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Allen忽然厉声开口,他几乎是下意识脱口,等他反应过来,他才想起电话还没挂断:“抱歉,师妹,晚点我会去医院,我还有点事,先挂了。”
电话被挂断。
林鹿愣了一下,在她的印象里,Allen一直都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的样子,即使对陌生人,也很少有动怒的时候。
刚才他明显是在生气了。
不过,林鹿也没多想,那毕竟是Allen的私事,她不会管别人的私事。
“车都准备好了,”林烟走进来,“走吧,鹿鹿,我们先回京都。”
林鹿紧攥着手机,转过身:“嗯,走吧。”
两人下楼,上车后,林鹿坐在后座,她按住眉心,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烟姐,我以前和那个死渣男是不是……”
是不是在一起过?
她想问这个,但话到了嘴边,她又觉得这不可能。
陆见深出国三年,回国之后他们并没有什么交集,如果在一起过,她不可能不记得,之前的话,她还觉得是失忆了没想起来,但现在她已经恢复记忆了。
“是不是什么?”林烟随口问了一句。
“算了,”林鹿摇头,“没事,对了,烟姐,你之前说大哥这次回来,还会带一个故人回来,那人回来了吗?”
林烟在看平板,闻言抬头:“我也不太清楚,大哥做事神神秘秘的,等下在机场见到,不就知道了?不过我查了一下,对方似乎是个投资人,这次回国,是想留在京都发展。”
投资人?
林鹿不大管林见在国外的生意,不过林氏集团在海外的规模是一年比一年大,林鹿没多想,以为就是林见在生意上的合伙人。
“嗯,生意的事,大哥自己决定就好,”林鹿看着林烟:“不过,烟姐啊,话说回来啊,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二哥吗?你看啊,青梅竹马,郎才女貌,你嫁给他就等于没嫁,一家人嘛,就是要整整齐齐的。”
季知南这个人,她不认识。
也不了解。
但他和陆见深关系好,是陆见深的朋友,人以群分啊,陆见深的朋友能是什么好玩意儿吗?
“他穿开裆裤我都见过,都熟到这个份上了,你觉得我能下得去手?”林烟微笑,“我有那么禽兽吗?我拿他当兄弟,是亲人,这辈子打断骨头连着筋,我爱他,和爱你和大哥一样,是亲情,不可能有爱情的。”
他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什么都可能,但唯独是不可能爱上对方的。
“二哥太熟了你下不去手,京都多的是好男儿啊!”林鹿不放弃,“咱们格局打开嘛!你喜欢哪款,小鲜肉还是小狼狗?你手下也不也养着不少的娱乐公司,娱乐圈顶流?请记住,烟姐,你是资本啊!你递个橄榄枝,谁敢拒绝?”
林烟沉默了两秒,咬牙:“这是资本吗?这是流氓!”
“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叫流氓?走肾又不走心,咱们大女主想要什么没有?”林鹿有种不把林烟和季知南拆散不死心的执着。
林烟深吸了一口气:“就让你少看点霸总脑残剧!”
“霸总脑残剧怎么?我为霸总脑残剧举大旗!”林鹿理直气壮,就是这么叛逆。
林烟瞥了她一眼:“别逼我给大哥告状。”
林鹿:“……”
她沉默了。
“你是不是玩不起!”林鹿控诉。
林鹿微笑:“我还要添油加醋的告!”
“你完了!”林鹿扭脸,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烟姐,你果然是在外面有狗了就不爱我了,你以前不这样的,说,是不是那个狗男人把你带坏了!”
不是,这都能扯到季知南身上,也是算你狠了。
另一边。
机场。
林见的私人飞机停在候机区,林见大步走下飞机,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Lister。
Lister的银色短发已经染回了正常的黑色,头顶上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遮挡住了大半张脸,他穿着宽松的亚麻衬衣,下飞机后,径直走向一辆越野车。
“Lister,你真不和我们一起回京都?”林见看着Lister背影,问道。
Lister站定,片刻后,他摇头:“不用,我在东城还有事情要处理,等处理完,我会去京都找她,大哥,别忘了,在那之前,不要透露我任何的行程。”
东城,林家。
这次Lister的目标很明确,只是,他不会对任何人说。
“你想干什么?”林见警惕的问道。
Lister眉梢一挑,眼底闪过一抹冰冷刺骨的寒意,但面上却在笑:“抱歉,私事,我先走了,再晚可能就会和某些讨厌的人碰到了。”
林见也不再说什么。
Lister上车,黑色越野车驶离,离开时,正好和陆见深的车队擦肩而过。
Lister摇下车窗,深邃的眸子落在陆见深的脸上。
陆见深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视线,他下意识的抬起眸子,正对上Lister的眼神,Lister冲着他笑了一下。
这笑,像是挑衅。
或者某种宣战。
这个男人是谁?
陆见深不记得他见过这个男人,但这个男人好像明显认识他。
“见深,是林见,”前排副驾上,季知南突然开口:“他应该是来接阿烟和林医生他们的,看样子,他们也是从这个机场起飞。”
从这里起飞,就意味着林鹿他们一会儿也会到这个机场。
“停车。”陆见深忽然沉声道。
季知南愣了一下,然后看了陆见深一眼:“见深,你想干什么?”
他别的不担心,担心陆见深和林见打架。
司机把车停下。
“见深?”季知南解开安全带。
陆见深朝他看了一眼:“你怕什么?怕我和他打架?”
“没啊……”季知南干笑,“我不怕,我怕什么,你两又不是没打过,呵呵!”
他真怕,但他不敢说。
“我没那么幼稚。”陆见深厉声道,“你不许下车。”
陆见深说完,推开车门下车。
林见的目光落在陆见深的身上,两人四目相对,眼神都带着杀气。
“啧,这不鹿鹿的前夫吗?”林见开口,一剑封喉:“还没当面恭喜陆总,陆总,离婚快乐啊!”