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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桦姐对朱老妖的描述,我不知道现实中,有没有这样的人。

    当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看到这个人,就十分兴奋,控制不住。浑身颤抖,牙根痒痒,难受地抓耳挠腮。

    想要狠狠地咬人,想要咬掉人身体上的某一个部位。甚至想要把喜欢的人,揉成团再掰碎了。

    我越听越觉得,朱老妖像是家暴爱好者。家暴别人,自己就会很爽,很过瘾。而且,这种行为,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园区里死在朱老妖手下的猪仔,不计其数。

    每次朱老妖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会去园区,找个倒霉的猪仔泄愤。

    因为桦姐的表现好,业绩也搞得好,让朱老妖赚得盆满钵满,不让他操心任何事儿。

    朱老妖就给桦姐画大饼,而且是画了很多次,许给桦姐一个美好的未来。

    有一次,朱老妖对桦姐提出了一个无理要求,什么样的无理要求,桦姐避重就轻地揭过了。

    桦姐说,如果自己答应朱老妖的要求,满足了他,他就得把在老街的那个会所给桦姐。

    朱老妖痛快的答应了,说自己的美人,想要什么,就给什么。还给桦姐打了张转让的条子,没有任何的法律意义。就是糊弄桦姐,赶快满足他的变态要求。

    那一次是桦姐有生以来,最狼狈的一次,也是最屈辱的一次。

    朱老妖是满足了,但是事儿后,他就把自己答应桦姐的事儿,抛到脑后了。

    后来,桦姐找机会提起此事,却被朱老妖打得鼻青脸肿,骂她不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要不是看她对自己的园区有点用处,早就弄死她了。

    按照桦姐的说法,朱老妖现在的情况一落千丈。

    自从朱老妖上门,找王老五和杨总要桦姐,灰溜溜地离开KK园区后,就出事儿了。

    不是我们的女老板杨总针对朱老妖,而是他自己背后的大佬,那个军阀团长找他不痛快。

    那个团长,被自己的领导降职处分。团长认为,这一切都是朱老妖害的。一气之下,差点把朱老妖宰了。

    失去了保护伞的朱老妖,人见人欺。

    被逼无奈,朱老妖不得不把自己园区的一大半的股份,送给了团长,让大佬继续罩着他。

    他本想借着大佬的余威,跟着挣点小钱。没想到,大佬并没有放过他,卸了他一条胳膊,把他赶出园区,独占了整个园区。

    现在的朱老妖很惨,龟缩在那个承诺给桦姐的会所里。那个会所,还是朱老妖名下的产业。

    要不是那个会所,朱老妖藏的隐蔽,很少人知道那是他的产业。不然,也得被大佬抢走了。

    按照桦姐的意思,现在是朱老妖最倒霉的时候,我们刚好趁他病,要他命。

    我们这样做,就是替天行道!

    不是都想要除魔吗?

    朱老妖害了那么多国人,应该是重点铲除的恶魔!

    只要我能帮桦姐把会所抢回来,会所的股份,给我六成,她只要四成。

    会所的生意她比较熟悉,以后她负责经营会所,保证不坑人,不害人。

    我们保护好会所的安全,用赚来的钱发展自己的势力。

    只要会所能稳定下来,我们就可以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不受嗟来之食。

    自己有底气,才能真正地展开拳脚。靠自己的力量,在缅北站稳脚跟。

    虽然桦姐说的人和事,让我听得有些不真切。但我必须承认,能有自己的根据地,让我很心动。

    作为一个队伍的带领人,我也不想拉着自己的队伍东躲西藏,居无定所。要是真能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我们的心就安定了。

    我决定,一会休息的时候,所有人聚在一起,好好琢磨一下这个事儿。

    能不能干?

    该不该干?

    我们的捷达,和陈冰骑着的摩托车,开出小勐拉地界,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停下来休息。

    吉琳拿出离开医院前,准备的食材,开始生火做饭。

    桦姐挺着大肚子,给吉琳帮忙打下手。

    我把陈冰、李航、大熊、东顺,窜天猴聚集在一起,说了桦姐的提议。大家商量一下,这个事儿能不能做?

    其实我心里明白,这个事儿要是真成了,最大受益人是桦姐。

    我们既帮他解决了她最痛恨的人,又帮她成为了会所的拥有者之一。

    她差不多是空手套白狼!

    我把事儿跟大家说清楚后,第一个发言人是陈冰。

    “我觉得这事儿可行,咱们天南地北的这么跑,也不是长久之计。咱们能从KK园区逃出来,就算是过了最大的坎儿。

    还有啥好怕的?

    那个朱老妖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咱们杨总吧?

    现在的东方不败虽然取代了杨总的位置,但他和他手下的人,都是咱们的手下败将。

    那个朱老妖,还算个啥?

    再说,那个朱老妖明明答应了桦姐,还敢耍赖?

    他一个大老爷们,说话不算话在前。

    我们还不得去找他说道说道?

    咱们这不是找他抢,而是找他拿回!

    只要咱们找到他,他不给也得给!”

    陈冰的发言结束,李航开口道。

    “这是我家那口子的事儿,我不参与决定,你们怎么说,我都听!”

    东顺和大熊也同意干,唯独窜天猴,缩在一边,非常拘束。

    “猴子,你怎么不说话?”

    我笑着问道。

    “我……我就算了吧!

    我就是怂包一个,枪都不敢用,只会躲起来哭鼻子……

    老大,要不然,我……我还是走人吧!

    我太给你们丢人了!”

    窜天猴说着说着,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怎么,你不想跟你来哥出来了头地了?”

    我来到窜天猴身边,搂着他的肩膀。

    “我……我没资格!”

    窜天猴小声说完,怯生生地抬起头,偷瞄抽烟的李航。

    “谁天生都不是傻大胆,不都是练出来的吗?

    你小子还没开始呢,就怂了?”

    李航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来哥,我就是天生的傻大胆!

    你这话说得不对!”

    大熊拍着自己的胸脯,骄傲道。

    李航看着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熊,气得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