?”

    窜天猴笑嘻嘻地回道。

    我们来到河边,想仔细看看河里的几人。

    却被河里几个拼命游过来的猪仔吓坏了,他们急忙调转方向,向上游游去。

    上游水流大,阻力也大。他们游不上去,只能再次调转方向,顺流而下,向下游漂流。

    是我们太着急了,把他们吓跑了!

    我们扛着枪炮,跟着他们往下游跑去。

    追赶他们的打手,看到我们全副武装,也是一愣,随后也向下游追去。

    河里的几人游了半个多小时,已经精疲力尽。

    其中一个人因为脱力,呛了一口水,顺流而下,很有可能没得救了。

    我暗自叹息,是我们冒冒失失的出现,害了那人。

    河里剩下的几人,游不动了,他们浮在水面。合计了几句,最终向我们的方向游了过来。

    上岸的一共是六个人,五男一女。

    河里的打手,看到几个猪仔上岸,也想跟着游过来。

    陈冰拿起AK,对着水面连开几枪,吓得河里的打手,嗷嗷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