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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索斯麦负气离开,麦娜才瘫坐在地,眼泪夺眶而出。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哽咽出声,虽然痛苦,但还是在心里不断坚固自己的想法,血皮是索罗族的保命手段,她就是死也不会把克制之法拱手外族之人。

    就算是少族长被迷惑了,因此而恨她,她也绝不会妥协。

    更何况现在,族里还有了额外的保障,她坚定地看向沼泽的方向。

    索斯麦碰了一鼻子灰,生气回到小院,叶倾然看他的样子就知道美男计失败了。说实话她了有些意外。

    从麦娜对索斯麦的态度,她觉得麦娜根本不会拒绝索斯麦的任何要求。不知道是完全因为喜欢他,还是从小在索罗族长大,因为族规,她几乎把索斯麦奉为半神。

    反正就是千依百顺。

    可索斯麦居然铩羽而归,倒让叶倾然又有些好笑,要知道去的时候他可以信心满满的。

    “麦娜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死都不肯把手札拿出来,她说手札已经不在她手里了。给了谁她又不肯说。”

    索斯麦揉了揉被撞破皮的唇角,忿忿的生气。叶倾然这才注意到他俊俏到有些邪肆的脸上居然挂彩了,

    而且还伤在嘴上,他这美男计施得也太投入了吧?

    “你这不光是美男计了吧?而是献身?”叶倾然不由想笑。

    “何止献身,我都答应给她正妻之位了,她都不愿意。”索斯麦气愤道,“我不可能看走眼,她自小在我身边,我知道她肖想我很久了,按说她不可能拒绝。”

    叶倾然突然意识到些什么,索斯麦这个家伙应该是在族里太招人喜欢,所以自以为是习惯了,他的美男计恐怕不是好言相劝,而是威逼利诱。

    若女子只是图他的权势地位也就罢了,可美娜是真心爱慕他,他若用这样的方法,恐怕会事得其反。

    而且叶倾然捕捉到了最关键的信息,麦娜说手札已经给了旁人。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出现在草屋中的萧楚。

    除了他,她实在想不到麦娜还可能秘密接触谁。便是她的师傅,族医也是兢兢业业地守在族里行医制药。

    “沼泽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叶倾然淡淡道。

    索斯麦这才联想到,之前叶倾然曾问他是否还有人在沼泽中居住。想必那时叶倾然就发现了什么。

    “我们族中之人不会去那片沼泽。麦娜忠于索罗族,

    肯定不会勾结外族之人。”索斯麦直接否认。

    叶倾然也说不出理由,“但我确实见过她在草棚与一个神秘男子会面。”

    “神秘男子?”索斯麦似是很吃惊,他没想过麦娜还会跟别的男人见面。他以为麦娜只会围着自己转,连眼神都移不开那种。

    怪不得她拒绝,怪不得她推开了他,原来有了别的男人?

    索斯麦突然意识到了危机。他认为的理所当然,原来会变。

    “既然这个男人存在,那么他们就还会见面,我去放麦娜回来,等她们再见面,我派人将他擒住,让他把手札交出来!”

    叶倾然摇摇头,“那个人你们恐怕无法应付。”她知道被血皮寄生的人战力有多恐怖。更何况那是萧楚。

    索斯麦一听更生气了,他无法相信有什么人进了他的地盘,抢他的女人,他还应付不了?

    叶倾然不知如何跟他解释,思虑再三还是道,“那人我认识,还是我先去试试吧。”

    这时索斯麦才想起,那晚叶倾然昏倒在沼泽,回来后就失魂落魄。难道就是在沼泽见了什么人?

    “你们到底瞒了什么?!”索斯麦有些恼火,“那天晚上伤

    了你的人是不是就是那个神秘男人,他到底是谁?”

    叶倾然苦笑着叹气,“他到底是谁?”沉默良久,才继续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也许是萧楚吧。”

    什么意思?索斯麦愣住了,什么叫也许?萧楚又怎么会出现在沼泽里,他又跟麦娜有什么关系?

    “他被血皮寄生了,所以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到底是萧楚,还是血皮,或者是被寄生后的什么新的人,我不知道。”叶倾然有些激动,痛苦的感觉袭向胸口,让她觉得呼吸都痛。

    她的话让索斯麦也震惊了。被血皮寄生的萧楚?!到底是谁?

    “不管他是谁,他还活着不是嘛?我陪你去见他,去问他,他到底是谁!”索斯麦看着叶倾然难过的样子,咬牙道。

    叶倾然不置可否,她问过了,他也算给了她答案。她还没想好接下来要如何面对他,但是现在为了那些手札,为了克制血皮,她只能再去见他。

    当晚,叶倾然和索斯麦便在夜里又去了那个小草屋,他们在里面等了很久,萧楚都没出现。索斯麦也第一次看到了麦娜培养的那些盅。

    他想打开那个没有标签的罐子时被

    叶倾然拦下了,“那是血皮,别打开。”

    她不知道冒然打开是发生什么,那东西厉害又狡猾,他们不是血鉰它的人,没办法制住它。

    看着那个乌黑的罐子,索斯麦长长叹了口气,他没想到麦娜真的把这东西弄出来了。她犯了族规,可他知道她是想为了族里好。

    可是这方法真的有用吗?前代公主索西娅那次血的教训已经证明这玩意只会给族里带来更深的灾难。

    他不能看着麦娜犯错,不能看着她继续用自己的血养这个鬼东西,“趁它还没长成,我要弄死它。”

    叶倾然摇摇头,“我觉得你先跟麦娜说清楚才好。”

    “我不能看着她错下去。”索斯麦道,“没了这东西,她便不会再胡思乱想。”

    “难道她就不会重新养一个?”叶倾然拦住他。现在弄死这只未成形的血皮,其实很容易,可是她还是觉得索斯麦应该先做通麦娜的思想工作。

    “她养多少,我就给她弄死多少。”索斯麦忿忿道,“之后,我会看着她,让她再也没办法养这玩意!你身上的盐水呢,给我。”

    叶倾然总觉得这样做不妥,可索斯麦心意已定,听不进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